徐岩知道他这种脸色落在旁人眼中会有闲话,可他就是抑制不住,他就是见不得叶翌寒那个男人如愿。
而且最主要的是……
想到这,他生生从唇角上挤出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朝着胡明赛盎然笑道:“找到就好,这样叶家和殷家人也能安心了。”
人家这好好的婚礼,既不是政治联姻,也不是夫妻离神,而是真真正正的郎才女貌,两情相悦,可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
明胡赛见徐岩明明是一副见不得人家好的神色,不由暗暗撇唇,但脸上却丝毫不显:“徐副局说的没错,莫小姐被找回来,咱们大家伙都能安心了。”
要是今个这叶家长媳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谁负担的起这个责任?这徐副局莫不是脑子有病吧?就算是和叶队长有什么恩怨,也犯不着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啊?
紧握拳头,徐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他知道,此刻他的脸色有多难看,简直脸上写满了愤怒失望。
猛地转身,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再也呆不下去了。
对,他承认,他就是见不得叶翌寒那个男人能娶到宁夏,见不得他们的婚礼能顺利进行。
可没想到准备了这么多,却在最后时刻掉了链子。
飞鹰,飞鹰,你真是好样了!
徐岩冷着脸走出来的背影让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位交通局年轻的副局到底怎么了?
而那些明眼人则是能猜出一二,无一不在心中暗骂这个男人脑子坏了,居然敢当着叶队长的面和他据理力争。
……
北京军区总院。
温婉接了个电话进来之后的脸色同样冷凝似冰,稍一抬眸,就和夏祁刚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对上,她顿时一僵,微微抿唇,僵硬的从唇边划过一丝笑意:“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吃饭的事下次再说好了。”
她一身利落军装,齐耳的短发塞进了军帽里,英姿勃发的清爽模样站在夏祁刚床头,让他心生痴恋,呆呆望着她,良久也回不过神来。
如今听她要走,他顿时急了,也顾不上还绑着石膏的双腿,连忙起身拉住温婉的双手,一向傲慢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恳求:“不是才刚来嘛?怎么这么急就要走了?你可还欠我一顿饭,就想这么跑了,我可不依。”
他嬉笑耍赖的样子让温婉无奈,她不动神色收回玉手,挑着眉梢,淡淡笑着:“没想跑,你不是没事了嘛?我在这边又帮不了什么,还不如等你出院了再请你吃饭。”
无视他眼中闪烁的爱恋光芒,温婉依然笑容得体。
夏祁刚看在眼中,深邃黑眸中划过一丝苦涩,也不知道是谁以前说过,温婉这个女人在部队里是朵霸王花,可要真的要在社交场合,也仍旧是朵牡丹,雍荣华贵的让人炫目。
在众人眼中,温婉无疑是最耀眼的,可在他夏祁刚眼中,她仍旧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叫他矮冬瓜的小姑娘。
打从他就自卑,他没有殷傅的漂亮脸蛋,没有叶翌寒聪明绝顶的脑袋,长的不但又矮又黑,还死笨,别人看一遍就会的题目,他看五六遍,甚至更多都了解不过来。
大院里真正和他玩的来的朋友没有几个,大家都嫌弃他是笨蛋,可唯独温婉不顾这些,后来他也去部队当兵了,和以前大院里的霸王叶翌寒是越来越好。
好在长大之后,他那个小身板也渐渐长大了,不再是以前招人嫌的矮冬瓜,也像叶翌寒一样长成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婉婉,在我面前就不要装这些了。”压下心中不断升起的酸涩,此刻的夏祁刚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嚣张冷厉,而是垂眸苦笑:“刚刚电话肯定是和叶翌寒有关,所以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婉婉,你能不能看看我?这世上还有我夏祁刚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其实当年他并不想去当兵,他的家世权势完全不需要他再去锦上添花,他就是混吃等死也没人敢说一句。
可当年温婉一句怨言也没的就随着叶翌寒一起报名当兵去了,他是不放心,才一起去的。
这么多年下来了,他现在很喜欢这份工作,可即便他已经功成名就了,可还是得不到她一个赞赏的目光。
一如从前似的,不管有再优秀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不屑不顾,只把那个叶翌寒当成了这辈子唯一的宝贝。
温婉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目光清冷寒霜望着面前容颜憔悴的男人,忽而扬唇一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夏祁刚,你别太过分了,我温婉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他那一声声婉婉让她心纠成了一团,很多年前,那个男人不是客套疏离的唤她为了温军长,他只会拽着她的小辫子,婉婉婉婉的唤。
可现在……?
他的柔情蜜意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他的欢笑苦涩再和和的女人分享,更可恨的是他现在要娶别人了!
“婉婉,不是我过分!”夏祁刚倏地抬眸,眸光幽深望着面前执迷不悟的女人:“是你太执着了,这世上好男人不止他叶翌寒一个,你为什么偏偏非他不可?我夏祁刚哪一点输给他了?”
说到最后,他语气陡然加重,那双璀璨夺目的黑眸中划过一缕暗沉,似伤似虑,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可偏偏温婉是个硬心肠,她目光冷沉望着夏祁刚,没好气冷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