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老不死的面子压根就没用呀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一边叹息,一边摇了摇头,覃不凡生动的表现出一个发现自己被忽悠后的沮丧模样,偌大的黑色镜框也随着主子抖了又抖,摇摇欲坠。
“那个……”方老夫人脸色微微一变,维摩尔代表着什么,她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最是清楚不过,是以正准备开口挽回一二,不想……
“方老夫人不必安慰我,”覃不凡摆了摆手,焉搭了的头颅,老成的叹息一口,而后一步当做三步的就要晃出去。
裴娇看着眼前假惺惺摆出一副丢脸赶快逃跑的覃不凡,瞅着那走一步晃三晃的背影,唇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意来,若说方才陈政利用了自己和他人尽皆知的关系来拔得头筹,那么现在覃不凡,就是用一口人人都垂涎的肥肉,吊住在场所有人的胃口。
维摩尔,钱,财,权,但凡能沾的一点关系,不说能成那升天的“鸡犬”,但好处却是多多的,有名有利,再说在场的又有几个能脱俗的?
而且,一个送上门来的好东西,方家的人,又如何能轻易的送出去?
“同学,等一下。”本来一直沉浸这愤怒的方碧游,在自己父母二人再三的目光下,终究是开口道,“你和娇娇应该是同学吧?”
年纪不大,而且一进来虽然找茬,但是那纵然掩盖在墨镜下的目光却是目的明确的再三扫向裴娇,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女强人,若是这一点的情况都发现不了,方碧游就该愧对自己的地位了。
果然不出所料,覃不凡停下了脚步,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却像是那即将飞走的“鸭子”,突地掉在了半空中,好像只要稍稍一个跳跃就能抓下来一般,让人不自觉的就激动。
方碧游端起优雅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在此刻所有人都不自不觉得压制了呼吸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娇娇方才才认了你为师兄,本就高兴,再加上又见着阿政,一时间分不清轻重也是正常。所以,刚才只怕双方定然是个误会,只是此误会非彼误会罢了。”
谈笑间,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尴尬。
不得不说,自己的母亲,当真是个合格的女强人,只是,也仅此而已。
覃不凡,如今是摆明了是要等陈政的一句话呢,所以,母亲再是如何拐着弯子的给他张面子,只怕也是无用功啊!
覃不凡转过头,看着面前优雅而端庄的贵妇扮相的方碧游,犹豫而为难的开口。
“阿姨?大妈?大婶?”
一连三个称呼,才蹦出来,方碧游的额头青筋就蹦了蹦,险险的控制住自己几乎跳起来的脚,深呼吸一口,勉强的保持着唇角已经变得几分扭曲的笑意。
“我是娇娇的母亲,你可以称我伯母。”
“哦,伯母——”覃不凡恍然大悟,一副上道的模样,好似方才那爆出来的近乎让所有女士避之不及的称呼并非出自他口一般,自然无比的侃侃道,“伯母,一番好意,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刚才因为方才那位先生,裴娇同学才弹出如此琴曲,我本就误会了,还以为是小师妹知晓我们拜师见师兄必须要献上一首情真意切的好曲子,方能名正言顺!唉……小师妹,哦,不,是裴娇同学……现在都一言不发……定然是不知晓的,如今知晓了,定然也是没心思的!唉,当然,也不排除女孩子脸皮薄,又或者顾虑着心上人的想法,怎么说,天大地大,未婚夫最大。罢罢罢,我和裴娇同学,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长篇大论,话里话外都透着陈政作祟,所以这次裴娇和维摩尔家族好不容易见着能搭上的关系,就这么吹了……
别说是方家一群人,就是裴娇都不免觉得,若是如此听来,陈政当真是罪魁祸首,只怕,日后方家和陈家,甚至是裴家和陈家都要因此结下点私愤。
“这个……”闻言的方碧游不免犹豫,目光在一旁突然保持沉默的陈政身上来回滑过,带着几分不悦,却又顾虑着公共场合,哪怕是想要攀关系也得有个限度,否则,谄媚的太明显,堂堂的十大世家之一的方氏岂不是被人看笑话?
陈政黝黑的目光动了动,自然明白方碧游的目光,对于覃不凡话中透出的意思也再明白不过了。
不就是想要自己表示刚才那首曲子,是裴娇弹出来拜师的,认师兄的么!这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想间接让他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丢脸落败罢了……
当然,此刻覃不凡还真有这个资本!
谁让眼前的人此刻抓住了所有人的利益核心点,成为一块硕大肥美的肉?
想吃肉,或者想要沾上点荤腥的精明人,谁都会成为他那一边的忠实后盾!
然而,陈政坚毅的唇却是慢慢抿住,执着的,黝黑的双目深沉一片,犹如一汪夜幕下的海水,其中波涛多少,谁也不知。
若是寻常,陈政兴许就开口解围,甚至是因着政治需要,哪怕故意认错,毕竟,很多时候,大伙儿的利益有了,才会有自己的好处;但是这一次陈政却是铁定了心思,不开口,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只因为下意识的觉得,这次是自己和眼前情敌的一次较量,而一旦开口,他自己便认了输,甚至有种感觉,此刻若是一旦输了,将会永无翻身之地。
是以,在所有人的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覃不凡终究还是走了,只是走到大门口的人,好像又想起什么来,蓦然回首,墨镜一抖,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