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结果这位二皇子每天都疲惫不堪,无暇回宫自然不会再被太子堵住,当然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这些天几乎都见不到他的心灵依靠九婶崔琰。

而现在,乔仲枢正趁着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喝下了碗滋补又安神的汤药,睡的正香,压根不知道崔琰正在国师府,与自己只有几面墙的距离。

少了开心果,崔琰颇感寂寞,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乔睿身上,可惜这个绝佳的替代品直觉敏锐,察觉到不妙总是第一时间抽身而退。

崔琰回头便跟乔浈抱怨道:“他怎么见着我就跑啊?”

乔浈也爱看属下出丑,不过总归他还是个很厚道的主公,“因为他还没习惯于……你的~玩~弄……”天地良心,这纯属口误,国师大人本想说“玩笑”的。

就在意识到自己出了岔子,他心头一紧,生怕惹恼爱人的时候,崔琰忽然爆笑,前仰后合地再次扑倒在乔浈胸前,然后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道:“放心……就算是真的~玩~弄,我也得先~玩~弄你啊……”

国师大人忽然觉得,嘴皮子不利索也有不利索的好处。

喝过茶,不多时药效显现,别说崔琰了,连乔浈都困意上涌,看着爱人捂着嘴打哈欠,他笑问道:“困了?”

崔琰强撑着道:“你睡了我再走。”

乔浈含笑点了点头。

本来是乔浈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床头,两人牵着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最后怎么竟然变成了自己窝在乔浈怀里睡了个无比舒泰的午觉呢?而且对方还比自己醒得早,正情意绵绵地瞧着自己,好吧,最最要命的是自己的口水居然还沾湿了对方月白色丝质睡袍的胸前处……这实在是……国师家的药茶也太厉害了吧!

只是看着那团无法视而不见的水渍,崔琰捂上自己的脸,声如蚊蚋,“我好想找条地缝钻一钻……”

这副娇羞又可爱的模样让乔浈心头那团火越烧越旺,他轻吻了下崔琰的额头,笑道:“我陪着你钻。”

实际上,崔琰不会自欺欺人,她心若明镜:乔浈已经超过了两任前夫,带给她的安全感几乎可以和二哥相提并论,而自己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可以在他身边毫无防备地睡得十分香甜……也许,他真是自己的良人。

用过晚饭,纵然身上纹身灼痛依旧,乔浈还是坚持把崔琰送到了国师府大门口。望着爱人所乘的马车缓缓消失在夜幕中,乔浈怡然自得的神情让身旁的乔睿都觉得有如春风拂面——明明九爷在犯病时都会比较暴躁易怒。

崔琰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恍然想起虽然徐家的事情有了定论,但自己却忘了询问与太子相关的那些旧事……果然“色”字心头一把刀么。

胡思乱想间崔琰忽然又来了灵感,赶忙叫过随行的亲信,吩咐他回家后立即准备几坛自己亲手腌制的小菜,趁着京里还没宵禁,宫里也没下钥的时候尽快给三皇子、四皇子,国师府的乔浈和二皇子,以及徐家的徐昭送去。

亲信领命而去,这也是幸亏大家都在内城,路程不远交通又方便,才有可能在晚上完成“心血来潮送咸菜,亲朋好友都有份”的“壮举”。

崔琰回府,直接跑到书房,把从乔浈那儿听来的徐家旧事详细地说给了二哥。

崔珩听完,由衷赞了一声,“徐家好胆色!”说着,用笔在眼前宣纸上写写画画,又勾了几个人名,才道,“陛下与国师可都是苦主,我开始怜悯徐家家主了,他们嫡支这些人真不如自己抹了脖子,最起码比较痛快,不用接着受罪了。”

碍于武勋世家的身份,徐家~分~裂时,空出的位置崔家不可能把手伸得太长太远,但是可以给相熟的世家提前打个招呼,做个人情结个善缘,若是好好谋划一番,获益也很可观。

兄妹俩又说了会儿闲话,崔琰派出的亲信前来复命,将从徐昭那儿借来的卷轴恭敬地双手递上。

崔珩展开画轴一瞧,正是徐皇后画像,二哥稍有不解,“你要这个干什么?”

崔琰道:“去把庄庄叫来。”

庄老板不仅是京城闻名的美男子,与此同时他的审美和品味也是当之无愧的一等一水准。

首席秘书匆匆赶到,崔琰一指徐皇后画像,“你们看看,徐皇后是不是跟太子有些像?”

因为先帝这位昏君加暴君实在是太过出位,一向还算磊落皇族乔氏都羞于提及,上行下效,连带着徐皇后以及先帝当年宠幸的莺莺燕燕男男女女,京城无论是士人还是百姓都视作忌讳,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消息来源有限,而庄老板、崔家兄妹又都是在徐皇后死后才出生,所以那些不可明言的隐秘都要靠他们自行揣摩。

此时,崔珩与庄老板意见出奇一致,“总有七八分像,尤其是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

崔琰长出口气,“我算明白为啥陛下深爱太子了。”依稀记得前世时,她的前夫都曾说过徐皇后十分疼爱长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陛下。

庄老板默然,崔珩还能调侃一两句,“有先帝这样的父亲,陛下还能勤政爱民,任用贤良,尤其是行事还颇有分寸,咱们真该烧香感谢老天垂怜了。虽然私德有亏,好歹他不害外人不是?”

除了溺爱太子,皇帝也的确没啥可挑剔的,崔琰又问,“你们看看陛下长得像徐皇后吗?”

“虽然先帝的画像几乎都毁了个干净,”庄老板主动解释道,“属下凑巧见过先帝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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