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云在京城的百汇楼住了下来,她并未急于进宫救人,而是先住下以了解情形为主。
这日早晨,上官锦云突听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声,她出门站在栏边向下望去,只见一穿着粉衣的女子正与店家在争吵。
“你说呀,怎么不说。本姑娘今日便要砸了你的店,让你还敢黑人”粉衣女子随说随顺手打砸店内的东西,气的店家直哆嗦。
上官锦云拉住匆匆而过的小丫鬟询问之下方知,这位粉衣女子乃是昨天晚上住入店内的,同行的还有一位英俊的男子,今早起床后那男子先行离去了,粉衣女子吃过饭后,突然吵着说她的随身饰物也不见了,随手抓过店内伙计便大打出手,只因她怀疑是店内的人员手脚不干净所为,一直要店家给寻回失物。
店家乃老夫妇,在此营生也有几十年了,从未曾听闻过在他家店里出过事情。夫妇二人都是老实巴交的本份人,店内帮忙的也都是他们熟知的好友之子。
粉衣女子越闹越凶,引得众人争相观望。店内的一个酗计看不过去上前说了几句,粉衣女子顿时大怒,随手取下腰间的长鞭挥了过去,一鞭子便将店小二打的皮开肉绽,口中不停骂道。
“姑奶奶今就让你们这些贱民知道知道,敢拿本姑奶奶的东西,看你们有几条命。”粉衣女子口中骂骂咧咧,话语越说越难听。
“住口”上官锦云听她骂这些人为贱民时,顿时大怒,一声愤吼,粉衣女子停下了手中挥舞的长鞭,随着众人一起看向上官锦云。
上官锦云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向下走来,每一步都让粉衣女子感觉到压力,上官锦云离她越近,她的压力感就越重。
上官锦云并没理会于她,径直向她身后的老夫妇走去。
“老人家,起来吧”上官锦云伸手扶起因躲她鞭子而摔倒的老妇人。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叫我住手,难道你也跟这些贱民一样吗?”她从小被宠坏了,还从未有人如此让她难堪过,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便出言恐吓上官锦云,只是她未曾想到,因为她的‘贱民’二字,真正的让上官锦云怒了。
随着一声响亮的‘啪’声响起,粉衣女子一手捂着半边脸颊,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前面的女子。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越南王之女,怀郡主——刘盈盈!你敢打我,我要灭你九族”粉衣女子一脸愤恨地盯着上官锦云,原以为报上名号后会让她有所惧怕,却没想到,对方依然一脸平静地看着她,脸上一丝惊恐也未曾见到。
上官锦云听闻粉衣女子自报是越南王之女时,心中也是稍有一惊,却面不改色地盯着她道:“素闻越南王爱民如子,对子女更是管教严厉。今日看来,坊间传闻多有不切实际,如若真是如此,郡主又怎会是如此刁蛮无理,出言不逊”。
面对上官锦云的指责,粉衣女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讪讪不语,面对上官锦云的询问,粉衣女子眼中骄傲的神情展露无异。
“哼,你是什么人?胆敢对我父王不敬”
“对你父王不敬的人应该是你吧?”众人疑惑地看向上官锦云,显然对越南王有所熟知。
“你说什么,我又怎么会对我父王不敬,你少在此血口喷人,待我哥哥回来,应要尔等好看”粉衣女子依然一脸不甘地愤然道,显然她把自己今日所作所为当作了理所当然,并未觉得有所不当。
上官锦云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她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是吗?”上官锦云一脸轻笑地看着刘盈盈,刘盈盈则递给她一个白眼,一副当然是你错的神情。众人都对这位自称是郡主的女子抱有微议,只碍于她的身份,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越南王素来爱民如子,在他的治理之下,越城百姓丰衣足食,大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态。使得越城百姓人人称道,是一位值得被敬重之人。”
“可眼下本人亲眼见郡主今日之行为,真替越南王难过。身为子女,不但不敬佩父亲的行为,学习父亲的品行,却在此诋毁父亲的清誉。”上官锦云一脸惋惜的样子,使得店中众人不由地点了点头,替越南王难过了起来,粉衣女子则气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