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柏源抽着手上的烟,低头看着那个哭得可怜兮兮的女孩儿。刚才,他不过是想吓吓她罢了,他倒是想看看她会怎么样?
谁知道,他掉头回来看到的竟是这样的她,哭得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一向冷硬的心升起一股他陌生的疼。
她哭了那么久,也该够了吧?
欧柏源不觉眉头紧皱,将手上的烟捻熄,蹲到她的身边,伸手抚上她的头。
“你……”咏心惊讶地抬起头,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哭够没有?”男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一股暗哑。
透过不断扫视过来的车灯,那张泪痕斑斑的脸就这样展现在他的眼前。勿庸置疑,她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就算他看过的绝色美女再多,可是眼前的小女人却是唯一一个可以吸引住他目光的。 她的美,不艳,却带了些少有的娇气,不媚,却有股连他都说不出的风情,那水汪汪的大眼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倔气,他相信,外表柔弱的她,本性并不真是那么温顺,只是活生生地被现实压跨了,否则她不会到敢推开他,对他大吼!
“我……”她不想哭的,可是委屈的泪水却不听话地往下滑落,那热泪如珍珠般地垂下,滴在他手背,“我……”“我送你回家。”心头涌出一股想要抱住她,好好地哄她的强烈感觉,却在看到那双有些惧意的泪眼后,原来要伸出的手放在身侧紧了紧,他只冷淡地说出这句话,然后起身走向车子。
咏心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向车子,心中莫名感觉到了安心。他没有真的丢她在这里。
才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因为蹲得太久而麻木疼痛无法行走,她想张口叫住他,嘴唇掀了掀却无法喊出来。
欧柏源走到车门,看到那个女人没有跟过来,回过头却看到她咬着唇蹲在那里不说话,那张小脸与他隔着些许的距离,可是,他仍是感觉到了她对他紧张不安的情绪。
脚步顿了顿,他放弃了想要过去抱她过来的想法,还是开车到她的身边,再让她上来吧。
暗夜里,车子狂啸而过,一路无语。
咏心是因为肚子一阵阵的饿感而醒过来的,她睁开眼,房间是自己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
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昨天晚上,欧柏源把咏心送到她的小公寓的楼下后就走了。她走得匆忙,匆忙到连跟他说一声再见也没有。
拖着虚软的身子回到家,她把自己狠狠地泡在浴缸里很久很久,像是要把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洗掉。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地洗,也洗不掉他曾经入侵过她身体的事实。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哭,就当作被狗咬了一口了。至于他说与她结婚的事情,也不要再当一回事了,他根本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罢了。
她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想让自己好好地睡一觉。
然后她就一直睡,一直睡到现在……
伸手,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过来,开机,已经是下午6点了。她真的是睡了一天一夜了。
手机刚打开,里面的短信与留言有好几条,她一一地翻开,前面几条都是公司同事发过来的,估计是她不去上班也没有请假所以大家以为她发生什么事了吧?
本来想打个电话到公司去了,但是转念一想,大家都下班了,还是明天吧!第一次,咏心在工作上任性了。
接下来的一条是张向凯发过来的短信,还是那句话‘咏心,对不起。’心中一酸,咏心随手把它删掉。他没有对不起她,是她自不量力而已。
再下来的两个电话竟然是疗养院打过来的,咏心马上回了过去,那边说蝶姨并没有什么紧急情况。
那应该就是宋医生打过来给她的吧?关于手术费,昨天欧柏源发话,把她所有的后路都堵了。摆明了就是要好好去求他。
她才不想再去求他呢!
他不是真的有心帮她的,他只是想欺负她,想看她难堪的样子罢了。
如果真的有心,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一个关心的电话也没有?咏心咬着唇看着手机上已经没有其它的留言,心中竟飘过一丝丝苦涩。
他已经得到她了,根本就不在乎她了。他家大业大,长得英俊挺拔,想要女人满地都是。何必来招惹她呢?
算了,其它的事情她都不要想了,先填饱肚子然后想一想蝶姨的手术费怎么办吧!或许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明天她就把这个公寓给卖了。
入夜的市区,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教人迷醉其中。位于市中心红灯区林立的酒店,外头华丽炫目的灯火更引人目光。
地处市中心黄金地段的“梦幻巴黎”夜总会是国内知名的一家酒店,占地面积二千坪,拥有一百多间豪华包厢,装潢得新潮豪华又不失气派,以高品味的环境设施而闻名于业界。
这里每晚都会邀请国内外知名的歌手艺人上台走秀,舞厅、ktv、酒吧内夜夜歌舞升平,各色的彩虹灯交相辉映,一派人间不夜天的景象。
“铛铛……”贴着彩绘玫瑰墙纸的墙面上,以希腊神话中掌管时光女神荷赖为主题造型举起的那只金铸大钟表盘,指标不偏不倚地正指向晚上九点整。
此时正逢店里客人蜂拥而至的火爆时段,店里所有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因此位于后台的化妆室内空无一人。
“砰”地一声,房间里唯一实木门被略显粗鲁地从外面给撞开了,打破一室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