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景帝龙颜上的变色,使得殿内的吸气声顿时止了下来,梅若洁秀眉微蹙,她可是从来没有招惹过东阳任何一个人,这东阳的丽婉公主,来这么一招,到底是何居心?难道真得
是借这次和亲寻事来了?想到这里,梅若洁眼角的余光,往东阳安亲王那边扫了扫,发现安亲王楚子尹眼中,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精光一闪而过。
看来现在只有自己开口说话,才能缓解下殿中此时压抑的气氛了。
龙椅上的西景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既没应允楚丽婉的话,也没有驳斥她所说的话,一双龙目,半眯合着,手指有规律的轻敲着龙椅扶手,皇后何氏对楚丽婉的做法颇有些不喜,但作为一国之母,她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整个大殿,静得连一根银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见。
太子夏侯凌乾兄弟几个,有些嘲讽的看着殿中央伫立着的楚丽婉,暗道,此女太自不量力了。
紫衣翩然的梅若洁,起身来到大殿中央,对着西景帝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看向楚丽婉,对其拱手道:“在下之才,能让丽婉公主挂怀,实在是有些不敢当,丽婉公主刚才的舞技,令在下深感佩服,所以今天,在下就不班门弄斧了!”
楚丽婉看着眼前距自己三四步之遥的紫衣女子,精致的容颜上,出现了瞬间的龟裂;她真得有些不可置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空灵,脱俗的女子,简直用言语没法形容出她的美来,她不仅美在外貌,就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装是装不出来的;这难道就是皇兄说的乡下丫头吗?望着这样的梅若洁,楚丽婉眼里,嫉恨之色一闪而过。
她挑唇笑道:“怎么?难道传言有假?莫非,女相只是沽名钓誉而已。”
殿中西月众臣对这样的东阳公主,气愤的牙根痒痒了起来,这女人简直太目中无人了!竟敢这样侮辱他们的女相。
西景帝不悦了,太子夏侯凌乾哥几个也不悦了,夏侯凌枫手中攥着的酒杯,在听到楚丽婉刚才目中无人的话语,霎时变成了粉末状……
对于这些关心自己的人,梅若洁用着他们都可以看懂的眼神,安抚住了他们,这个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
“公主要这样说,也无不可。”梅若洁的轻描淡写,更是激怒了一向骄傲的楚丽婉;而梅若洁自己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倒要看看,东阳安亲王葫芦里究竟是卖地什么药来着。
“想不到女相只不过是个废材而已,这样的你又怎能配得上你们西月的“战神”裕亲王?”
对于楚丽婉的话,梅若洁清浅的笑了笑,回道:“那公主有何高见呢?”
楚丽婉没有理梅若洁的话,高傲的扬起自己的脑袋,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福身一礼,语气无比坚定的说道:“西皇,丽婉这次是封皇帝哥哥旨意,前来西月和亲的,若是要丽婉嫁于你们西月,那丽婉就选你们的裕亲王夏侯凌枫嫁得了!还请西皇成全,以此达成东阳,西月两国的秦晋之好。”
“丽婉公主的请求,朕怕是没法应允。”
“为什么?”楚丽婉明知故问道。
“因为朕早已将朕的安阳公主,也就是女相,许于裕亲王为妻了!”
西景帝表情平和的说着。
“丽婉不管,丽婉就是要嫁给你们的裕亲王,否则的话,丽婉就和三皇兄回国,让皇帝哥哥发兵攻打你们西月!”骄纵的楚丽婉,这个时候,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安亲王楚子尹听到楚丽婉的话,心下咒骂起来,这个蠢货,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谁让她先挑起这个话头了。
于是起身,步到楚丽婉身边,大声对其呵斥道:“胡闹!怎可如此口出狂言。”
楚子尹训斥完自己的皇妹,然后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拱手一礼,“还请西皇不要和本王皇妹一般见识,丽婉她只是一时小孩子心性,口不择言而已。”
正在心中嗤笑的西景帝,向着对其行礼道歉的楚子尹,摆手道:“朕怎会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安亲王不必惊慌,还请宽心就坐吧!”
“皇兄,婉儿就是要嫁给裕亲王。”
楚子尹当做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他可是还等着后面的好戏开场呢!
南雨除了独孤月以外的其他人,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皆是静观其变的观望着。
一个丑八怪罢了,自不量力的想和人西月女相挑战,等会是怎么死的,她怕都是不知道吧!独孤月对着楚丽婉的背影,心下满是嘲讽与不屑。
“你敢和我挑战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挑战?”
“就为裕亲王,若是你得舞技能胜过我,那我就不嫁于裕亲王;要不然,只能委屈你做小了。”楚丽婉语气中满是讥讽得瑟。
“他本就是本女相未来的夫。”梅若洁风轻云淡的说着。内心嗤笑不已,这个东阳公主,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你就是懦夫!是个废材!怕本公主,大可直接说出来,用不着一口一个夫婿的叫着,裕亲王末了会娶谁,还不一定呢?”
夏侯凌枫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几次都想到殿中央,给东阳这个口无遮拦的破公主几个耳刮子,都被身旁的谨王夏侯凌浩给止了下来。
“稍安勿躁,表哥!你没看到东阳裕亲王眼中的精芒吗?他这是有意放纵自己的皇妹在大殿之上胡说八道呢!而且以父皇的洞察力,和洁儿的敏锐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