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是越难过,越委屈,然后就忍不住哭出来了。
“我在问你,哭什么?”见她躲着他,又得不到回应,欧柏源一阵恼火地再问了一次,还伸手把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撑起手肘俯视着她。
“没有……我没有哭……”咏心声音里全都是哭腔却不想在他的面前承认。
“该死的!”欧柏源被她惹得睡意全无,心烦气躁,哪还睡得着啊。
“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去客房睡。”咏心看到自己不但把他吵醒了,也让他生气了。一想到明天他还要到公司上班,她起身道歉然后想下床。
见她坐起身,欧柏源一个用力,把她压在身下,“去哪里?”这个女人把他吵醒了就想走?
她想起来,他却沉重的身躯死死地压着她,让她动也动不了。
“我去客房睡……”咏心想把脸转过一边,欧柏源却更快地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与她面对面时,他才现她的两只眼晴肿得像金鱼眼,不知道偷偷哭了多久。
谁知,她刚说完,他竟然开始动手脱她的睡衣。既然她半夜吵得他不得睡觉,还把这些天以来他压抑住的情欲给惹了出来,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他也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名媒正娶的老婆,他想要,她就得给。
“柏源,不要这样……”咏心被他的怒火吓得连哭都忘记了。
他不再说话。这一晚,欧柏源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没有前戏,没有挑逗,就这样粗暴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发泄出自己因为她而高涨的yù_wàng,只当她是一个发泄的工具,亲都没有亲她的嘴一下。
直到他满足之后,他才喘着气把安全套取下来,不理会床上已经一动不动的人直接到浴室冲澡。
等他回到床上时,咏心已经盖上被子侧躺着背对着他。那纤细的肩膀让他的手像是不由自主地想伸过去抱住她,却在伸到一半的时候收了回来了。
有些气闷地躺在床上,这一次,他的耳边再也没有那恼人的哭声,他干脆闭上眼,不再理会心中怎么也泄不掉的烦躁。
过了好久,直到欧柏源传来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时,咏心张开眼,止不住的泪水再度流了出来,这一次,她不敢再哭出声,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背。
直到自己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才才忍着双腿间严重的不适坐起来,小心地下床把刚才他随手扔在床尾的睡衣捡了起来穿上。
咏心没有再回到床上,穿好衣服的她就这样顺势坐在床边,把下巴埋在膝盖上双手紧紧地环抱自己傻傻地坐在哪里,任怎么也止不住的泪一滴又一滴地滑落。
欧柏源刚才的粗暴,除了第一次在车上之外,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结婚后的他在床上不管怎么霸道,总是会等她也准备好了才会要她。而不是像刚才一样纯粹是为了发泄一样,不管她的疼痛一味只追逐着自己想要的快感。
而且他还用了安全套,他这是在告诉她不想要孩子吗?
自从她陪他去了一趟香港回来后,他跟她在一起就没有做避孕措施了,有一次她红着脸问他为什么,他说想跟她生个宝宝。
可是,现在他好像改变心意了,咏心有些不安地抚着自己的小肚子,这里面是不是已经有了宝宝呢?
虽然她的月事不是太准,但是这个月已经迟了好久没有来了。因为跟欧柏源的冷战,让她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那他会想要这个孩子吗?
“男人要是不爱一个女人,女人就算是想要孩子来绑住男人也没有用。”今晚,学姐说的话在脑中一闪而过。
原来他是不爱她了,所以才不想让她生他的孩子。或许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如果她真的有了宝宝,而欧柏源又不想要的话,她该怎么办?
第二天晚上,欧柏源没有回家。
这是结婚后,他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夜。以往不管他忙得有多晚都会回来的,除了出差之外。但是她们结婚这几个月以来,他就没有出过远门了。
那天晚上在半夜的时候,咏心终于忍不住打了他的手机,没想到那边却已经转入了语音信箱。
咏心不知道要留什么话给他,愣了半天还是把电话挂上了。
第二天晚上,她打过去还是这样,她告诉自己,他只是太忙了,不要太在意。然而第三天、第四天,直到一个星期后,她在上班时间拨电话过去时,是他秘书的帮他接的。
“总裁夫人,请问您要找总裁吗?”那边孙秘书的声音温和有礼。
咏心咬了咬唇,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微微地抖,她只能小声地问:“他很忙吗?”忙到连接她电话的时间也没有?连自己的手机也要秘书帮接?
那边孙秘书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在接到总裁冰冷得要杀死人的目光后,她只能做这恶人:“总裁现在人不在,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谢谢你。”
挂断电话后,咏心整个人顺着床沿直接滑落到地板上,拿在手上的手机也掉了下来,她却不想去捡。
她失神地望着窗外,想哭却哭不出来。刚才电话里,她明明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用不耐烦地口气跟秘书小姐说他没空时,咏心觉得自己的心钝钝地痛,痛得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那种痛,比被他强迫占时更痛,而且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