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砚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因为从林子冲那个包厢出来之后,本来想回别墅的他最后又跟两个秘书去喝了一点酒。
两个秘书离开后了,欧阳一砚脱下西装外套,解下领带时,忽地,他听见细微声响由房里传来。她还没睡吗?
轻扭开房门,啜泣声随即传来。她还在哭?
背倚在门边,燃起香烟,月光透入窗边,一抖一动的被子落入他眼里。
欧阳一砚坐在床边,伸手将被子拉开,衔着烟,微眯的黑眸直盯着床上哭得泣不成声的墨思。
“为什么哭?”她不语,只是缩起身子,双手掩住脸,任眼泪垂下。
“说!”带着命令,欧阳一砚拉开她的手抵在床上,同时也见到她哭得红肿的双眼。
墨思张着控诉的眼睛看他,黑暗中,香烟燃起的红点对映他深沉的双眸。
久久不见她出声,欧阳一砚索性将她抱至大腿,“是不是想你家人?”
埋在他胸前的人儿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他们不要我了。”那声音哽咽,他重重的吁了口气,而后再吸口烟,接着捻熄烟头后,直接丢到地上。
“别哭了!”他的大掌轻轻拂去她的泪,“他们不值得你哭。”
“我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难道因为她不是亲生的,所以可以这么狠心?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那么的听话,他们对她就真的一点舍不得都没有?思儿珍珠般的泪不断滚落。
“你没有错!只怪你投错胎让你亲生父母不要你,偏偏又遇到了这种养父母。”欧阳一砚的话很现实也很残忍。
“是啊,所以他们都不要我了……”
“以后跟在我的身边,我不会不要你。”欧阳一砚难得这么温柔地安抚着一个小女孩。
“你让我走好吗?”思儿听到他声音明显温柔了下来,小脸仰起看他。跟在他的身边,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才十七岁,单纯却不是傻瓜,她不想年纪轻轻就这样绑在一个男人身边,做着见不得人的情妇。
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就知道身份地位必是不凡的。
“你要去那里?”她根本无家可归。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浓眉一皱,欧阳一砚低头吻住她的唇瓣,“不行。”他对她还有未完的渴望,也有一份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的异样情愫。
况且,他买回来的女人,还没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怎么能这么一走了之。
“为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
“我可以边工作边还你钱,你让我走好吗?”她天真的话,惹来欧阳一砚翻脸不悦。
“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你说只要我还清一千万,你就会让我离开了。”那她不工作,那来的钱还他。
“你想怎么还?再回酒店工作?还是去外头打工,一个小时赚那几十块钱的打工费?”不理她刷白的脸蛋,欧阳一砚残忍的继续道:“那种工作,你以为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一千万?”
原本想疼惜她的心消失无踪,欧阳一砚没再多说地放她躺回床上,“快睡。”
“你呢!”
“出去。”
今晚的他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下比较好一点。直到那道门再关上,房里散着他的烟味,而墨思则是盯着房间天花板,心情复杂的一夜无眠。
欧阳一砚就这样把思儿安置在这栋海岛的别墅里,天亮之后,思儿才发现这真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它位于海岛上的一大片空地,占地很广。纯白色西班牙风格的平顶房外有个私人马厩,还有个极宽广又整齐的草原给欧阳一砚骑马专用,离房子不远处有个人工淡水湖,每次周末过来骑马过后,他总会慵懒的倚在湖边的大树下小憩一会儿,而跑累的马儿就在一旁喝着湖水。
欧阳一砚来找她的频率,令别墅里所有的仆佣都感到惊讶,门房开始每隔一两天,就要在晚间越过草原替主人的座车开大门。
思儿在这里的一切吃喝住行都安排得非常好,半点也不用她操心。但是她并不开心,因为,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他包养起来的一只金丝雀,看得到外面的美丽的天空,却只能隔着一层围栏出不去。
岛上的风景很美,她也没有半点机会出门去看。
别墅里的佣人很多,思儿却不知道自己跟他们说什么些什么,更多的时候,他们对她都是太客气了,客气到让她时时刻刻都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客人。
而只要他回来,她的时间几乎全被他占用,他最常在床上霸着她,有时他回来的晚,不管她是不是睡了,他依旧挑起她体内的烈火,然后热情如火地狂占她的身子。
而在这个夜里,辗转难眠的她等他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听儿熟悉的门锁开启声时,她先是紧张的关上床头灯,接着躺向床上假装睡着了。
属于他的脚步声缓缓走近,当房门被打开,客厅的灯光溢入房里,欧阳一砚带着淡淡酒味及烟味坐在床边,先是细细的端详她沉睡的模样,而后低头吻上她的唇。
思儿被他吻得呼吸急喘,心跳加快,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地褪去她的睡衣,哪知,他却匆匆结束索吻起身。
思儿咬住下唇,细喘地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又要出去时,她急得喊住他。
“你不要走……”欧阳一砚转身看她。
“我今天不在这里过夜,你早点睡。”
工作忙了一整天,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