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无名火起,上前一把抓住黄牙的手腕从江晨蓝胸襟内拉了出来:“你他妈的住手校园全能高手!”
“嘶——”黄牙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诶你怎么回事呀?老子出了钱的,关你鸟事啊?”
江晨蓝也伸手扳住了我的肩头苦声道:“林幽你别多事,姐妹们习惯了。”
“我不习惯!”我瞪着江晨蓝怒声道:“咱们是囚犯,不是妓女!把钱还给他!”
“诶算了算了!”黑炮息事宁人打起了圆场:“老黄你就别整这一套了,赌钱的时候手是不能沾女人玩意的!”
“操!囚犯还跟老子讲节操!”黄牙忿忿骂了句,冲我翻着白眼唰啦唰啦洗起了牌。
我没有理会黄牙的奚落嘲讽,两眼死死地盯住了他手里的扑克牌!
经过刚才二十分钟的“实战”,我已经初步掌握了牛牛的玩法,也基本摸清了黄牙的派牌规律——每次洗完牌后他都会让人切牌以示公正,然后翻开第一张牌按点数派发:a、5、9先派自己,2、6、10先派下门,3、7先派天门,4、8则先派上门;40张牌总共耍两把,而每一把黄牙都习惯以第一张牌的点数来确定派发起点!
尽管黄牙每次洗牌都要反复洗上两三遍,但我依然能大概确定每张牌的位置!毕竟总共才40张牌,又不用考虑花色,集中注意力的话还是有一定把握记住所有牌的顺序的!
这次是莫玲切牌,黄牙正要开始翻牌,我伸手阻止道:“等等!我也要押!”
按我估计此时第一张牌应该是7!先发天门,照此顺序派发下来庄家应该是a、4、5、7、7,牛4;而莫玲的天门则该是5、7、8、4、6,牛10!这可是三倍大牛!我要是押上100的话,那一下子就能赢上300块!
但没想到黄牙眼皮一翻:“切过牌了,等下一把吧!”
倒是黑炮大度地对我招招手:“押吧押吧,还没翻牌呢,没关系的!”说完还对黄牙小声埋怨了句:“咋跟人家小丫头怄气呐?”
见黄牙没再反对,我心中暗喜,直接伸手进莫玲兜里一抠,将他本钱给全部抓了出来:三张50的,两张20的!
看天门莫玲已经押了两张5美圆,我索性将手里的钞票一股脑儿扔了上去!
黄牙一看不乐意了:“诶,每人每门最多押100!”
“我知道。”我大拇指朝莫玲扬了扬:“还有100是他押的!”
莫玲战战兢兢地瞅着我小声提醒道:“幽姐,他拿牛牛的话咱要赔600的!”
“怕个球啊?”我瞥了莫玲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旁边上下两门的江晨蓝和莫无心听了估计士气突然大增,竟然也各自往天门扔了几十块过来!而另外几名狱友也被气氛感染到了,纷纷慷慨“解囊”把家底砸到了天门。
“呵!通杀!”黄牙喊一声壮胆令,翻牌,果然是张7!
手起牌落,前20张牌顷刻间派发完毕,莫玲哆哆嗦嗦地逐张逐张拈开,连旁边的江晨蓝等狱友都为他的谨慎样子捏上一把汗。
“牛4牛4。”黄牙果然拿了把牛4,丝毫不惧地将牌往石面上一摊,不耐烦地冲莫玲催道:“哎呀你个小胡子脸怎么墨迹个没完呐?快点撒,有没有牛啊?”
“啊!”莫玲突然瞪着眼睛抖着胡须大叫起来,两手往石面上用力一拍兴奋地喊道:“45678顺子!牛牛!牛牛!”
狱友们纷纷凑过眼来一看,也同时惊呼出声:“哎呀,真是牛牛!三倍!三倍!”
“娘个,有啥呀?用得着这么激动吗?”黄牙强装无所谓的样子从屁股下面抠出钱来一圈赔付,只剩几十了。心有不甘地从口袋里掏出千把块本钱来在面前一砸:“继续继续,快点押快点押,别磨蹭!”
后20张牌的顺序有个别几张我不能确定,但至少我能知道第一张是a,而且庄家最后应该是牛1,莫玲最后则是无牛,至于上下两门分别是多少点就不知道了。
眼看莫玲、江晨蓝等狱友都拿着钱盯着我等我下押,似乎把我当赌神了,便索性在上下两门各扔了一张百圆!
钱刚扔下,其他众妖也立即效仿砸钱而至,只留空荡荡的天门。
而更为离谱的是,在押钱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一只制服袖管从眼前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扭头一看,晕,居然一名女狱警也厚着脸皮凑过来下注了!
手起牌落,黄牙慎重地扫了两眼上下门总共1400块的赌注,抓起面前五张牌慢慢拈开,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妈的!牛1!”
江晨蓝放下牌,两手轻抚sū_xiōng后怕道:“幸亏庄家没翻倍!我没牛。”
众妖脸色一黯唉声叹气,黄牙却嘿嘿笑道:“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哇:有点子就不怕小!”
就当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地看着莫无心开牌时,只见他把四张牌往石面上一扣,然后左手按住最后一张牌,把头深深埋下,抬头纹密集皱起,两眼贼溜圆瞪掌底,右手大拇指捏住牌边一丝一丝地掀起!
“哎呀你们这些娘儿们咋这样啊?累不累啊?”虽然已经吃了上门,但下门有没有牛、是否翻倍还未得知,因此黄牙也是显得忐忑不安:“牌是死的又不会变,快点亮啊!”
莫无心的样子连黑炮都看不过去了,伸手将那四张牌翻过来一甩:三张2、一张5!
目前四张牌还没有牛!而要拼出牛的话最后一张牌必须是3或者6!如果是3的话则是牛4,不翻倍,但大家至少能够打平回本了;而假如是6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