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天丽静静地听着儿子说话,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跟她这个妈妈说出那么多发自内心的话,她以为,自己不会从儿子嘴里听到这般感性的话。
“上次她离家出走,不是她的错。是我乱吃醋乱发脾气,伤了她的心她才会想着离开。这一次她回来了,好不容易才对我卸下心防愿意对我笑时,我就在心里想着,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让她哭了也不要让她难过了。只要她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叫我做什么都愿意了。”
欧柏源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抚上她苍白的小脸上抚摸着,继续说道:“离开欧家,她只能一个人住在她妈妈留下来的公寓里,怀着孩子却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怎么舍得让她离开我?不管是安家还是现在冒出来的常致远,都与她无关。从今以后,她的身份只是我欧柏源的太太。”
当初他是因为吃着漫天的飞醋才会看不清楚事实,在寻找她的那两个月,他曾认真地想过,如果她真的是那么舍不得张向凯,那他让她走,成全她。可是,直到找到她,他才彻底明白,如果她真的还在乎张向凯怎么可能一个人怀着他的孩子呢?这样的她让他怎么舍得放手呢?
这个婚姻,毕竟是他恐吓威胁她嫁给自己的,他承认他为了得到她的人是有些卑鄙,但她的心他从来没有把握能不能拥有,就是因为太多的不确定才让他失去理智地伤了她。
“柏源……”官天丽有些动容。想不到一向感情内敛的儿子竟然会有这样一天会对当妈的说出对一个女人这么直白的感情,她在心里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妈明白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地对她,像对自己亲生女儿一样,这样你放心了吧?”
“谢谢妈。”
“跟自己妈谢什么啊!我先出去打个电话问管家汤煮好没有让她送过来。”官天丽也算是个知情达理的人,也不想再跟自家儿子闹不愉快。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况且现在她的孙女都出生了,她以后才没有时间去管儿子跟媳妇的事情。
官天丽走后,欧柏源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咏心,却发现刚才还在昏睡中的她此时脸上都是泪,以为她痛得厉害,心下一慌,抱着女儿倾下身子,低下头问她:“心心,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咏心依然闭着眼摇了摇头,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地滑落,没入洁白的枕头里。
“那到底怎么了?你看看我,跟我说话啊!”见她只是默默地哭着,哭得他心慌意乱,手忙脚乱地一只手抱着宝宝,一只手不停地帮她擦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怀里的宝宝好像还嫌他不够麻烦,竟然也给他也添乱,哇哇地哭了起来。
堂堂欧氏金控的总裁,多麻烦的企划案放在他眼前,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此时的他,在面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却慌得手足无措起来。
“宝宝怎么了?你把她给我……”本是一直不肯开眼的咏心,在耳边传来那一声声哄亮的哭声时张开哭红的眼,泪水还是眼眶里打着转。
她生了!她的宝贝呢!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中,自己的孩子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到一眼呢!
还好上天保佑,没有让她的孩子出事呢!
“我把她放到床上,你暂时不要抱她,会扯到伤口。”欧柏源看到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以为她只是想看孩子。他很小心地把女儿放到她的身边,温柔地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她们。
尽管第一次做妈妈,但是她都有按时来听医院专门为准妈妈上的课程,再加上母性的本能,她马上猜到女儿可能是肚子饿了,顾不上欧柏源还在场,想拉开自己的衣服让她吃奶。
可是,刚做完手术的她暂时只能平躺着,想要侧过身子给宝宝吃奶有些吃力,更何况她失血过多,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可以翻身过来。
听着身边的小宝贝哭得越来越大声,她心里也是很焦急,也管不了是不是还害羞,“你扶我过来啊,宝宝饿了……”
欧柏源小心地扶着咏心侧过来一点靠近宝宝,忍着伤口的抽痛,咏心拉开自己的衣服,也顾不上欧柏源是不是盯着自己看,而女儿的小嘴马上凑了过来,用力地吸着奶水。
咏心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儿,心中涌用一股说不出的喜悦与感动,这就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宝啊!
都说孩子是女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所以做为母亲总是特别地疼爱自己的孩子,咏心想,她一定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只是,一想到刚才在清醒过来之前,她朦胧听到的那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又冷到底。
而看到这一幕的欧柏源,眼神都沉了下来。看到女儿小小的嘴霸道地含着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竟有些吃味算了。算了,他就大方一点暂时借给她吧。
只是,宝宝在用力地吸了一会后,本来已经停下来的哭声竟然又响了起来,吓得初为人父母的咏心及欧柏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咏心一边心疼地轻拍着女儿,一边紧张得差点就要流泪,而欧柏源也是皱着眉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情急之下,他按下了床头的按铃,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