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是师父就不是师父。”世界真理,有人抢就是香饽饽,什么都可以退一步。不是不喜欢拜师吗?那行,那就换个关系,反正这并不妨碍他想做的事情。“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乖,叫声爹爹。”
“……滚!”咬着牙把这个字挤出牙缝,男孩满头的黑线已经被井字替代。
有人这么随便的吗?不过就是偶遇之时受不了这男人的长吁短叹人生寂寞没对手后挤兑了一句说没对手不会自己培养吗?这男人就立马把他从上摸到下的然后说什么他骨骼清奇着实是个练武好苗子要收他为徒,被他拒绝了依旧不死心一路揪着他,现在,又随随便便认儿子了。
这是认儿子啊认儿子,不是随随便便认养只宠物有木有?可不可以这般自说自话?虽然他现在的确没地方去,但跟着这男人……可行吗?
“不管了,让你拜师你说你已经有师父了,现在我决定,以后我就是你爹你是我儿子,不可更改!”一锤定音,平时有些不着调的青年此刻浑身的气势却非常惊人,这让男孩看的愣了,眼中隐隐浮现的是说不清的思念,如同被泼墨的画布,越显粘稠浓厚。
“对了,你爹爹我叫独孤求败,你便随我姓,叫独孤……”
“景云,我叫景云。”来不及为独孤求败这种名字恶寒,男孩一口打断了男人的话,为求保留由名字延续的回忆。
是了,这个男孩就是唐景云,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是那日,本决定翌日天明便由师弟他们灌注内力救师父的,但在他回房之后竟发现房内留着两张纸条,一张告诉他以身替之并非如陆小凤所言用内力灌注,而是真正的用自己的身体当诱饵,把蛊虫拉到自己体内,以一人死换一人生,否则,死人必死。而另一张,虽字字冷厉却似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送了自己性命。
但到了那种时候,任何警告都是无用的,他能做的,唯有避开所有人,照着那张纸条之上所言把师父体内的蛊虫引到了自己体内,后来,他的师父的确清醒了,但他却再也无力去表达他的开心。
本以为必死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师父了解自己正如自己了解师父一般,宁死也不愿被人操纵。所以,在自己引蛊之时就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了。谁料到,睁眼,竟又成了孩童,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旁,只有一只长相奇丑羽毛稀疏的幼鸟安静的站着。
相似的境遇让他几乎想绝望的从那巍峨高山一跃而下,但最终他却还是没有选择这种懦弱的方式去躲避现实,因为他怕死,尽管比起死亡他更怕永远见不得那些记忆中的人,但是他是真的很怕死,能活着,就不能去寻死。
也就在这个时候,眼前这个男人出现了,如同上辈子的师父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面带着几分寂寞几分惆怅,低声感叹着没有敌手的寂寞。在那种时候,有个人出现总比一个人呆着要好,所以他开口了,带着那种想要逃开心中越发扩散的彷徨开口,却不想竟引到了一个甩不开的麻烦。
只是……独孤吗?唐景云勾唇,笑容淡淡的带着几分悠远,“爹,你的名字真是难听死了。”
“诶?哪里难听了?!”大声抗议着,独孤求败的脸上却带着欢畅的笑容,他知道这个难啃的小鬼这算是接受他了,“而且你不觉得,起这样的名字后会引来一些可以看得过去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