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州这边,梅若洁正指挥着,这边的官员和兵士,帮助百姓们隔离,消毒……,当她赶到梅州时,看了眼入目的境况,就亮出自己的身份,下令,一边搭救被废墟掩埋的百姓,一边做好防患疫情的措施,并且飞鸽把一系列的防患疫情的措施,给谨王夏侯凌浩传了过去。
“州府大人,您喝口水吧!”一位年迈的老人,手里颤颤巍巍的端着一碗水,递给正在往肩上扛木头的梅若轩,眼里是满满的敬重之色。
这个小州府大人,让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感动,地动发生前,他就忍着被他们这些无知百姓的误解谩骂,把他们全都迁到了安全地带,地动后,又用他羸弱的肩膀,帮助百姓们搭建房屋,消除疫情隐患,这几天几乎就没停下来过。
梅若轩放下肩头的木头,接过老人递过来的水,也不管盛水的碗是否完好,放到嘴边,一口饮尽,笑着道:“谢谢老翁!”
“州府大人客气了,您为了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屈尊降贵的劳作,该老夫谢谢你才是!”年迈的老翁说着,就要往地上跪,被眼疾手快的梅若轩一把给拦住了。
“老翁不必如此!作为百姓的父母官,这些都是在下该做的!”
梅若轩的一番话,让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几个下属官员听了,羞愧的只想把脑袋埋在地底下。
人家一个新|科状元郎,当今皇上琼华宴上钦点的翰林院庶吉士,现在的州府大人,都亲力亲为的为百姓做实事,反观他们这些同样吃着朝廷俸禄的下属官员,起初对于这个外放到惠州,做他们顶头上司的小孩子,不服气,不配合,还以消极情绪抵触他分派下来的差事!
还好,他们这些人没有完全的糊涂,要不然不是地动要了他们的命,就是当今圣上也会要了他们的命的;因为他们可是听说了,他们北郡最大的父母官郡守大人,由于没有及时听这位小州府大人的谏言,致使其他州府的灾情都比惠州这边严重,而且那几个州府,还有百姓伤亡,反观他们惠州,百姓都是安安稳稳的,只是房舍倒塌,财物失了一点;看来为官还是清明些好,做个糊涂官,指不定哪天顶上的人头就不保了。
梅若轩谢过老翁后,弯腰把地上的木头往肩上扛,忽然间感觉到头晕目眩,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再一次使力扛起木头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的倒了下去。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州府大人……州府大人!”
“州府大人晕过去了……州府大人晕……”
在梅若轩晕倒下去那刻,各种焦急关切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可是这些,梅若轩都是听不到,他只觉得他好累,好想美美的睡一觉,但是他的神智又不允许他睡下去,他还没有帮百姓们做完手中的活呢!眼皮如千斤重,怎么也撑不开,耳边只是一片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罢了!罢了!梅若轩这样想着,就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
梅州州府,夏侯凌枫看着眼前消瘦不成人形的女子,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疼惜之情,他望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迈着脚下的步子,走到她的身边,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她。
薄唇轻启:“你可还好?”
梅若洁自然把眼前男子眸子里对自己浓浓的疼惜之情,看得是清清楚楚,她回望着他,樱唇微勾,“我很好,让你担心了!”
夏侯凌枫听到眼前女子的话,再也顾不得周围有没有人看他们,他狠狠的把她搂在了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喃着。
“以后不许不打招呼,就只身去危险的地方;不许不疼惜自个的身体,这样枫会为你心痛;不许……”夏侯凌枫的话怎么也说不完。
“嗯……嗯……,都听你的!”梅若洁把自己的身子,整个靠在夏侯凌枫的怀里,听着他略带些心痛的话语,感动的只是轻声应着,眼里的晶莹,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本来在看着他们二人的侍卫和府衙的衙役,看到两人拥抱的情景,都默默的退出了府衙。
他们知道,人家女相和裕亲王世子,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呢!女相不辞劳苦和危险的来到他们梅州,帮助梅州百姓缓解灾情,防患疫情,其对百姓的心,让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感动不已,女相不仅仅是女相,人家可还是皇上的金枝玉叶安阳公主呢!
她不嫌脏污,亲手为受伤的百姓包扎伤口,还抱起因失去父母嚎嚎大哭的孩子安慰着……,她的种种都让他们敬佩和感动。
梅若轩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昏睡的这几天里,整个惠州百姓自发的组织起来,给京城的西景帝,送去了万民书,万民书上,他们先派一个代表执笔在其上,写下他们的州府大人,自他上任以来,忍着百姓对他的不解和怨怼,处处为百姓着想,地动后,又亲力亲为为百姓操劳,直至因劳累过度昏倒在地时的点点滴滴,他们感谢朝廷派这样为民着想的好官来他们惠州……最后百姓们在万民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不会写字的,就着人代笔,以表达他们对皇上,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