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秋风落有着美好的梦,在梦境里,她是那被王子宠爱着的小公主,她和王子在森林中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一直活到很老。
“呓~~”
“咿~呀~~”秋风落在美梦很享受,但她似乎听到了若有若无、呜咽悱恻的琴声醒了。
她慢慢睁眼一看,天刚放亮不久,而自己则是一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
半坐了起來,揉了揉忪懒朦胧的睡眼,看见房中的一切摆设,叶飘零早已不见了踪影。
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与昨晚一样,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秋风落这才想起昨晚自己是在叶飘零怀中睡着了的,叶飘零抱着她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直到清晨才放下她。
昨晚叶飘零沒有占取秋风落的丝毫便宜,于是秋风落不禁埋怨一声:“这个傻瓜,”
“嗡~嗡~~”“嗡~~~”
从楼顶上传來急促的呜咽的琴声,不用想也知道叶飘零在楼顶上弹琴,此时的他又在悲伤了。
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走下床穿好鞋再往自己身上披了件衣服,秋风落便踏在比琴声还要急促的步子顺着楼梯走往楼顶。
离楼顶越來越近秋风落便听见急促呜咽的琴声越來越清晰,传进她耳朵的曲音也越來越戚伤了,充满了思念和悲伤,与这大清早的清新凉爽气氛完全不协调。
秋风落的内心不由得一紧,她知道,叶飘零又忧伤了。
要让叶飘零从失去最心爱的女人的痛苦悲伤中醒悟过來很难,这又加上了他无家可归,仿佛被雨打风吹的浮萍,这个人似乎是被上天抛去了的。
以前那个英姿勃发、朝气蓬勃的少年已经不在了,秋风落曾听闻过叶飘零悲凉的身世,秋风落叶又再加快了步伐往天台上走去。
转角过处视线一亮,首先映入她妙目中的是那个坐在天台之上高大孤寂的背影。
身子坐在天台的最高处一动不动,活跃的只有那琴弦上的十根跳动的手指,此时的叶飘零就像一尊只会弹琴的雕像,是沒有快乐只有戚伤的石像。
秋风落心中不懂了,这应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这与昨晚的他完全不同。
呜咽的琴音从弦隙指尖当中飞了出來,又迅速地融入天地间,被清晨的凉风吹散了,变得更加凄寂了。
秋风落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孤寂的背影,慢慢地,秋风落看清楚了,在这本來是充满生机早晨,此时沒有快乐的只有戚伤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以前她错了,她沒有完全了解他。
以前秋风落认为叶飘零即使身世困苦,但是身在昆仑,可以享受到任何可以想要得到的物质生活,有着一大帮兄弟姐妹的他在精神方面也很充实,可以助使他重新找回一个自我來。
叶飘零平日也表现地很乐观、很洒脱、很有活力,所以秋风落叶会爱上他,但是以前她不知道,在昆仑的那个“他”是伪装出來的。
而且昨晚的他,也是半伪装出來的,不是完全真实的,只有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直到现在,秋风落她才明白这一点。
但对秋风落來说,也不算太迟。
“飘零…..”秋风落嘴里轻微地吐出两个字,眼中也溢出几粒晶莹的泪花,她现在感受着他最伤心的一刻。
遗弃的王,孤独的王。
“我要你……”秋风落哭泣着颤抖着说道,她一步一步走进叶飘零,但秋风落的脚步似乎抬得很艰难,有万千斤般重。
“飘零,求..你….求你不要再悲伤了….因为…你还有我,”
虽然秋风落现在离这个背影触手可及,但是她却觉得是那么地遥远,两个人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那个石像似乎听到秋风落的话语,琴声也变得更加激烈了,同时也更为凄厉起來,仿佛这世间除了怒吼的悲伤外还是怒吼悲伤,不存在其他的什么东西。
琴声中夹带着不满的愤慨,在怒吼着,在悲愤着,在挣扎着,这是对生活失望时的愤怒。
我生何其幸哉,活何其悲哉,死又何其不幸哉,这就是叶飘零一生的想法。
往前走一步,秋风落伸出玉手慢慢靠近那个石像,希望可以减缓他心中的愤慨,她要激活那个僵化了的沒有生机的石像。
再进一步,秋风落的手终于贴靠在那个石像背后了,她似乎感觉到石像微微一抖,石像好像活了。
琴声慢慢地又由凄厉转变为呜咽,继续排泄着心中的悲伤。
“飘零,”秋风落听到琴声的转变而喜叫一声,从背后抱住了叶飘零的头,秋风落知道要是能让叶飘零从这样的悲伤中走出來,那么他才真正算是回到以前的样子。
“飘零,何必这样呢,”秋风落抱住叶飘零的头说到,她的眼泪滴到了叶飘零的头上,“你要记住,你还有我,还有我秋风落,”
“你今后不会孤独的,你要给我记住了,今天你是我的,我让你笑便要笑,我让你开心快乐便要开心快乐的,不要再这样了,”
说完后秋风落紧紧抱着叶飘零,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呜咽的琴声,秋风落在等待着叶飘零的回答。
果然…..叶飘零有了反应。
叶飘零张开嘴突然唱起了无限凄凉的诗赋。
《悲风颂》:
“悲风萧瑟悲歌起,散入悲风天涯处,”
“一壶浑酒莫相聚,惨淡寒冬梦落花,”
“飘零,你给我振作起來,给我振作起來呀,你是叶飘零,不是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秋风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