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头疼地看着布景,这红绸虽然足够喜庆,但悬挂的过多便成了刺眼的红,就如从人体内涌动出来的一般重生之女王崛起。她扶住额头,闪过一霎那现世的光景,还是在医院,还是在病房。

“公子,胡太医又来了。”司马惜轻轻在她耳边道。

“嗯。”司马安回头便见到了那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道,“胡太医,晚上可有空留下来吃杯酒,有现成的表演给你看。”

“外边的人都买不到‘票’呢,公子特地给您留了一个上佳的位置,算是谢谢您这些日子来的忙碌。”司马惜插嘴道。

胡太医抚着胡须侧头眯眼盯着那布景,频频摇头道:“老夫老了,不适合这些新潮玩物,司马公子的腿并非无药可医,只是看公子想不想站起来罢了。”

司马安抿住嘴,摸了摸膝盖,神情落寞。

她并非不想站起,但毫无知觉,如何能站起?

“太医,您就别卖关子了,”司马惜回想起前日见到隔间的场景,便出口问道,“那日您在楼中见的是谁?”

司马安侧仰着头看了一眼司马惜,再将视线挪移到胡太医身上。

胡太医胡子一抖,回道:“这里交给别人,老夫带公子去内堂施针。”

“好。”

张天入了后院,低着头一路疾步而来,见到前头有人拦着,便问:“什么人在里面?”

“是胡太医。”司马惜道。

“她的腿可有救?”

“好像是公子自己不愿意站起来,张天姑娘,为何公子不愿意呢?”司马惜困惑道。

张天盯着门许久。

你,是为了留住谁?

“我等不了了。”张天推门而入,里面两个人,四双眼睛同时盯着她看,张天一脚迈入屋中,对着司马安道,“贺兰敏之不守孝,晚上可能会出现,怎么办?”

司马安一愣,继而勾嘴笑道,“来的正好,他不顾杨氏丧期还来这种烟花场所,必定会被人瞧见,若是见了你演的戏闹翻了场子,还会成为全长安的笑柄,消息传到天后耳中,我就不相信不能将他连根拔起。”

“你就不怕他掀了你的楼?”

“你就不怕他拆了你的台?”司马安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他拆台不成?”张天睨着司马安放缓声音道,“太子他,好像还对上官婉儿念念不忘。”

胡太医缓缓转着银针双生莲:媚色天下。

“婉儿不是和他交情挺好的么,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司马安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她早就婉拒了李显。”

“她……”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声叹息,“傻婉儿,我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天下怎么会有像她这样傻的女子。”

“她是才绝天下,独在你面前痴傻。”

胡太医收好了银针,瞥着张天的手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一步上前捏着手心腐肉惊讶道,“都成了这样你都能忍住?若是其他人怕早就哭爹喊娘昏死过去了吧?!”

“胡太医,她的手怎么了?”司马安也是一惊,先前练舞的时候便觉不妥,却不想如此严重。

“已经不是严重所能形容的了,若不赶紧去除腐肉,这条胳膊就废了!”

“我没事!”张天攒紧了手,放在背后毫不退让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如此良机,我焉能错过!”

司马安闭了闭眼,最终点头道:“好。”

胡太医见司马安发话,心想这也不是自己的事情,便拿了医药盒离开。

张天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故意让他在场听见我们的谈话,为的是引出他背后的人。”司马安瞧了一眼自己的腿,一月下来,已经枯瘦了很多,“知道我们要对付贺兰敏之,你说,那个特地来帮我的人,今晚会不会出现?”

张天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夜晚,长安灯火通明,在最著名的**里,一场密谋已久的好戏正在缓缓拉开序幕。好不容易得到‘票’的人排着队入场,因为司马安之前大费功夫地宣传,不少的客人甚至是从外地而来的客商,当然也有不少卷头发的胡人,一时间人声鼎沸。

司马安坐在二楼别致的雅间里,挑开席帐恰好能纵观全局。若是想的没错,不光贺兰敏之会来,胡太医会来,那个请来胡太医的神秘人也会出现。

李令月,你在哪里,今晚我能见到你吗?

贺兰敏之穿着红色对襟袍杉,上面以黑线绣着祥云图案,手执一柄象牙雕花折扇,腰间坠了美玉,头上绑紫色云冠,略带邪气但俊俏出众的脸,嚣张的往正中间靠前的位置而去。

“哼,”司马安鼻子出气道,“在杨氏丧期内身着华衣美服,这厮也该死。”

“公子说的对。”司马惜也是愤然,她对张天颇有好感,故而与之同仇敌忾,不管贺兰敏之生的如何俊美,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眼眸一转,盯着一处死活不放,抓住司马安肩膀指着那边道,“公子快看,那不是胡太医吗,他身边的那位白衣公子是谁,看起来好眼熟。”

李令月?!

司马安脑海中闪过的就是太平的名字,但一见那白衣公子背影,却又觉得不像,李令月似乎比她稍微高些,给人的感觉也更为强势,但这位显得彬彬有礼,谈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胡太医的眼睛,时而点头,时而诚恳站着倾听。

婉儿?!

司马安转动轮子,拼了命地和她往同一


状态提示:44变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