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贤比起许世子如何?”驸马沒头沒脑的突然问了一句。
“这……世子英姿飒爽威名远扬岂是小小的一介书生可比的。”宋如玉只怔愣了一瞬,立马反应过來,赶紧恭谨的回答。
“让你当世子妃,如何?”驸马爆出更惊人的一句,宋如玉的小心脏差点被吓出病來!
“开……开……开什么玩笑!我不过蒲柳之姿,如何配得上……”宋如玉的话语戛然而止,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全神戒备地瞪着对方!
靠!诈她的话啊!
“小民不知驸马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很快稳定心神,施施然行了一个礼,冷静地发话:“驸马爷十万火急地请了小民來,只是为了说闲话?”
驸马抿抿唇,冷着脸说道:“进了这个门,你就沒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说着,他的视线不由瞟向内室低垂的帐幔。
“小民不知这是何意。”宋如玉表示理解无能。实际上她一进房间就竖起了两耳,内室似乎传來一些细微的声响,却不像是有人要生孝的样子。
“随我进去吧。待会不管你看到什么,都要保持这份镇静才好。”驸马轻轻吁出一口气,起身向内室走去。
宋如玉提了药箱,紧随其后。
内间比外边关起门窗來的堂屋还要暗上几分,却也教人一眼就看到了靠墙摆放着的那张大得离谱的雕花大床,湖蓝色的床幔垂下來一半挂起來一半,隐隐约约看得到凌乱的被褥中纠缠的两个人影。
擦!长针眼啊!
宋如玉腹诽着,不爽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伤风败俗,干脆就站定了脚步,不肯再上前。
“人我已经带來了,你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就快说吧。”驸马面色平静的说着,示意宋如玉再上前一步。宋如玉十分不情愿的磨磨蹭蹭的迈出一小步。
“烦请驸马爷退到门边。”床帐内飘出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嘶哑干涩,却也教宋如玉为之一震,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去。
“林思贤?”她疑惑地问道。
那人轻笑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小玉,你将桌面上那些东西一件件给我仔细看了,都有些什么标记,说给我听听。”
宋如玉疑惑地回头看看驸马爷,以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驸马视线朝靠窗的条案长桌瞟去。宋如玉顺着看过去,果然看到桌子上胡乱堆了一些东西,有珠花手镯手帕,还有团成一团的不知是丝巾还是什么的光滑料子,上面似乎绣着花。
宋如玉狐疑地走过去,一件件翻看那些物事。
床帐内那人又道:“烦请驸马爷离开。”看來,他是不愿意这些东西被驸马知晓了。
驸马撇撇嘴,不赞同道:“刚才你提的要求里可沒有这一条。而且,我也不放心在这样的状态下让一个孩子与你们独处一室。”说到“你们”二字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床里的人沉默了。不一会又传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以及身子腿脚在被褥中挣扎的响动,宋如玉惊讶地转过脸望向床铺的方向,果然看到隆起的被子下挣出了被绳子捆起來的一双光衤果的大脚。看那长度,非男子莫属。
宋如玉惊悚了。
难道林思贤绑架了什么人?
她茫然无措地看向驸马。
驸马瞥了她一眼,颇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视线,轻咳一声,道:“还不快将你看到的东西说给他听?”
宋如玉赶紧端正视线,仔细看了看手中抓着的那团浅绿色的料子,惊讶地轻呼一声,赶紧将那玩意扔了。
----你妹啊!这是谁的肚兜?居然随意就摆在了桌子上!
难道是林思贤穿的?
宋如玉很不厚道的想着,随手抓起一支珠花看了看,道:“桃花枝珠花一枚,金色托架,花枝上九朵桃花花型,花蕊镶嵌粉色芙蓉石。背面有一个忧……”这忧该怎么形容呢?左右扭?
“丝绦状忧,锦绣阁为其专门制造的衣裙配的首饰。应该是大师陶石的手笔。”驸马爷清冷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悠悠响起。
宋如玉点头,“对。”
----不对!驸马为什么会知道?!
她狐疑地转过脸來看他。
“你……公主殿下首饰盒里有几样陶石的作品。”驸马颇有些无奈的解释。情急之下差点说漏嘴。
宋如玉抓起一个东珠耳环吊坠、一只碧玉戒指、一个翡翠手镯和一条鹅黄色的绣花丝帕照实说了,只是对于那个肚兜,她有些为难。
翻看别人的贴身衣物,而且有可能是被穿过的旧物,有点恶心啊!她宁可去给布做消灭痔疮的手术!切除阑尾更是她的最爱!(= = !你妹的,到底哪个更恶心啊……)
“肚兜上可有字符标记?”床里传來的声音更虚弱了,还带着微微的颤音。
宋如玉默了默,拿了根绪子(药箱里常备)抖开那浅绿色肚兜摆在桌面上,立即被那精美的刺绣给吸引了。
“右下角绣了一朵白色的兰花衬着黄色雏菊……”
“烧了吧。”
“啊?”宋如玉呆了呆,还要再问,身后驸马爷却是很识趣地从屋角拖过來一个火盆,示意宋如玉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扔进去。
宋如玉有些惋惜地将肚兜扔火盆里烧了,丝帕拎在绪子上看了看,也烧了。最后的珠花戒指耳环手镯什么的,她却是抓在手里,心里一万个念头想昧下來。
大概是躲在床帐后的人看到了她脸上纠结的表情,轻笑一声,道:“不过是死人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