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林尚书的第二次婚事竟然不太顺利。.
原因无他,还是因为玉佩的后遗症。
虽说林老太太出了这么一个损招来拒了张家的意图,直叫张家那有妄想的几个人恨得暗地里吐血,却也影响到了林尚书的名声。官场上的同僚不过拿林尚书年轻时候的fēng_liú韵事打趣了几日,大家作为男人也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隐隐有些羡慕。可是后宅的女人心思就不一样了。
“娘,这事……你还是替女儿拒了吧!”司徒湘一脸幽怨地说道。
司徒老夫人陈氏亦是一脸不虞,心中暗暗埋怨起司徒家的三姑奶奶来。
司徒家的三姑奶奶,她的忻子,正是赵府当家人赵广安的妻子,林思贤的外祖母。司徒湘跟林尚书的婚事,还是三姑奶奶来说合的。说真的,开始的时候她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毕竟女儿也老大不小的了,的确需要一个条件良好的婆家来给女儿安度下辈子,让她有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来照顾,再生上一两个孩子,也不枉女儿来人世走这一遭了。当初宋家长子被赐婚那件事虽说怨不得旁人,那是天要压你一头也出不了声的无头债,他们也不好去寻宋家的晦气,毕竟人家也损失了好好的一个儿子无法再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不是?更不可能去怪天家的不是!可是,她女儿受的委屈谁又能知道?
当时司徒家跟宋家正在议亲,那头宋必安高中状元的喜报传来,两家赶紧准备了婚礼事宜,等状元郎回来了立即完婚,来个大小两登科,喜上加喜,甚至连聘礼和嫁妆单子都已经相互交换着比对过了,不想上头横插一脚,生生搅黄了这婚事!
因为山高皇帝远的,他们在扬州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只知道宋状元被留在京城,反倒是宋阁老上书乞呵,并来信简单的跟时任扬州知府的司徒老爷说清缘由,这事也只能这么算了!幸而当时才走到纳吉这一步,自家以两人八字不合为由退了亲,也碍不到女儿名声,打算拖了两三年等事情淡去了再说,也好给女儿一个缓冲的时期。最好是等老爷卸任再去一个新的地方就职了再说门好亲事。
可大家的打算是好的,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意料!
之后几年,就象撞邪了似的,为女儿议的亲事一个比一个不顺,不是男方突然患病,就是男方家里突然有白事,要不就是面上说的好好的,暗地里一查,男方内里实在不堪,只得一年年这么拖下来。再后来,老太太没了,大家都要守孝,没两年,老爷子也走了,议亲的事情自然是再次搁下,甚至连老爷也丁忧在家,全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
时间一长,女儿对亲事也不抱任何指望了,而且在孝期满了老爷起复的事上也有些不顺,宋家虽有心帮忙却又因为宋老爷子的吩咐不可再与朝廷有任何牵扯而不敢开口。偏巧又遇上赵老爷子彩,赵家全体男丁丁忧在家一时也无法插手这事。而陈氏的娘家……
她的娘家,不说也罢!
陈氏暗暗生着闷气,想着回京城以后娘家人的嘴脸,心中就觉得很对不起老爷。不能给老爷帮忙就算了,还尽拖后腿,想些歪招来从自己身上捞油水!
如今老爷在工部任职,虽说是个四品侍郎,也算是掌实权的,但是在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员手下压根就算不得什么!倒不如四品的知府当得痛快!偏生那些个眼皮子浅的还上赶着来套近乎攀交情,张口就是要这个工程那项事务,口口声声说自己多能干,拍着胸脯保证将那些土木石建或是水利工程做好!谁知道背地里会抽掉多少油水?自己嫌命长才会将那些个要命的生意推荐给他们!
司徒湘看母亲突然没了话音兀自陷入沉思,以为是在为自己的亲事烦扰,她看到母亲鬓边已经生出了几缕银丝,鼻子一酸,拉着母亲不再柔软的手,柔声劝说:“娘,是女儿任性了。”
陈氏一怔,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想要问女儿这话如何说的,却不想看到女儿坚定的目光。
“既然是姑妈提的亲事,且林尚书又曾经是姑妈的女婿,想必人品是不会差的,要不,姑妈也不会将表姐嫁给那人不是?女儿愿意嫁了。”
陈氏有些发懵的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犹豫着说道:“可是,林书豪fēng_liú成性……”
“兴许只是谣言呢?林尚书先头那位妻子已去了三年,他却是愿意为她守了三年……”有这样品性的男子,如何会是外人口中的浪荡子?想到这一层,司徒湘的心绪豁然明朗,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什么。
“可是,他的嫡长子已经十五岁,马上就可以议亲了!庶子也有十岁了!”陈氏犹自挣扎。
司徒湘笑了。
“娘亲先头不还劝我说那两个孩子大了正好不用我操心么?”姑妈刚递话过来的时候,娘亲还觉得前头人留下的孩子大了也有好处,至少不再用担心他们三天两头的患豺是被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为了刻意讨好新主母而欺负了去,总比一进门就带着个不懂事的奶娃娃好。心性未成形的孩子最容易受人挑拨,谁知道继室掏心掏肺的对孩子好会不会被人说捧杀,若是严厉一些又会被说成是苛刻虐待。总之是轻一点不行,重一点更不好!倒不如一过去就有个快成年的儿子,是好是歹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陈氏听到女儿用自己先前的话反过来劝说自己,脸色讪讪的,辩解道:“话虽这么说,可是,……”话未说完,就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