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汪家独子,汪易澜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成长到他现在这个年纪,他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唯独面前这个小丫头不买他的账。
这样的认知,让他挫败不甘,不把她征服,他怎么能满足?
那句黑白不分的话深深刺激了莫妮,让她陡然瞪大琥珀色凤眸,剔透明眸中一片阴沉,声线也越发沉重:“我说过了,我汪易澜,我们不是一类人。你永远都不知道我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是,也许我齐叔叔在你眼中是那种大恶人。可在我眼中,他只是我一人的齐叔叔,他的那些手段都是为了帮我。”
就比如章菲毁容的那件事,别人也许会觉得他心狠手辣,可她知道,他那是在维护她宠溺她,舍不得别人威胁她。
这样全心全意为她的男人,她怎么舍得不爱?
他汪易澜有什么?不过是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家里有几个钱才能这样,不然少了家里的支持,他算什么?
这话让汪易澜大失所望,他觉得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居然是这样的善恶不分,还如此固执的把好人当成坏人。
他姑妈那样一个善良大度的女人,在她眼中却是蛇蝎心肠。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的她好像不是这样的啊,那时他们刚认识,她总是甜腻腻在他身边叫他澜哥哥,哪像现在这样怒目而瞪?
心中失望,汪易澜阴沉着俊颜,已经愤怒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他总觉得和她完全说不清楚,她的执念太深,又岂是他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明白的?
废话了这么多,莫妮也烦躁了,她收回目光,懒得和他说了,伸手指着门边,目光落在别处,冷声道:“既然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出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
其实这个少年眼中的爱恋她都看在眼中,只是她觉得可笑,什么情爱她不了解,她只知道谁是全心全意的对她好。
面前这个已经初具风华的少年其实不过是温室中的花朵,和他相比,她需要承担起的责任太多了。
谢老头就是想的太简单了,平时没事撮合她和汪易澜,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合适,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这。
汪易澜一直都知道这个姑娘早熟,在很多时候他都是拿她当同龄人在谈话的,现在被她一而再而三的拒绝,他就是再笨,也知道她是真的在拒绝他,甚至将他那些还没有说出来的好感也拒之门外。
想到这,他心中就一阵钝痛,面上浮现出一缕苦涩,笑着摇头,俊朗面上挂着丝丝黯然:“妮妮,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是没我姑妈的事,你也讨厌我是嘛?”
怎么事情会闹成这样?明明他来就是想要和她讲和的,但却把他们的关系越闹越僵,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好像真的已经过去了。
以前他们之间没有这些深沉次的问题,她纯真简单,笑容明亮的照耀了他整个世界。
莫妮没回答,她觉得有些和头疼,和林芷宁有关的人或是事,她都很讨厌。
但不能否认,汪易澜是特殊的,他的确是个心底善良的好青年,以后也许会有不小的成功,但她觉得,有些事情必须提早说清楚。免得他以后被谢老头的做法给误会了。
她的沉默看在他眼中就是一种变相的承认,汪易澜唇边笑意越发苦涩,他点了点头,抿唇低声道;“好,我走,以后没事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就如她说的一般,他们之间的确隔了太多东西,单单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就让她对他始终都有存见。
他到底是有尊严的,被她始终拒绝,心里早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
汪易澜很快就离开了,他下楼的时候谢闻均还在客厅里坐着,见他匆匆忙忙下来,面露惊诧:“阿澜啊,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和妮妮都谈完了?”
对于这个洁身自好的少年,谢闻均是欢喜的,自然不吝啬于给予微笑。
只是现在汪易澜没心情解释什么,他强颜欢笑朝着谢闻均哑声道:“谢爷爷,抱歉,家里出了点事,我先回去了,等下次着空了再来看您。”
话落,他就急忙离开,那背影怎么看都显得匆忙急促,让人一看就能感受到肯定有什么事。
谢闻均又不是傻子,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早就练就的火眼晶晶,见他这般,在一想到自己孙女儿那性子,就忍不住皱眉怒声道:“人家这小伙子好的很,她莫妮把人家给气走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个孙女儿,他是又爱又恨,爱她的古灵精怪聪明伶俐,又恨她的不听话。
他都这样年纪了,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她着想嘛?
管家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忍不住暗暗腹诽,小姐那性子还不都被您给惯出来的嘛!
打从您和小姐相处的时间长了,这矛盾就一直没断过,每次交谈时那叫一个“刀光剑影”。
生气归生气,可谢闻均还是舍不得在莫妮面前说什么重话,他心中无声叹息,面上一片疲惫。
那丫头还真是不知好歹,就是不喜欢阿澜,也不必做的太决绝啊!
他是汪家独子,和他交好,对她以后总是没有坏处的。
唉……
……
十四岁的莫妮是坚强的,她可以独自面对一切困难,但却抵挡不住齐高的冷漠。
那晚他没出现,她因此而失眠了一个晚上。
叶翌寒一家人早就回南京了,而莫妮却在北京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