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碧色玉砖搭建起的瑶羽小筑走进看来更是精美细致,手摸上去不是冰凉一片而是微感淡淡的暖温。
花露珠铺展于后的神识告诉她,云吹与燕舞两人已是离她所在的瑶羽小筑越来越远,可是她的神识却探不进瑶羽小筑之内,这由一块块大小均匀碧色玉砖搭建起的房屋竟有阻隔修士神识窥测作用。
心里暗自祈祷云吹没事,引开燕舞马上就会返回与她见面。她推开先前被云吹打开了一小半的碧色镂空雕花玉门,微一迟疑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自从双生虫一事后,花露珠则是对鲜绿色的事物存着一分不喜,她原本一套浅绿色的衣裙也被她剪剪缝缝做了两条对侧系带子的三角小内裤,一件马甲式样的吊带背心。
这个朝代的内衣裤她实在是穿不习惯,又得穿肚兜又得穿中衣,下面则是老太爷们扎带子般松垮垮的四角裤,灯笼一样肥大的里裤,脚上的罗袜也是系带毫无弹性套着难受。反正是穿在里面的衣物,她还是照着上辈子李佳一的习惯,穿了一套绿色的贴身小衣,罩上了一件门派内发的米色外裙当里衣,米色外裙外保守的加了白色的衣裙,不着袜子直接套上绣鞋。
花露珠刚进屋没两步即嗅到一股似有似无飘缈的冷香,眼眸所及之处,房里每一寸的布置无一不显示出女子的细腻和优雅。
大略的环视了一圈这一生未嫁元婴期女子的古代闺房,花露珠轻移莲步,走到飘着白色轻纱的帐幔床对面雕刻着花卉祥云的梳妆台边。
万年多的光阴过去,这瑶羽小筑屋内的一切并没有因岁月的流逝沾染上一点尘埃与衰败,暗香浮动,虚掩的竹窗上挂着的粉色薄纱和着帐幔飘拂,影影绰绰。化妆台上摆放着葵形铜镜,雕着并蒂莲藕的檀木首饰盒。铜镜旁散放着两根金玉凤钗几朵钿花以及一把光泽温润半月形象牙色的梳篦.......似乎房屋的主人没有真正的离去,随时随地的会归来。
看来云吹苍穹弓强迫去的那一道禁止结界还具有净尘护物的功效......花露珠如此想着,一手拿起了化妆台上的铜镜却在铜镜的照映中隐约看到一抹橘红色的光影,当下心头一跳,火速转身看向自己身后。
燕舞不知何时进来的,悄无声息的静站于床柱一角,像是一朵从黄泉边界飘来的彼岸花,猩红色的唇与她一对红艳欲滴的双眸相互辉映成一面令人望之战栗的鬼森面目。
“我云师兄呢?你把云吹怎么样了?”花露珠周身灵气运转,拿镜子的手不动,一手却是藏于腰后五指一张秋月剑瞬间握于掌中。
燕舞红色的瞳仁从竹窗旁悬挂着一副只简单的勾勒出一叶扁舟一个孤单背影随波而逝抽象之极的水墨画上移开,神情有些愣愣的看向花露珠,裙摆摇动,边走边嘶哑的开口,“你云师兄?云吹...,那个俊俏的少年人啊......修为那么的低身怀极品法宝却不会量力而行,被我一掌打进七星北斗阵。以我估计他周身灵力差不多用尽,没有三五个时辰是破不了阵法。小妹妹,你想等你的云师兄来救你,我劝你别做梦了......”
云吹没有生命危险就好,花露珠暗自宽慰的同时心下并没有松解,两眼眨也不眨的注视着燕舞的一举一动,她的嗓音虽然依旧有些沙哑,但是吐字清晰,言语流利,眼神举止已是完全脱去了在水岩洞时所表现出的呆滞木讷。
原以为燕舞是朝她走来,花露珠屏住了呼吸,背后的手攥紧了秋月剑,却没料到她是向着窗棂墙侧上挂着的那一副画走去。
燕舞似是不将花露珠放在眼里,旁若无人的移到水墨画面前,红艳欲滴的一双眼渐渐地转为清明恢复成一般人类妙龄女子顾盼含情似的剪水双瞳,“这是羽的手法,羽作的画。”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到画上,嘴里喃喃,“羽他作的每一幅画我都见过,可是这一幅画他是何时所作......”
花露珠见她这样,手中的葵镜来不及放回化妆台上以免发出响声惊动燕舞,她神识一动习惯性的将手里的东西移到银戒空间。双眼盯着燕舞看,脚跟踮起,小步小步的朝着门那移去。
即使这个瑶羽小筑内真有宝贝,也莫要生贪心。虽然还搞不懂银尸锐变期阶段的千年僵尸有多大的能耐,但是燕舞身上发出的恐怖气场堪比清乐真人金丹中期修为的施压。
惹不起的一定要躲啊!什么不重要命最重要!
十步九步.......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
花露珠心里真骂娘!五步,离半敞开的门距离只有五步啊。
“燕舞前辈,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何必要为难晚辈?”花露珠试着与她讲道理。其实心里知道与已不是人的燕舞讲道理不太实际,行不通的一件事情,但她还是得一试。
任何事情没试过,怎么知道结果?!
“无冤无仇?为难?谁为难谁?赫赫......”似乎觉得花露珠的话很好笑似的,她边笑边异常珍重的将墙上的画卷轻轻取下卷起来,收于自己一边完好的衣袖中。
“我与虞梦瑶有着同门之谊,更是无怨无仇,可她觑觎我爱侣,笑里藏刀诱我去她房内闻上极品催情**香,当我清醒时的那一瞬间人在荒郊野外,羽的剑插入我胸口......”似乎想起冤死前的那一幕,她的眼眸再度泛红。“几千年来,我忍受着无边无际的孤寂与寒冷,想着一旦出得洞府见上羽一面洗刷我的冤屈耻辱。原来一切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我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