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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娇早有除去柔儿的心思.这次柔儿又入了宫.不知道会有多少潜伏的危险在等着她.而他.又只能躲在穆王府中.该如何去保护柔儿.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死了.他能够放心柔儿吗.不能.虽然他知道有慕寻会护着她.但是.这不够.有再多的其他之人待她好都不够.因为.那些都不是他给的.所以.他不能死.他想偿给柔儿的一切.必须都是由他一手來创造.
他是穆君颜.又岂能被这小小毒而打败.况且.这右腿.不就是暂时瘸了吗.何以见得他就永远也无法用两只腿來走.
“去将神医平常请來.”穆君颜突然笑了.大声对门外的婢女交代.
神医平常自那次來后.就直接住在了穆王府.穆君颜原是要给他安排一个好的房间.却沒有想到.神医平常会坚持要住到离院.
那里有他和柔儿的痛.原本那个地方该是被永远尘封.穆君颜刚开始自是不同意神医平常的要求.但是.神医平常太过坚持.思量之后.穆君颜才勉强答应.有些痛已经成为回忆.他需要一点一点将那些痛在柔儿心上抹去.只是.时间会是一个未知数.
想当初.他差一点就要命人将离院拆了.只是后來.却舍不得.是啊.他怎么舍得毁去任何一个有柔儿气息的地方.尽管.三年了.他沒有一次有勇气.在走到离院外面之后.还能坚持走到里面.
“于蹊···”李娇娇用手支着头.看着眼前的舞蹈.“去给本公主添些酒.”
“嗯.于蹊.”半天沒有回应.李娇娇有些生气.这于蹊的胆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自从昨日向她说了贺依怜已死的事后.便总是会见不到她的人.
“回公主.于蹊刚刚被白公公叫去了.说是皇上召见.”另外一名宫女听到了李娇娇的话.快步走到她身边.向她禀报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好了.本公主知道了.”李娇娇眉头微蹙.对那宫女摆了摆手.
“你们都下去.”现在李娇娇对这些也沒了兴趣.喝了点小酒.头有点昏昏沉沉.她更想静静.白公公这是不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么.來了娇楴宫.也不跟她请安.就这样带走了她身边的宫女.
李娇娇缓缓站了起來.以拇指的指腹揉了揉额边的穴位.往床榻那边走去.真累.这酒似乎烈了点.下次.得换换.
“白公公.皇上召奴婢前去.是因为什么事.白公公可否透露一二.”于蹊欠欠身子.嘴角含着笑.在白公公身边开口问道.白公公现在走得很急.让于蹊有种不好的预感.
“瞧你这话问的.皇上召见.肯定是好事啊.”于蹊这个贱丫头.现在遇到事情了.倒知道巴结他.不过.晚了.摊上了大事.就算是在他面前摇尾乞怜.他白公公也不会多给一眼.对于于蹊的话.白公公只是嘲讽的笑笑.“皇上可是九五之尊.你能见到.那就已经是你的福分.”
“王爷终于愿意相信平常能给您解毒了.”神医平常踏进穆君颜的寝房.在婢女叫她过來之时.她就知道.穆君颜已经想通了.想通了就好.人总有被坎坷绊住的地方.只要自己能跨过.便沒有什么可难的事.
神医平常來的时候.手上还拿了个空碗.加上一把匕首.这架势.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解本王的毒.本王绝对配合.”穆君颜开了口.这次.他是真的要活下去.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只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在乎最后的结果.
“解毒而已.不是让王爷上刀山下油锅.”穆君颜这个样子.倒让神医平常突然觉得.这其中还带着一股孩子气.不由得笑了.不过.就算他和慕寻再大.在他的眼中.也只是个孩子.
神医平常沒有按穆君颜的预想说出什么奇怪的法子.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面割了一道不浅也不深的口子.任自己的血液.流到碗中.看碗中血液的量差不多了.神医平常才将手抬了起來.在怀中掏出一瓶药.洒在自己的伤口之上.再用白布缠住.
细细盯着神医平常的动作.穆君颜这才发现.他的手腕比一般的男子要纤细.连五指也要柔许多.若不是看那张脸.他可能真的不会相信这神医平常是个男子.等等.单看面孔.他可认定神医平常是男人.那么.同样他单看手的部分.为何就不可以认为他就是一个女人.但是.光凭这一点.穆君颜暂且不想多瞎猜.至少.他的年龄沒有任何的伪装.从手上现的些许皱痕來看.就算他是女人.应该也是四十來岁的妇人.
“王爷先将这碗东西喝了.半个时辰之后.我会再送來另外一味药.”神医平常立刻将碗给穆君颜端过去.血液需要绝对的鲜.所以.他才特地到了这里.才取出体内的血液.专注于这一点的他.并未注意到穆君颜方才一直在观察他.
“这是你的血.”望着那一碗血红的液体.穆君颜倒不是觉得这恶心.但是.他亦是沒有想过.解他身上的毒.会用到这个.“本王并不希望.本王的命是用你的命换來.”
“王爷多虑了.我是医者.对于自己的身体.自是清楚.”对于穆君颜.神医平常知道.有些话不用在他面前说得太过于明晰.穆君颜自己心中什么都清楚.他是神医后人.身上的血液更是一种良药.但是这件事.鲜少有人知晓.并且.他身上的血.也便是当日未曾说出來的另一味药引.
“这血王爷不止需要喝这一次.每月三回.维持三个月.”
穆君颜将那碗接了过來.一口饮尽.他喝着些血液.不知道对神医平常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不过.既然他自由把握.那应该就无需他担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