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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轻风突然凑到我耳朵,一本正经地说:“老婆,晚上回去我们试试。”
我大窘。下定决心,以后再表演,全部口琴曲《牛儿牛儿吃饱了》,吹死他们。
又恢复了训练,演习,任务的生活模式。两个月后,方跃给我来信了,信里充满着喜悦,他说,他终于不叫婆婆而叫妈了!现在他妈妈一有时间就指点他的功夫,说等我回去再跟我切磋,他厉害很多了。
我回信给他,切磋放一边,还是先给你妈找个儿媳妇生个孙子孙女什么的,从小交给奶奶带,将来一定是个武林高手。没过几天,方跃又来信了,说我说的有理,他目前正在给他妈物色儿媳妇,据说屁股大的好生,问我是不是真的。
方跃频频来信,步轻风不干了,说,“他比我?没一点优势嘛,没我年轻,没我帅,没我有钱,没我能打,老婆,你不要再和他通信了,我虽然样样比他强,可还是会吃醋的。”
我瞪他,这个醋坛子!
木北也来信了,木老爷子自愿住进了疗养院,不许人去看他,木家暂时由木随云代管,等他一毕业,他接管。老爷子临走时交代,夏婆婆那本《津县志》交给安之,由她处置。
我想起那本书,那天拿了书去老宅,下车时并没有拿出,后来回家从车里拿出来丢在我房间的桌上,没去管它。好吧,它在就放那儿,它不在,就随它去。
小狼得知我师傅回来了,一心要见见这位将我□得这么出色的武林高手,我被磨得没办法,只好带他去了一次方家,见到了夏婆婆,她脸色红润,心情开朗,一看就和方招的小日子过得不错,那个儿子也照顾得不错。
方跃自在婆婆手下学了几招后,就想跟我过过招,我指着小狼说,“跟他打吧。”
小狼人生的幸福就是天天有架打。于是,小狼和方跃一拍即合,两话不说就打上了,可惜,方跃在小狼手下走不了十招,就灰头土脸地趴下了。从此,不再在信里提要跟我过招。
一年过去了,我和从前一样,训练,演习,出任务,任务中我遇险几次,好在好运真的很眷顾我,我几次死里逃生。但苍龙大队不是没有伤亡,石头牺牲了。
那一次,我们接到任务,一批内地女孩被一伙人贩贩卖到f国,刚刚出境,上次命令我们立即将人全部解救回来。步轻风立即带领人马行动,赶到中f两国边境,那是一片茫茫大森林,荒无人烟,我们化妆成一伙偷渡出境者,将所有能验证身份国籍的东西全部收藏起来,悄悄潜入了f国边境。
我们在那片森林里穿行了三天,终于找到了那批人贩子的踪迹,悄悄跟上去,我们终于看到了一群行走中趔趔趄趄的少女,口被塞着,手被绑着,连在一起艰难地行走。
我数了一下,一共一十五个少女,九人押着,手里揣有枪支。步轻风没说话,朝天竖起了一根手指,我们都心领神会,我们一队十二人,前九人一个一个目标,一枪毙命。后三人注意四周动静,怕有埋伏。我端起了枪,目标,倒数第二个,随着步轻风手指弯下,那人倒下,另外八人也倒下,十几个少女顿时吓得缩成一团,有两个脚一软,倒在地上,手上的绳子一牵,其她人也跟着倒在地上,大概眼见那几个中枪的人或眉心或太阳穴流出鲜血,眼睛死死不闭,又有几个少女吓得晕过去了。
我和石头飞奔过去用刀子划开她们手上的绳子,我伸手拿出少女口中的布,扶起了几个还算清醒的女孩,石头检查那几个死人的状况,突然有种危机感袭来,我听到了步轻风大喊一声“小心”,随即抱着两个少女扑倒,这时我听到三声枪声齐齐发出,接下来是沉静,死一般的沉静,我知道,我们的人必定有人中枪了。
我转过头,看见步轻风的枪口冒着浅浅的热气,黑哥手里的微冲也冒着热气,在我的身边,石头倒下了,另一枪的目标是他,子弹不偏不倚,正中他太阳穴。对面的人倒下了,那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狙击手,随着他一声枪响也暴露了自己的目标,被步轻风和黑哥两枪致命。
黑哥上前抱住了石头,抚上了他那双没有合上的眼睛。全队人的眼睛都变得赤红,但所有人有条不紊,救人的救人,观察的观察,没有一人哭,也没有一人喊。我示意那些女孩保持安静,并说明来意,有几个队员将晕过去的少女背到背上,黑哥将石头背到背上,慢慢撤退,剩下的人断后,手里枪支紧握,眼神来回搜索,谁也不能预料,突然哪里飞来一颗子弹打中自己或者队友的眉心。
走了二天一夜,黑哥背上的石头早已经硬了,步轻风拍拍黑哥:“就让他在这里安息吧。”有几个少女支撑不住了,转到了队员的背上,巡查的人只剩下我和他。
黑哥放下石头,队友们放下背上的姑娘,一起挖了个坑,将石头轻轻地放进去,身上穿着f国的衣服,有关他身份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谁也想不到这个死在异国大森林里的无名人氏竟然是苍龙大队的英雄。他在苍龙队已经五个年头,现年二十九岁,他的名字叫宋长乐。
步轻风撒下第一把土,队员们将石头用土掩起来,又从别处扯来很多草皮,植在上面。乍一看,根本不像这是一处翻动过的地方。但我们都明白,这里面住的是他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是我们的战友,兄弟。我们不约而同的将手抬到太阳穴,红着眼睛行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