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俩被光荣的请进了派出所,一间小黑屋内,白色的墙底上写着鲜红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当看到眼前的这些时,心里那个愁啊,一想到自己的青春史上要被画上这么一个黑点时,心里别提有多麽后悔了。
“墩子!咱俩这下可是阴沟里翻了船,早知道就不干这次了。踏踏实实找个工作赚点小钱,过个安稳日子得了,你看这事整的。”我一脸愁样的对着墩子唠叨着。
“切!看你那球样子,不就是进个派出所么,他能把咱俩怎么了,不就是倒卖文物么,再说咱俩这东西是假的,他们治不了我们什么罪。”墩子显得就比较想的看,理直气壮的对着我说道。
我心里一琢磨墩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卖的那编钟可是假货,他们们治不了我们什么罪,顶多拘留两天就放了。
对着小黑屋的铁门从外向里推开,一个肥头大耳一脸横肉身穿警服的中间人走了进来。“你俩想明白了没,看是你们自己说呢,还是要我一点一点问呢”
“哎呀!好我的警察叔叔呢,你看你俩个傻侄子也没做啥伤天害理之时么,你杂就把我们弄到这来了,要不你给我俩放了,我们不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了。”墩子油嘴滑舌的对着眼前的警察说道。
“来这的都说自己没做啥坏事,你别整那些没用的,我看你这小胖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警察不耐烦的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掌道“再问你最后一遍说是不说。”
“我说我说,警察叔叔您别生气,我俩自知倒卖文物犯法呢,可我们卖的不是啥文物啊,你们收去的那编是假的啊,以后这样的事我们坚决不做,励志做一名七十年代的良好青年。”我赶紧圆话道。
“知道自己的东西是假的还拿出来卖,好在你俩也承认了,行了你们也就去画个押,这事就了解了。”警察看着我俩说道
我心里乐滋滋的,现在的警察真好糊弄,这么简单几句话就给搪塞过去了,卖假货顶多也就就拘留两天,看样子我们是躲过了一劫。可是白纸黑字摆放在我们面前时,我一看内容整个脑门子都大了好几倍。什么敲诈,合伙诈骗,等一些字眼出现在了我眼前。不用再多以动脑子想象,肯定是我俩在书院门做的那档子事被检举了。
接下来无疑质问,面对我俩的肯定是法律的严惩。就这样我俩在号子里渡过了1976年的春节,但是老天爷总是会可怜向我们这样的‘老实人’,随着***被渐渐粉碎,再刑犯人们都悉数得到了减刑、释放、我与墩子也在这次大减刑之中,也从新获得自由身,政府给了我们一次自我检讨赎罪的机会。我们跟着一些下乡学习贫下中农的学生们,坐在光荣的绿皮大客车上。
看着车厢上胸前戴着大红花,脸上泪水如雨打般的学生们向着为自己来送行的亲人们挥手道别,哭声、呼喊声、喧天的锣鼓鞭炮声、嘲杂的广播里加着刺耳的电流声不断的播放着革命歌曲“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
随着汽车发动机的启动,我们就这样告别了喧闹的城市,告别了热闹的大西安,迎接我们的是荒无人烟的偏远农村,一天的路程我们来到位于陕西与四川交接处的一个山区小村,‘路儿村’一个只有不足一百户的小山村,我们这一车二十多个人,非别被分在几户劳力稀少的人家,当我与墩子收到我俩被分到这个村的村支书家里消息的时候,心里还小高兴了一下呢,心里想着好歹也是个村支书,先不说别的,最起码伙食也得比别人家高上一个档子呢。
村支书姓张今年六十出头,身材虽说有些瘦,但是精神头还是不错的,听别人说他儿子与儿媳在不知什么原因早早就死了,留给他了一孙女,张之书家里严重缺少劳力,我与墩子就被派到了他家。
拿好自己的行李后,我俩跟在张支书身后,向他家的方向走去。
俩干活可没得说,力气咱有的是,有啥重活累活你只管吱声。”墩子跟张之书套着近乎。
“呵呵!政府好啊,政府教导出来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中国这下有救了。”张之书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快打成八折子了。
“嗯!政府好,没有现在的政府那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墩子点这头,跟着张之书后面应声道。
“对了!张支书,我杂发现咱们村里年轻人很少啊,尤其是小伙子我来时几乎就没看到几个。”自大进入这个村后,迎接我们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几乎没怎么看到几个年轻人,小姑娘倒是看到几个,小伙计几乎就没发现。
张之书听我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就变有些怪异,僵硬的回答道“噢!都出去打工了,打工去了。”
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说谎,但是初次见面我也不便多问,所以也就没在追问下去。转眼功夫我们便来到了张之书家里,看着眼前快要倒塌的土墙,三个木头柱子捆起来做成的门框,我与墩子都张着大嘴久久没有出声。
眼前所看到的与我们想象的差距也有些太大了把,我们所想伙食比别家能高出一个档次,看样子也是白日做梦,摇了摇头一想也罢,比起号子里,这样来去自由的生活还是要好的多的。
“鸽子!快出来,家里来客人了。”张支书还没进门就冲着院子里喊道。
从土培房里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姑娘,一身小碎花棉袄,蓝色的直筒布料裤子,黑黑大辫子一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