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个识时务的人,当然说难听点就是见风使舵。对那些穷鬼他自然是懒得施舍一眼,可他却希望那些大官能施舍自己一眼。

所以他很痛快地答应不撵那些难民,而且还可以帮忙他们搭帐篷。

但王爷会这么就满意了么?当然不。安启在跟着县官偷偷在暗处已经把俩人交谈时说的话,以及那钟员外的嘴脸都看了个一清二楚。邢翊鸿听后立刻决定,让这货腾出二十亩良田和一户大宅。并且得立下字据,那二十亩田里的所产全部归这些难民所有,除了土地应交的税粮之外,他不可以拿走一粒米。至于那大宅,在难民们离开之前他也不得收回或者是指手画脚。

县官听到这些之后,顿时缩了脖子。他的确是老老实实地把钱员外家记录在案的那些田产地业都交代了,可他没想到王爷能要求这么多。不过他也不傻,不帮着王爷办事他还帮着谁?钟员外的确是经常孝敬他,可再孝敬也不能让他升官啊!这王爷可就不同了。

邢翊鸿真心看不上这个县官,不过收拾他不急于一时,更重要的是要先解决三十来人的生计问题。其实他真是想把那块山林地收回来,但是听说是要在那里种茶,他就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就算收,等茶树种完了长好了再收,不是更好?谁让那个钟保勤为富不仁呢。明明那块林地两个月前还是无主地,案卷上写着一百两,这就把那么大片山地给卖了?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就见鬼了!

李大头他们是被钟保勤派人接到余香村的。那里有几十亩没办法种茶的树的薄田正好空着,现在就分了其中的二十亩暂时借给这三十来人种。至于宅院就是在田边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院子其实是挺大的,也分了前后三层院子,但是年头太久了,也就面前能看出当初青砖瓦舍的样子。安启看到的时候觉得相当不满意,但李大头们已经觉得非常不错了。甚至是比他们原来的家要好得多。

邢翊鸿和宫晓咏都没再露面。一来是没有必要去接受那些人的道谢,他们这趟本来就是为了赈济灾民。二来也是不想节外生枝。虽然那些贪官奸商们还不知道皇上已经派人盯上了他们,可但凡是那样的人没有不心虚的,有点儿脑子的都会比平常人警觉。所以少些是非总是要好得多。还有这三来,就是那个钟员外这两天连连有求见他们的意思,这让邢翊鸿烦躁异常。最后是宫晓咏出了个馊主意,冒充是大皇子的表弟,太后的侄子来这边游山玩水的,跟钟员外见了一面。

听到是皇亲国戚,钟保勤一开始很激动。“草民钟保勤叩见大人!”

宫晓咏是真不习惯有人叩拜,即便对方是自己讨厌的人也不能让他略微舒服一点儿。“这两天就是你死皮赖脸地非要见本公子?”

钟保勤赶紧点头:“正是草民!草民是听闻大人路过本地,所以想奉上一些薄礼,以表心意!”说着,双手捧起一个十分精致的锦盒。

宫晓咏根本没接,继续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眯缝着眼睛。“你倒是有心,放下吧。”

听到人家收了礼,钟保勤立刻就乐呵了:“这盒子里是草民自家茶树制出的极品雾中雪翠,绝对比贡茶还要美妙几分。”

宫晓咏是不明白,可躲在后面的邢翊鸿却知道钟保勤为啥说这个了。大概是想让自家小王妃能帮忙他美言几句,好让他这雾中雪翠能成为贡茶。到时候如果他能成为贡茶皇商,那可就更有身价了。不过他想得挺好,宫晓咏就算不明白这些弯弯绕,也知道找茬把讨厌人赶走的道理。“什么?你这意思,是说宫中众人都不如你这草民识茶懂茶了?!”

也许是宫晓咏的戏演得太逼真,当然最可能是钟保勤这辈子也没见过皇亲国戚,所以本来就心中畏惧。他这边还想着美事儿呢,冷不丁被人家一吼,当时就吓得手哆嗦了。“草,草,草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宫晓咏一脸的不耐烦:“我管你有什么意思!本公子出来是玩的,哪儿有心情听你这里满口胡言乱语!赶紧滚,不然就治你一个犯上之罪!”

被宫晓咏这么一喷,钟保勤虽然不知道这位小皇亲为啥这么生气,但他却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倒霉了。于是磕了个头,赶紧离开了了。

看到自家小王妃这幅高傲的模样,邢翊鸿在后面笑得不行。等人走后,就剩下他们俩,他赶紧走过去亲了几口。“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宫晓咏这会儿的得瑟劲儿还没过呢。“没见过猪跑好歹我还是吃过猪肉的!装这么一会儿还不在话下!话说,你暴露了身份,不怕这个县官会说漏嘴?”

邢翊鸿一笑:“除非他对连升sān_jí没兴趣,否则就只有刀压脖子他才能漏那个嘴了。放心,这样的人多如牛毛,有贪念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忍耐。”

宫晓咏凑过去拿过那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的确有两个茶叶罐子,但在罐子边上,还放着两只玉簪。他虽然不懂这些,但看这晶莹剔透的样子,想必价格不菲。“呦呵,还是夹心儿的呢嘿!”

邢翊鸿也走了过去,不过他则打开了其中一罐茶叶,提鼻子闻了闻:“的确是好茶。想必真的不比那些贡茶逊色。只是这样好的茶园和制茶师傅归这样的人所有,实在是暴敛天物。或许给茶园和茶农们换个主人和东家也不错。”

宫晓咏仰起头,看着邢翊鸿非常认真的说道:“其实我觉得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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