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既然已租下,钱也付了,只得再找到当初的牙行,挂出寻人合租的信息。
虽说宋如玉更想将整个院子转租出去,无奈之前签租约的时候已经答应房主不得随意将房子转租给陌生人,就是考虑到她年纪小不知世事,怕被坏人骗了带累了自家房子的运势,可是,这合租就不要紧了吧?毕竟自己也占了名义上的一间房,剩下三间倒是可以另外租给人,自己做个二房东坐收租金就好,至于合租人,只要不是心术不正的、有正当职业的就行。
牙行顾大叔听了宋如玉提的要求和开出的条件,想了想,道:“蝎子的房子,长租是不能了,只能短租。”
宋如玉点头,“我也是如此打算的,大叔可有好对策?”
顾大叔笑了,“哪有什么好对策?不过蝎子也无须担心,近期内这房子是不愁租的。”
“小生愿闻其详。”宋如玉尽量把姿态放低,那顾大叔很是满意,悄悄告诉她:“明年二月不是要大考了么?届时赴京的举人老爷必定很多,蝎子只需坐在家中等着收银子就是。”
宋如玉一怔: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茬。明年林思贤也是要下场的,这回可是考进士,只在京城设考场!全国举子不说有一千,八百总有吧?总有人住不起客栈,又嫌弃脚店环境不好而另外寻房子住的!可是……
“这事房东应该也知道吧?他怎么就将房子租给我了?”宋如玉开始怀疑房东的用心。这么大好的赚钱机会……
顾大叔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蝎子自报名号是神医门的弟子吧?目前在瀚海医馆修习?”
“是。”租房子的时候就跟房东报备过了,那房东也是到瀚海医馆确认了才决定将房子租给自己的。
“既然蝎子有这层身份在,不管是哪个房主都乐意将房子租给你的。更何况蝎子又是长租,给的租金又合理,房东为何还要等那些不知能不能高中的举子老爷来租房子?而且这处庭院也不算很清静,走几步路就到街上了,再拐个街角就是集市,偶尔还会有货郎跳着担子从门口经过,左邻右舍又都有孩子,晚上哭闹起来更是不得清静,那些有钱的举人老爷如何看得上这里。再说了,应试的举子们最多也只租到明年三月,哪及蝎子这一年租金来得省事。”
宋如玉眨眨眼,“照你这么说,我这房子不是租不出去了?”
“也不尽然,”顾大叔知道自己说溜了口,赶紧圆回来,“还有那些家中有点闲钱却又在京中举目无亲、来晚了又住不进客栈的,定不会太介意这些琐事,只求有个安身之处就好。”
宋如玉想了想,道:“那你说,这房子按一间来算该收多少租金合适?就到明年三月。”
顾大叔伸手比了比。
宋如玉在心里盘算一番,若是三间都租出去,也快抵得上自己花掉的房租的一半了。
于是就将这事交给顾大叔打点,自己定了个价格,多出来的就算是大叔的酬劳,给牙行的抽头另计。
忙完这事,宋如玉到瀚海医馆报道,方师叔出诊去了,无所事事的她摆弄了一下医书,突然觉得有点想念林大少爷了,不如趁这个好不容易寻来的空档到书院转转。她从药材架上拿了几瓶自制的药丸,跟医馆管事打了声招呼,自行离去。
途中,宋如玉在点心铺子买了几样精美的点心,又去卤水铺子买了几样卤味,看看天色,估摸着学堂这个时候快下学了,若是紧走几步没准还能在书院午休闭门前将东西送进去,便招了一辆马车往文山书院赶去。
到了书院大门外下车付了车资,宋如玉拎着两大包东西朝侧门走去。
门房询问一番,知道是来给学生送吃食的,便让她进门在屋子里等着,转身就吩咐一个长得壮实机灵的小子,让他进去请林尚书家的小厮出来接了吃食进去。
宋如玉有些郁闷,原来自己是不可以进去的。仔细打量房间里还有几名作小厮装扮的青少年,还有一位四十出头的大叔,手中都提着食盒,想来也是给他们家公子送吃食的,便也随大流安静的在一旁等着。
很快,一阵风刮过,突然有一道身影极快的晃过门前想要冲出去,被守门的大叔拦下了。
“干什么急慌慌的!路牌呢!”那大叔没好气的呵斥。
“大叔我有急事要去请大夫我家公子溺水了!”那人炮仗般说完又要往外冲,守门大叔不敢再阻拦,让开了身形。
这时,宋如玉也看清楚了那人,大声唤道:“素言!出什么事了!”
已经飞窜到大门外的人影脚步一顿,不敢相信般回头,看到宋如玉提着东西在门房里露出个小脸,当即又转身冲了回来,一把拉住宋如玉的手扯着她就往书院里跑。
“站住x来!路牌呢!他不能进去!!!”守门大叔气坏了,在后边扯着嗓子吼。几位等候在门房的小厮也叽叽喳喳吵闹起来。
宋如玉被带着一阵飞跑,几乎看不清眼前景物,素言却还嫌她跑得慢,一把抓住她胳膊,另一只手扶在她腰上,运气一提宋如玉只张嘴叫了一嗓子,被灌了满嘴风,她立即闭嘴,憋红着一张小脸不敢再吭声。
这就是轻功吧?应该是吧?
虽说没有在树上蹦跶或是在屋檐上飞奔那么夸张,可是,这脚下生风如蜻蜓点水般的功夫,一蹦好几米远,应该就是轻功吧?!
不等她回过味来,已经到了湖边,一群人围在那里叽叽喳喳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