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疼她爱她的那个男人还在,她眨去眼底泛起的酸意,记得小时候哥的怀里,缠着哥哥给她摘下天上的星星。
真是傻,试问,这世上有谁可以摘星?
“哥哥,你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我好不好?”
“等菲菲长大了,哥哥带你去一个可以摘星的地方好不好?”
“好……”
那个时候真的是傻啊,怎么会以为真的可以星星摘到手上呢?后来她更深地明白到,不仅摘不到手上,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喜欢吗?”身边的男子忽然打断了她的回忆。
“为什么?”唐菲胭的声音似乎比刚才起来的时候更哑了。早已蓄满眼眶的泪水就这样狂涌而下,让满天的星斗在一瞬间都暗淡了下来。
“我说过,要带来你看的。”他说这话时,手掌轻轻地放在她的脸旁,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也感觉到那似乎消失了许久的温柔,一点一滴地擦掉她的泪,可是,泪水却像是怎么也流不完一般。
这样的温柔,最是残酷,最是能让人疼到骨髓里,那股疼痛,就像刻画在心底的剌青,刻得那么深沉而无法磨灭……
唐菲胭转过头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绝望般,没有明天似地吻着他。
唐奕握紧她的腰,将她搂抱起来,回吻她。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缠绵、如此温柔的吻,暴虐的、撕咬的、痛苦的、激狂的,都有过,却都不像这个吻一样,让她颤抖,从心底深处涌起的颤抖。
吻完之后,在这样的星空下,她哭得无比伤心,真真正正地伤心,眼泪流得连呼吸都变成一件困难的事。
他静静地望着她,哭得满脸是泪的她,没有安慰她,只是,把她搂过来,继续吻……像是没有尽头,没有将来,没有希望……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将来,不要希望……就这样沉沦到底好了……
当那种熟悉的浪潮扑过来时,她哭得喘不过气来……
唐奕抱着她,任她在他怀里放肆地哭着,沉默无语。
年幼的唐菲胭,任性刁蛮,无人敢惹,可她却会对他撒娇,会在他怀里娇声娇气地哭,要他哄,要他呵护。
长大后的唐菲胭,依旧会在他怀里哭,只是不会再有撒娇,也没有再期待被呵护。
只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时光似乎一直在倒退,退到了一个让她可以尽情哭泣,尽情撒娇的时空……
她再度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朝他偎过去。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地靠近他,他的体温,他的呼吸,还是熟悉的,熟地让她心痛;就算他们抱得再紧,却还是会难受。
唐奕伸手慢慢地抚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她一般。这么温柔,温柔得让人心都要碎掉了。为什么他可以对她这么地残忍,却又可以这么温柔?
她把脸蛋埋入他的胸堂,不言不语,除了抽泣声还在,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发。
长久以来的紧绷,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温馨与宁谧。这种安祥的美好,美好到让人止都止不住心酸。
“哥哥……”她哽哽地唤着他,用着那记忆深处那个最动人心弦的称呼,声音里面有着委屈与数不尽的心伤。
“嗯。”他轻声应着,掌下的发丝柔细顺滑。
“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她的手臂搂得更紧,脸上的泪不断渗入他的胸堂,渗入心底的最深处,“不要对我坏,可以吗?”
“好。”
“永远都不要再让我看到那些我不想看到的事情,不要让我知道,好不好?”
“好。”
“要像以前一样地宠我,疼我,不要再伤害我了。”
“好。”
她抬头,眼眶里面满满的泪水,哭得眼泪汪汪,喘不过气来。
那天的他们,是不同的!非常非常的不同。
第二天,唐奕履行了对她的诺言,对她好一点,他亲自驾着游艇来到了位于来到这个离马来西亚西海岸九英里,位于马六甲海峡的私家海岛。
当游艇靠岸时,一直坐在甲板上的唐菲胭打了个电话回家给唐兴业,告诉他她要跟着唐奕到英国几天。
一向疼爱女儿的唐兴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也不管她是不是还在上课。反正女儿说跟唐奕在一起,他从来都是放心百倍的。
海岛的风景美不胜收,远离城市的喧闹,刚到岛上的前两天,他们没有去看风景,也没有出海。而是一直呆在岛上的别墅里,他放肆地要她,不知节制,无论何时何地,他想要她就得给。
她几乎是完全在床上度过的,洗澡,吃饭,全部都由他一手包办。
那两天的唐奕很温柔,事实上是太温柔了,让她有一种被宠爱的错觉,给她洗澡,为她吹发,亲手煮好饭菜端到卧房一杓一杓地喂她,然后,温柔过后的代价,她得付出异常辛苦。
就说这个男人对人的好,都是要人百倍、千倍地还的。
整整两天,她都没有离开过卧房,累了就睡,饿了就吃,醒了就是他没完没了的折腾。哭过,骂过,闹过,统统都没有用。
就如唐菲胭当初所知,他要她好,她便好;要她坏,她想快意都难。
一直到第三天,他才停止了对她这种身体上的折磨,让他们真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