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颤抖着离开亲生弟弟温暖的身体,便一头躺倒在床上喘息,等他恢复精力,抬手就拍在身边弟弟的股间,“你总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哦,对,险些忘了。”他解开了缚住二弟嘴巴的腰带。
乔仲枢动也不动。
太子叹息良久,才问,“你恨我吗?”
乔仲枢不答。
太子自嘲道:“怕是恨我恨得想我死了吧。”
乔仲枢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太子三根手指并拢,又快又猛地戳进弟弟的体内,并在湿滑温暖的内壁上刮擦良久,仍不见弟弟有何起色。太子慢慢抽回手指,意兴阑珊,“难怪,快废了吗?当初你可是一插就兴奋得不得了呢。”他起身拿了床锦被盖住弟弟~赤~裸的身体,“终于快解脱了。”太子咯咯笑个不止,“九叔不会饶过我的,”他忽然低下头,凑在弟弟的耳边柔声道,“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乔仲枢目视床顶繁复的花纹,依旧无动于衷。
太子顿感无趣,合眼养神约莫半个时辰,才面带不舍地施施然离去。
此时,也才有内侍大着胆子上前,替二皇子解开绑住他手脚的绳索。乔仲枢默默地揉了揉勒出印子的手腕,也不理会正眼眶含泪跟着他十多年的总管太监,直接开口:要水沐浴。
梳洗更衣之后,乔仲枢出了宫,去往他的产业之一,秋语楼。行至半路,遇到了已经官居吏部侍郎的苏大公子苏愈。乔仲枢心中有事,没兴趣和笑面虎周旋寒暄,只打了个招呼便吩咐车驾继续前行。
苏愈目送皇子与随行远去,冷笑一声,“又被太子欺负了多情无赖。”不管他有多不屑,乔仲枢也是皇子,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苏愈又遥遥拱了拱手,才回到自家马车之上。
却说乔仲枢车驾刚刚停住,秋语楼楼主庄琼芳已经带人迎了出来。看见彼此同样湿漉漉的头发,难兄难弟相视一笑,相偕迈步入楼。
二人将随从留在门外,一同进入楼内密室,庄琼芳先开口询问道:“殿下,决定了没有?”
如今的二皇子哪有宫里时那般平静,神情语气无不透着狠厉之色,厌怏怏道:“我死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父亲、长兄、生母……你们既然不拿我当亲人,我只好让你们当死人。
庄琼芳闻言,微微一笑,目光深邃,“辱我者,必以百倍偿之。”起身倒了杯茶递到二皇子手中,“生无可恋,不如死得壮阔一些。”
苏愈捉住了自己的弟弟,来胁迫他,百般折辱千般利用,直到弟弟被苏二公子失手害死,苏愈还敢瞒着他一切如旧地折辱他——庄琼芳的心底怒号:苏愈,我要你陪葬!
两人心潮澎湃,表面上依旧一派平和,喝茶对弈,好不悠闲。直到心腹轻敲房门,得了应允,直接跪倒在地,“崔王妃到了。”
乔仲枢随手丢开白玉棋子,“四弟妹来了?我这当哥哥的不好知而不见。”
庄琼芳也跟着自家殿下一同出现,与崔琰见礼,奉承几句之后便回了后台,留下乔仲枢与这位皇子妃吃茶闲聊。
崔琰对太子与二皇子、苏大公子苏愈与庄老板,这两段爱恨情仇心知肚明,却从没有插手的打算,甚至连好奇的意思都没有。她的丈夫四皇子乔季桓曾经镇守北部雄关,连战连胜,又为人温和、气度恢弘,无论声势还是人心都早已胜过同样能征善战但失之暴躁的三皇子,而刚愎自用、公私不分的太子言行又一天比一天更暴戾执拗——太子这副模样可正和自己身边言笑晏晏却时而露出一丝阴鸷之气的二皇子不无干系。
原因无他,被常年侮辱凌虐的二皇子看不到希望,不惜自己名声臭遍大晋,偶尔撒娇任性一把,便足以令太子色令智昏,如此反复,终于成功地把太子拖进了下水道:敢把亲生弟弟当~禁~脔……这~淫~乱又荒唐的程度距离先帝也不差什么了。
坦白说,哪怕命运不公也要拼命反抗,崔琰十分欣赏二皇子这份决绝,不仅如此,她发现自己居然和他相当聊得来。无论是关外局势和国内几大世家的动向,二伯和弟妹很多看法都高度一致。
大晋并没有“后宫不得干政”这种规矩,大家怕的只是外行指导内行,不会干硬要瞎干而已……
二人聊天气氛融洽,时间也过得飞快,这时庄老板压轴,粉墨登场:他扮演的正是大晋版秦香莲,人生辛劳又坎坷,还被丈夫欺骗并折磨,最后绝望之下和负心汉同归于尽。高~潮~时,正是庄老板手刃丈夫,凄厉又高亢的唱腔听得崔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而坐在不远包厢里的苏愈听得过瘾,笑得更像个偷着了母鸡的狐狸……
曲终,谢幕,崔琰感慨良久,终于真诚劝了一句,“你多加小心。”太子傲慢疯狂、行事无忌,无望时像这出戏中的女主角一样玉石俱焚,他不是干不出来。
乔仲枢沉默良久,就在崔琰以为等不到回答而打算告辞时,他忽然道:“我也交浅言深一次——狡兔死良犬烹,我们兄弟四个,都靠不住,你们崔家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的好。”
崔琰点点头,这是大实话。不忌惮外戚的皇帝脑袋一定有问题,她谢过二皇子的逆耳良言,便与她这位二伯道了别——谁能想这竟是二人的永别。
东宫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皇帝。
太子在床笫间爱好异于常人,连皇帝自己都中了招,再染指亲弟弟,皇帝都不觉得意外。只是太子和二皇子睡得次数越多在一起的时间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