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嘴就是快,柴少妍被人下药的事以禽流感爆发的速度在监狱里蔓延开来,中午一个原始版本:于浩为了得到柴的**,不惜使用催.情药物,却被我撞破给搅黄了校园全能高手。
到了下午又流传起了另一个版本:柴为了攀附上于浩,不惜借用药物在办公室里公然勾引,妄图生米煮成熟饭以尽快嫁入豪门,却因我羡慕嫉妒恨给横刀夺爱搅黄了。
到了晚饭时又流传起第三个有鼻子有眼的版本来:于浩在情人节那天给柴送花时,对我一见倾心动了真情,于是让柴假借心理辅导约我至办公室,妄图来个办公双飞燕,过程中还用上了情趣药物,但由于插入次数不均导致我和柴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殃及于浩而差点弄出人命来……
坐在食堂里看着一监舱那群人妖肆无忌惮地对着我指指点点、不时哄然娇笑,而二监舱的“姐妹”们则露出将信将疑的脸色、投来征询真相的目光,我是哭笑不得,唯有摇头叹气——真是人言可畏,看来避魂镯的事在外面也传得不成人样了。
所有囚犯当中只有藏绫算是了解我的,所以她看我的目光很是怪异——带着幸灾乐祸的偷笑,又带着可怜同情的嘲弄,让我更无食欲……
凌晨时分,牢房内的虚拟视频早在三个小时前就收起了亮光,下铺莫玲的舒缓鼾声显示他睡意正沉。我悄悄翻身下床走到牢门后贴着耳朵细听,牢房外面万籁俱寂,走道尽头的警卫岗亭处没有半点动静——现在是人体机能最疲劳的时刻,狱警应该已经打起了瞌睡。
我走到抽水马桶前褪下裤子坐了下来,在黑暗中深深吸气吐纳,默运内功心法,只觉一股极寒劲气从丹田喷涌而起,顺着中极、关元、石门、气海和冲门、维道、五枢、带脉以及外陵、天枢、太乙、梁门等穴位脉络在体内急速游走,瞬间抵达周身形骸,每道经脉都布满充沛寒气,但自己却不觉丝毫寒意!
五指分,中指立,寒气从肩贞流至天井、曲池和支沟,再涌至阳池、中冲,片刻右手中指的指尖便结起了一层凝霜,在空气里升起一丝几不可见的淡淡雾汽。
我将中指放到身后抵住当初谈丰华注射“寄生虫”的部位,深吸一口气,猛地狂催内力,一股强烈的冰寒细流从中冲穴刺涌而出,像注射冰针般直透臀部肌肉里——阿鬼说微型电容在低于4摄氏度的环境温度下会失效,那我就得依靠自身功力将体内电容的温度降下来!
“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觉得半边臀部又冷又痛,仿佛被突然扎进了一柄千年寒剑,附近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一般!
我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喘了口气,再运内功,寒流再涌,近乎冰点的劲气源源不断地从指尖透入臀部肌肤、渗入肌肉深处、甚至直达髋骨与尾骨,冷得我牙齿格格打战,半边屁股僵冻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三分钟后,我歪着身子从马桶上摔倒在了地上——浑身汗水淋漓,唯有右半边屁股上方的打针部位又冷又硬如同一块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冻肉!我已经根本坐不住了!
不知道体内的“寄生虫”电容到底有没有失效,也不知道呆会儿体温恢复、臀部血液重新流动后自己还能不能正常走路,只知道现在要抓紧时间去拿手表了!
我躺在地上费力地拉起裤子,扶着墙战战兢兢地单腿站起,真的有点担心一迈开步子右腿就会像风化石柱般从根部断裂开来!
尝试着动了动右脚脚趾,再微微翘了翘脚板,接着又轻轻扭了扭脚踝,还好,都能生出知觉来,再壮起胆瘸着腿走了半步,发现右腿根部以上一片麻木,甚至用手拧上一把都不觉得疼痛。
看来暂时是不能出牢房了,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稳,就算出去了也干不了什么事——那么多红外摄像探头作360扫描,靠一条腿根本就躲不过去!
一瘸一瘸地走到牢门后靠着身子休息了差不多有五分钟,右半边屁股稍稍感觉到了些许暖意,再尝试着伸屈了下右腿,感觉明显灵敏了许多,便不敢再等——虽然阿鬼说电容在恢复工作温度后有半小时左右的重新启动缓冲时间,但听阿花说来语气并不肯定,这让我心里没有多少底。
牢门在关闭时锁槽就已经被我塞进了铅笔,此时锁舌根本就未弹出——它被铅笔头直接顶在了锁眼里,铅笔的另一端则顶住了锁槽内的触发装置,现在的指示灯是绿的,牢房门从外表看上去是正常的关闭状态。
我一手撑住门框,一手扳住牢门窗口向两边用力分开,只听“轱辘”一声轻响,赶紧收手屏气倾听,过了大约十来秒钟发现并无动静,便再次缓慢发力!
“轱辘……轱辘……”随着牢门一点一点地滑分而开,锁眼里的锁舌也顶着铅笔一点一点地吐出了机翼型卡头,我怕门缝开得过大、锁舌长度不够而导致铅笔失去顶力,只得一手捏顶住铅笔、一手扳开牢房门,看差不多能容纳我身体了,便侧着身子准备钻出去,但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异常诡异的惊叫:“呃呀~~”
我顿时吓得一个哆嗦,捏住铅笔的手差点抖撒脱手!胆战心惊地回头一看,却发现莫玲依然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嘴巴半张着呈睡梦呓语状!
原来是梦魇!倒惊出我一身冷汗!我惊魂未定地长舒一口气,蹑手蹑脚钻出牢房,将牢门重新拉拢、让锁舌顶住铅笔,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潜行至走道尽头处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