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君上降临人间,又是所为何事校园全能高手。”
在短暂的羞涩之后,南宫无忧便恢复了理智,她看着气势惊人的红兮然,看着他颊边的星辰花,抿唇轻笑,气度虽比之此刻的红兮然有些欠缺,容颜却也是不逊色的绝世了:“说起來,君上隐藏的可真是够深的,神华一直以为只有三人降世的呢?”
红兮然轻笑:“是五人。”
笑的魅惑,斜挑的眉梢间,却溢出了丝丝杀意,只是,这杀意却未曾被心神惊慌的南宫无忧所察觉:“你怎么知道……”
欲言又止,下一刻,南宫无忧的脸上已是冷寒一片:“君上是要引我们回归的吗?”
妖娆动人的身子,悄然地向后一退,南宫无忧的手横抵在胸前,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神华,你已经忘记了尊卑吗?”
腕部轻动,红影飞过,一声低低的轻哼,南宫无忧细腻如雪的腕部,赫然是一道火焰印记,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破坏了这份完美。
“您的功力。”
南宫无忧眼底是惊惧,不自觉地用了尊称,抚着自己痛的彻骨的伤口,强自站直了身体,在红兮然的面前,再也不复刚刚的嚣张。
“只是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红兮然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一颗完整的心,在缓慢而有力的跳动着,在赋予着他无穷的力量。
“不知君上有何吩咐。”
南宫无忧放弃了徒劳无功地治疗自己的伤痕,腰身微弯,唇轻启,便是一个魅惑的笑容。
红兮然沒有再笑,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东方的天空,月,开始红了。
“我的目的,早便告诉过你,让摩罗消失在人间,人间不需要这个魔物,九幽需要他的镇压,否则的话,天地之惩,我们谁都躲不过。”
红兮然的声音,冷彻心扉,带着无穷的威压,整座房间里,所有的摆饰器具,全然升上了半空,化为了齑粉。
“君上所愿,正是神华之源。”
南宫无忧的脸色一凛,娇柔的声音答得坚定,眼底,却有一丝忧色闪过。
这一边,红兮然与南宫无忧相见欢。
另一边,寂清尘和贺兰幽冥却是生死决。
“戮,天地法则从來便不是你的强项,今日,便是你归去之日。”
寂清尘额间的红痣闪烁着通天彻地的光芒,仿似一道无形的桥梁,联通天地威凌,万物俯首,聚成了一片杀机,手挥动间,那无形的劲压,已经快愈闪电地袭向了手中仅有一把黑焰刀影的贺兰幽冥。
双手举刀,堪堪抵住那片锋锐的杀机,虽未败退,贺兰幽冥的眼底却沒有气馁。
脚步沒有移动一步,贺兰幽冥的身后,一个暗沉无光的幽幽黑洞,悄然闪现,龙吟声,已是若隐若现。
寂清尘的唇,抿的紧紧的,在龙吟出现的一刻,眼底也有了些戒惧,双手下压,狂风大作,压向贺兰幽冥的气势越加威势无边。
“戮,速归本位。”
眼见着贺兰幽冥落在了下风,他的嘴角淌下了一丝血迹,而他的身子被无形的劲气压得佝偻,他的容颜上,却沒有丝毫屈服的神色。
“哼,未必。”
右手单掌握住黑焰刀,艰难地抵御着寂清尘的攻击,咯吱咯吱的骨骼碎裂声传來,贺兰幽冥的神色沒有丝毫变化,仍是一片决然,在寂清尘讶然的神情中,裂唇一笑,森森然,蓦然间,左掌对着自己的胸口重重一拍,厉啸震天。
自贺兰幽冥的胸前,涌出了无尽的黑雾,凝成了道道利芒,嗜血黑暗的气息自其中涌现,与黑焰刀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轻轻一挥,便是占据了半面天空的暗。
一道道黑芒在空中呼啸,数之不尽,挥之不断,漫天漫地,都是阴森狠戾的声音,便似地狱十万恶鬼得到释放,发出了得意的欢呼。
“戮,你居然释放九幽魔魂。”
寂清尘脸色变得冰寒,在魔魂四散而出的一刻,双手合拢,顾不得对贺兰幽冥的全力压制,分出了一半的天地威压去对付那些邪恶的生灵。
“有何不可。”
贺兰幽冥无所谓的一笑,身形急转,借此机会,终于一举摆脱了寂清尘的压制,同时,手中的黑焰刀,也毫不留情地斩向了寂清尘的头颅。
寂清尘压制着邪灵,额头冒出了滴滴冷汗,贺兰幽冥的刀,却是毫不留情,步步后退,两人身形转换,寂清尘离那黑洞反而越來越近。
贺兰幽冥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已经看到,寂清尘身后,自黑洞间露出的龙首,黑龙的眼睛中,闪过的是幽幽的暗光,指掌已经探出。
一阵轻风拂过,寂清尘反应不及,眼底闪过的,是浓浓的不舍,最后一眼,看的是少女所在的地方,下一刻,他的声音都变了调:“笨笨,不要。”
“快走。”
白聪聪抱住了贺兰幽冥,她的两只胳膊,紧紧地抱着他的两只手,将寂清尘逼得节节后退的黑焰刀变得僵滞,白聪聪的全身上下,闪烁着点点的白光于贺兰幽冥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法力,可是,他却无法摆脱。
身形再转,寂清尘的手向着白聪聪伸出,身后,是蜿蜒而出的黑龙,那是虚无,他们两个人的本体,白聪聪沒有将自己的手递给寂清尘,而是使出了全身的劲力,抱着贺兰幽冥,撞向了黑龙。
“你便这么爱他。”
贺兰幽冥的脸上,露出的是悲伤,也是疯狂,他将手中的黑焰刀向着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