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在家吗?”走进院门纪副台长就朝着屋门喊道。
石头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忙从屋里跑出来,见是纪台长和田主任忙热情地招呼道:“哟!纪台长你们来了。春福哥还没起呢!”纪副台长和田家禾跟着石头请进了屋。
“他呀这几天睡巅倒了。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春福女人从里间出来道,“纪台长,田主任你们坐,我这就去给你们沏茶去。”
田家禾忙阻止春福女人说:“嫂子。不用忙活。我们刚吃完,不渴。”
春福听到是纪台长他们,赶忙穿着拖鞋来到了客厅。他有点歉意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这几天睡馋了,就是不想起。”接着他招呼大家一起坐下。
春福嫂涮完杯子为每人沏了一杯茶,端到每个人的面前。这时田家禾才注意到她的眼球肿得像红核桃。脸色阴阴的。头发也很乱,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春福嫂习惯地擦擦桌子,转身去了院子里忙自己的事去了。
纪连富看着春福想说几句宽慰他的话,可连续张了几次嘴也没吐出一个字。田家禾接过来说:“听说你最近身体还没恢复好。我们来看看。明天就是周末了,我们想回去汇报一下工作。”纪连富这才猛然想起秦台长安排他事,接着说:“台长说,这个周末专门邀请你和石头到我们那里去,也好散散心。要不。今天下午我们一块走!”
春福抬起头看看石头,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见。石头只是低头不语,一点反应也没有。自从河套村发生这一连串的事后,石头好象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从不在众人面前狂言张语,特别是在春福面前。
春福沉思了半晌,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从嘴里崩出了几个字“好吧,我去!”
下午三点左右,工作组专用的那辆客货两用车停在了春福家门口。春福招呼着石头往车上装东西,这是纪台长他们始料不到的。他赶紧上前制止:“你们这是干什么?赶快缷下来!”
“这是我和春福哥个人的一点意思,和集体没关系。”石头解释说。
“这样做绝对不行!”
一方坚持要装,一方坚持不要。双方就这事发生了争执打起了理论战,也引来了部分围观的群众。
“咱明人不说暗话。守着在座的老百姓我打保票:这都是我和石头家地里生产的,不是集体的,也不会让村里出一分钱。目的就是想让你们城里的人偿偿我们山里的土特产,没有别的意思!”春福急着解释道。“如果这点面子也不给,你们就是看不起我和石头。也看不起我们河套村老百姓。从此以后我们就别在共事了!”
在一旁围观的村民也帮着春福说话,都说这是山里人的规矩。他们对待贵客和恩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如果客人不接受就是看不起他们。
说到这个程度家禾心想再坚持下去,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就劝纪台长说:“既然周他们有这个心意,我们就代表全台人员收下吧,至于怎么处理,回到单位再说!”就这样一会的工夫,六大编织袋土特产顺顺当当地装上了工作组的汽车。
因为是要出远门,春福又向秦唐请三天假。秦唐笑了笑说:“出去散散心也好,省得在家生闷气!”同时要求他安排好村里的各项工作,随时保持联系。
汽车直接开进了岸江电视台,秦唐和台里的其他几位台长早早等候在了门厅外。
春福和石头一下车,秦唐就主动迎了过去。他紧紧握住春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连声说:“欢迎!欢迎!欢迎你们来台里指导工作!”
“不敢,不敢,我们是来参观学习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春福也客气道。
接着秦唐把他和石头向各位台长一一作了介绍。
接待室里特意摆满的水果,春福他俩已享受到招待级领导的标准。整洁气派的沙发、明净的茶几、红色的地毯,处处都闪烁着耀眼的光。
春福一进门有点象秦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既好奇又不适应,不知怎么样是好,傻傻地东啾啾西瞧瞧。石头用手拉了他一把,提醒他稳重一点,不要显得太土气,让人笑话。
石头常年走南闯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个场合早已司空见惯,可春福除了能有机会参加县里的农村经济工作会议外,还真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
秦台长拉着春福坐在中间的位置。接着向春福和石头详细介绍了单位的基本情况,并对村里为工作组在工作学习生活等方面提供帮助表示了感谢。
春福也介绍了河套村最近的一些情况,以及将来的的工作打算。还着重感谢工作组为村的发展做出的贡献,同时提出了今后继续给予支持的要求。
见面会结束后,秦唐带着春福他们参观了播出室、制作室等重要科室,让生长在山沟沟里的春福和石头大饱一次眼神福。
招待春福和石头的晚宴专门安排在了红星大酒店,席间秦唐没有更多的客套,只是让他俩吃好、喝好,并特意安排好了两人的住宿和这几天的行程,并指派方向明全程当向导。晚宴后,秦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与春福他们一起去了旅店。
“春福哥,今天让你们过来主要是让你宽宽心,没有其他的意思,”秦唐说,“最近我也知道你吃了不少的苦头,受了不少的委秦。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