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明显的昂扬,厌恶地对亚莉说:“这人恐怕是别国潜入亚述的奸细,叫人带回去严刑拷问,说不定我们就不用等到探子回来复命了。”

萨鲁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就把几个人高马大的埃及士兵架着回了埃及女王的营地,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落进了埃及人的手里,而梦中耳边那句“爱西丝女王”,大概也是真的,要不是手被绑着,他都想摸摸胡子了:真是个万中无一的大美女啊!

等到鞭子“噼啪”的声音凌空袭来,萨鲁很没有志气地连连告饶,直接投降:“我说!我说!我是腓尼基的奸细,因为亚述人生意做得太大啦,我国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刑讯如此顺利,就连亚莉都没有想到,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偶尔自己也会亲自上场拷问,但也从未遇到还没动手就主动招供的男人。亚莉搀扶爱西丝到帷幕后的时候,对这个没骨气的男人的鄙视一点也藏不住。

萨鲁的眼睛一边尽情得近乎贪婪地描摹帘后美女的窈窕身姿,一边竹筒倒豆子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爱西丝听着他的叙述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忍不住问道:“你说伊兹密王子的贴身女奴,混在你的车队里进了亚述城?”

“没错,”萨鲁终于听到了爱西丝的发问,简直要为那高贵而又妩媚的声线神魂颠倒,这要是她心甘情愿地躺在床上为自己发出快乐的尖叫,该是多么幸福:“我们三人成功避过了大水,不过比泰多人过河拆桥,把我扔水里了!”

爱西丝听他的声音似乎也不愤怒,好像是家常便饭一样:“看不出,那光风霁月的伊兹密王子竟也是个小人!”

“做生意和治国的道理是一样的,不过是谁坑谁,”萨鲁付之一笑:“我掉以轻心是我的错。”

爱西丝忍不住从帘后缝隙里看了他一眼,头发凌乱、胡子拉杂,只有那双眼睛,非常的年轻、非常的明亮,她定定神:“听你那么说,伊兹密王子身边的那个女奴,虽然胆大包天,却也实在很有本事。”

萨鲁不知道爱西丝和伊南娜有旧,却也知道爱西丝和凯罗尔有仇,就多嘴了几句:“可不是,她可一点都不相信什么神力,提起亚述城的洪水,只说是尼罗河女儿命驻守城外的埃及兵堵住河流下游,令河水反逆所致,和神没有什么关系。”

爱西丝“嚯”地一下就站起来,与亚莉对望了一眼,两人对彼此的眼神心知肚明:凯罗尔果然没有什么所谓的神力,不过是因为来自20世纪,颇有些才能,可是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拿她没办法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西丝便大大方方地掀帘出来,因为萨鲁露骨的目光,她便将鸵鸟毛扇子遮在自己面前,干脆地对士兵说道:“把这个男人扔回河里去。”

“别,别!”萨鲁暗想美人真是扎手,急急求女王饶命:“尊贵的女王,我花钱买自己的命行了吧。一千舍客勒金?两千?……”

一直等到萨鲁加到五千,爱西丝才不情不愿勉为其难点头,派人通知了萨鲁的伙伴,带钱和自己在叙利亚沙漠见面来赎人。萨鲁的部下用一马车的金子赎回主人的时候,这年轻人早已脏得不行、浑身只得块破布裹身。

老仆人萨拉贡、前腓尼基的王宫总管,几乎老泪纵横:“我的小主子哟,国王王后没有孩子,您可是血缘上的第一继承人。我早让你不要用拉皮条的名头四处打探消息,可你偏不听。你若有什么不测,我腓尼基可怎么办哟?!”

“那我赶紧生个儿子给你们就是啦!”萨鲁浑不在意地将自己裸了好久的身体用布头裹起来,然后他竟然还不打算回家,因为萨拉贡为了赎他,额外带了好几车的财物,他摸摸鼻子,想着爱西丝那风情万种的样子,心都痒痒了起来:“走,我们去埃及求婚!”

被爱西丝重又盯上的伊南娜此时人事不知,反而因为伊兹密的好一通折腾,导致路卡的努力前功尽弃,浑身烫得和火烧似的。

就连老江湖哈扎斯将军也犯了难:“殿下,伊南娜若是这样下去,即使救回来了,脑子也会烧坏成了傻子。”他喏喏地没有把话说完,他才不要一个傻子做自家姑娘呢!

伊兹密一行人纪律甚严,绝不准喝酒误事,现在天色已晚,阿米达的市镇里也找不到烈酒,路卡心急万分:“若以烈酒擦身,可以在情急之下降低体温,可是现在哪里来的烈酒?”

哈扎斯将军无奈地看了一眼王子舱房,那一眼带了点谴责的含义,伊兹密不觉有些羞赧,就听老头说:“难不成把伊南娜扔进河里吗?这样倒是很快能把烧降下来。”

问题是,也不能把人这样扔进去呢,除非想她快快向冥府报道。伊兹密看伊南娜喘气喘得艰难,脸上火红红一片,便淡淡来了句:“我带她下去,希望有用吧。”

说着便褪了外衫,只穿着薄薄的丘尼克长衬衫,抱起浑身滚烫的伊南娜,沿着绳梯进入了船下,伊兹密慢慢踩着水,伊南娜无知无觉的样子也没有增加他的负累。要不是怀中人病着,这月夜下的水戏完全可堪称良辰美景。

伊兹密不知,伊南娜被带进了红河,即是被带进了一个梦中。

梦里她不复病体、身体轻盈,似乎不用走路,七色的雾气会盘旋在你的脚底,送你到这个幻化混沌之地的任何一个地方。伊南娜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水滴的珠帘,她探手拂过,水珠轻轻地擦过她的胳膊,给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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