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满天,一遍通红。
刚进家门,叶飘零和杨天妮就看见杨国忠夫妇一脸不好颜色坐在桌旁,望着杨天妮与叶飘零,空气逐渐凝固起来,气氛也逐渐热躁起来。
叶飘零和杨天妮两人看了父母,又对着看了看,嘴唇张开,又发不出声音来。
“你们说,两个小兔崽子,下午都干了些什么?不老实交代出来看我打不打打死你们?”杨国忠大声地对叶飘零和杨天妮两个人说道。
“当家的,别那么大声,吓着孩子们了!”杨天妮的母亲对她的丈夫说,然后对叶飘零和杨天妮说道:“小妮,飘零你们两个快对你们爹说下午都干了些什么?”
“娘,我们在学校没干什么。”叶飘零看见杨天妮的嘴动了动,怕她一不小心把他在学校里打架和放学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所以赶在杨天妮开口之前对杨父杨母说,或许还能瞒了过去。
“大胆,叶飘零!你竟敢对我说谎!我没有让你说,你别插嘴!给我闭嘴!”杨父听见叶飘零的话大怒,指着叶飘零大声呵斥道。
“天妮,你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完整说出来,如果被我发现有一点隐瞒的话,看我打不打你!”杨国忠指着杨天妮大声说。“爹爹,我......”杨天妮看见自己的父亲这样生气,眼中的泪水又出来了。
“天妮,别说,我来说!”叶飘零喝道。
“大胆,叶飘零!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给老子滚!”杨国忠看见叶飘零抢着话来说,于是破口大骂。
“叶飘零,你只不过是个外人,是我好心收留了你!我辛辛苦苦地顶着烈日,在工地上干活赚钱,回来后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还供你上学,你竟敢在我面前这样,顶撞我!你出去,给老子滚出去!”杨国忠大声骂道,他对叶飘零一直不好。
叶飘零没有想到杨国忠会当着他的面大声说他是外人,虽然是气话,但也深深地触动了叶飘零的内心伤心处。
王霸被叶飘零教训了一顿立即后打电话就对自己做教育局局长的爸爸把叶飘零开除掉!
但最让叶飘零更想不到的是,杨国忠的话。
五六年来,自从他两岁与家人失散后流落到这里被杨国忠夫妇好心收留,当成他们的半个儿子。
五六年来,叶飘零没少被杨国忠骂,即使他都表现得很乖,很听话的,他知道他必须表现地好,把自己当成是这里人。
五六年来,叶飘零第一次听到杨国忠第一次说他是外人。
叶飘零的内心又被触动了,他强忍着泪水向门口跑了出去。
傍晚的西山像喝醉了酒一样,脸色红光满面的,满天的红霞映在水面上,在微风的吹搅下,河面轻盈地荡漾着。
一波一波,一浪一浪,把铺在水面的金箔剪成一块一块,成了流光溢彩的碎金。
看着起伏的水波,叶飘零的心思也随着水面起伏不定。
爹说我是外人,我真的是外人吗?叶飘零暗自自己,但他自己却还没有答案,因为现在他除了杨家之外,还不知道自己有哪个家。
叶飘零想起今天王霸的事情来就愤怒异常,不过这怒火很快就被平息了。
这不是我的家,叶飘零想。
于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有了个信念:这个世界他是孤独的、一个人的。
他只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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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叶飘零的房间是杨家最差的一个。
这一切都可以用“小”和“简陋”来形容。叶飘零就生活在这小小的只有不到八平方米的天地里。
这空间虽小,但龙往往就是从这样的地方飞出来的——潜龙于渊。
逆境中成才!
清苦当中磨砺非凡的品性,坚毅的性格,不屈的斗志,仰起的胸膛,挺直的脊梁。
叶飘零拿着老人给他的书仔细地读阅着,偶尔动手翻翻字典查不认识的字,然后再继续看着。
看懂了,明白了就按照书上描的述做动作,一式一式来回演示,不厌其烦耐心地继续着……
夜静悄悄的,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虫鸣,风吹过窗帘的轻微声,月光的流水声交织成了夜曲,宁静而和谐安宁,洋溢着夏天晚上特有的气息。叶飘零房内的灯还在亮着,他不知疲倦地学习着。现在不用上学了,他学的更加勤快了。
人生,就是不应当被彼此的规矩束缚着,回归这自然的状态不是很好么?就像这叶飘零一样,自学也能成才!叶飘零的学武基础还不错,他现在差不多八岁了,有一副好的身子骨,他比普通的孩子就“高大”了不少,站在众多孩子当中,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这都是他学习武术的缘故,叶飘零他练武已经两三年了。要不是他意志坚强不偷懒,否则哪会有这样好的“身材”呢。两年多来,李老人不但让“特异”的叶飘零打下了稳实的基础,还教会他一套“落英腿法”和一套“奔雷掌”。
叶飘零可对这两门武功喜爱至极了。他每天早上和傍晚的时候,都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练习,武功是自己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落英腿法。
当初叶飘零学这套腿法的时候就听李老头说,创立那套腿法的前辈当时正在站在梅花树下沉思,迷惑的他对心头问题深深不得其解。
忽然吹来一阵风,刮刮地开得灿烂傲骨的梅花“莎莎”地飘落,有些花瓣落在腿影盖住的地方。
他看见漫天的梅花飘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