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安见两个神女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该由谁去掀开那道薄薄的纱幕,只是透过那镶嵌着珍珠的雪白光华,里头隐隐可以看见一个横躺着的颀长身影。他始终没有出过声,甚至好像连动也没有动弹过,可光光是这样,就让人觉得他的凛然不可侵犯,绝没有像被下了药吊着的曼菲士王这样好对付。

这让亚尔安越发乐呵起来,他大手一挥,兴奋地宣布:“我要一个最出色最妖艳最大胆最与众不同的女人,那么今天她就能得到伊兹密王子的垂青!”

他话音刚落,一串轻轻的仿佛被风吹起般的黄金铃铛的声音传过了整个大厅,亚尔安抬眼看去,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她像一片乌云一样飘来,却轻盈不显压抑。那长长的纱巾从她的头顶一直遮到脚面,只能隐约看到行走间露出的一星半点的蜜色的皮肤。

黑色的纱迤逦在地上,腰肢伴随着鼓点的一声突然的抖动,乍现的曲线比银瓶里倒出的琥珀色美酒还要美丽。亚尔安看得入神,劈手推开了正给他倒酒的侍女,随着清脆的翻倒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场中的那道黑影。

伊修塔尔,战争与爱情的女神,天之女王,大地丰饶的源泉,月神南纳的女儿。她的美艳能够迷倒神魔,却不能挽救爱人塔姆兹的死亡。她为了心爱的人,不惜闯入姐姐冥界女王艾里什基伽尔的领地。天界与冥界的道途中有七重门,伊修塔尔每经过一道门,就要脱去身上的一层神通。最后当她到达冥府时,她失去了全部七重神通:想象(梦)、理性、激/情、极乐(爱情与惊喜)、天生的胆识、天赐的同情和天赋的知识(灵知),像个普通的死人一样一/丝不挂。

当世界失去爱神后,万物凋零,一片萧瑟。迫于主神的压力,冥府才使女神苏醒,并按照主神的吩咐将“生命之水”赠与伊修塔尔。伊修塔尔将生命之水洒遍恋人身上,才完成这一曲动人的绝世之恋。

而在供奉伊修塔尔女神的巴比伦,有一位容貌绝世、身段柔美的莎乐美公主,她不惧于继父的淫/威,任性地要求以一支献给爱人的,与伊修塔尔女神一样伟大的舞蹈来达成一个愿望。

她跳了一曲迷倒众生的赞美伊修塔尔爱情的七重面纱之舞,但她的愿望却并非拯救爱人,而是要了不爱她的男人的头颅,最后终于得到了一个渴盼已久的亲吻。

伊南娜也是要救人,但她救的不是自己的爱人,而是自己的命运。

她的腰肢摇曳得像烛台上的火苗,双臂摇摆得像流淌在富饶的两河的蜜水,足踝上的金铃随着韵律敲击出清脆的响动,浮光掠影里好似轻盈得要飞起来。伊南娜伸出右手,合出一朵莲花,另一手抬起,指尖流淌的黑得像子夜一样的黛纱。

突然鼓点一顿,那手猛地扯下那袭黑纱,坐在她脚下的那些男人们猛地扑了上去,仿佛那纱就是正在舞动的绝美人儿,想赶紧把她抓进怀里。

亚尔安也是胸中一滞,又觉扼腕,因为黑纱下面,竟然又是一层艳紫色的薄纱。那朵做成莲花状的手,慢慢张开,指节又忽地朝里弯曲,然后五指又全部舒展,就如花开的刹那。这手这花好像人一样富有表情,诉说着“绽放”的喜悦。

就连萨鲁在一边配合的乐曲也渐渐放缓起来,那层艳紫的纱也慢慢滑了下来,一个看得目不转睛的男人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了下来,然后在那下面,又是一层靛青的纱巾。

这纱巾究竟是有几层?而又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在这层层的累赘下,随意地折转扭动,好像没有骨头,却又柔韧无比。你可以在纱下看到那些清晰的款摆、抬臂、举腿、旋转,甚至连肩头的一个耸动都逃不过观众的眼睛,那层靛青的纱就好像暗潮汹涌的海浪。

又一层的纱从伊南娜的身上飘下去,接着哑绿色的纱让伊南娜舞得像片绿叶,橙黄色的纱被刻画成了暖融香甜的蜂蜜,那纱越除越薄,渐渐就像蛇一样随着旋转缠在她的身体上。还剩两层纱的躯体上,火红的纱巾映衬下,可以看到她肚脐上镶的比泰多的钻石,皓腕上所戴的利未的珍珠,她在奢华与淫/靡的亚述王宫曼妙起舞,优美如大马士革的玫瑰,灵动有如阿勒山上的羚羊。

然后她突然沿着周遭围成的圈奔跑起来,红色的纱巾被她拿在了手上,满怀渴望的男人们都伸出手想抓住她,可是只有一个幸运儿从这活泼的蝴蝶手上抓到了一块红色的华影。

最后场中剩下了一个高挑而白皙的身影,像是一支百合生在这纸醉金迷之地,亚尔安已经可以看见她的面容。所有的活物都在为她着迷,而她的脸却没有任何表情。月亮也青睐她的身姿,玲珑的身躯是天的恩赐,透过最后的白色纱巾,你可以看见她以石青色勾画的眼影,如饮血一般的胭脂红唇,额饰的金叶子拢住她的黑发,可是你看不见她的眼神,看不见她的心。

只有揭开最后一层纱,你才能见识全部的真相。亚尔安急促地喘息起来,就是这样的,这样的既圣洁又淫/荡,半贞半淫让男人的心被撩拨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把脚下的女人拖起来用用,可是那个没用的母山鸡早就因为嘴里的那个鸡腿,被憋得昏了过去。

亚尔安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急色,他拖过一边等他垂青的埃兰少女,连扯金链子的功夫都来不及,就掰开她的嘴,握住她的下巴,将自己又深又重地捅了进去。而他的眼睛牢牢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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