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铭在御书房里来来回回踱步,脑子里一直浮现着司徒玄说的那句话,这让他的内心烦躁不已。
“希望皇上能够赐婚成全我们,这也是她答应嫁给本王之后,本王才来找皇上赐婚的。”
她真的答应嫁给司徒玄了?会不会刚才司徒玄在骗自己?可是又一想,她本来就是司徒玄府上的人,两个人的恋爱关系周围的人也都明了,自己也亲眼见过他们两个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的甜蜜样子。
“西风。”司徒铭越想心里越烦恼,自己在这里想这么多,还不如亲自去问问当事人,看看她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前头还在表露爱他的感情,后头就答应了司徒玄的求婚,这不是耍他嘛,就算他不爱她,也要去详细的询问一遍,况且按照南燕国的风俗习气,她不能再嫁给其他男人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只有他知道。
“奴才在。”西风弯着腰小跑到书房里,看见眉头紧锁的司徒铭,就知道他今日的心情又不好,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小心伺候着为好。
“摆驾漪澜殿。”
司徒铭的声音变得很沉重,这一般是他心情不好或者是龙颜大怒的前兆,他很有力量的一甩袖袍,扬起高昂的头目空一切的向前走去,西风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漪澜殿哪位大神又得罪了皇上。
好不容易刚刚养好了伤蹦跶了几天,屁股上又添了新伤,芊墨又回到了床上被打回原形。以前是司徒玄管着不让她出去瞎走动,现在是她有贼心没贼胆一点都不敢动弹,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牵动到屁股上的伤,只要牵动到伤,她就会痛的呲牙咧嘴,哭爹喊娘。
就因为这个原因,她不敢多喝水不敢多吃东西,因为喝多了吃多了就要大小便,这么一折腾又弄的自己呲牙咧嘴的的叫唤着疼,所以得到的教训要想自己的屁股不疼,那就安稳的趴在床上。
“哎,好无聊呀。”芊墨无奈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只能带上耳机听听音乐,陶冶自己的情操,让音乐放松自己的身心。
外面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曦儿会第一个进了通知她,所以她可以安心的听听音乐,玩玩游戏。也不知道司徒玄那边怎么样了,司徒铭会答应赐婚吗?他一定会答应吧,现在的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奴才,而是还是一个爱惹是生非,多次对他出言不逊的奴才,他一定恨不得赶快把她打发走,起码她走了,他的世界就安静了。
突然心口一滞,芊墨变得伤感起来,只要一想到司徒铭那张冷酷的脸,她的心就开始不安分,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扔进了一颗小石子,荡起层层涟漪,波纹一层撞击着一层,让她彻底失去自我。到底什么时候她才会忘记他,忘记那种蚀骨灼心的感觉,再看到他听到他的时候,平静的内心不会有一丝丝心疼。
自从那晚晕厥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司徒铭,肯定又陪着苏蕊蕊那个小狐狸精呢。芊墨有些好奇,如果让司徒铭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待她,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看他还会不会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子眉来眼去。
芊墨感觉自己好悲哀,即便她消失了他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落泪了他也看不到她的伤痕;她放弃了他也看不到她的付出;她沉默了他也听不到她的心声,爱一个人有时候总这么悲哀和无助。
让女人念念不忘的是感情,让男人念念不忘的是感觉。感情随着时间沉淀,感觉随着时间消失。终其是不同的物种,所以,谁又能明白谁的深爱,谁又能理解谁的离开。
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手上,芊墨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哭了,她气,气自己这么没用,气自己犯贱。司徒铭那个负心汉,他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可是自己就是对他有剪不断的情丝,就像是被一场大火烧掉的野草,春天一来,它们又破土而出长出新的嫩芽,又火速席卷了整个原野。
“不许哭了,坚强点。”芊墨固执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可是眼泪却越来越多,像泛滥的河水冲击着堤坝。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看似有坚硬的外壳,内心却极度脆弱,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她把自己关进一个坚硬的贝壳里,让任何人都触碰不到她的心。可遇见司徒铭,一切都变了,她尝试着打开壳子,让他看到她那颗脆弱的心,她以为他会很珍视,但他却无情的一剑刺过来。
屏退了身边所有人,司徒铭阴沉着一张黑脸走进了房间,才走到床边就看见芊墨趴在床上嘤嘤哭着,小脸红红的。不知道怎么的,本来还有些生气的脸瞬间就变的柔和,内心某个角落好像有一颗种子正破土而出。女人哭他见过很多,但记忆中似乎只有那个固执的小女人才会这样真实的哭泣,肆意的发泄着心里的伤悲,他愣在了原地,记忆与现实再次重叠。
哭了一阵子,芊墨竟然感觉自己哭渴了,嗓子里往外冒烟似的,也许是刚才哭的太厉害了,身体流失了太多水分,现在向她抗议了。芊墨吸吸鼻子,擦擦眼泪,不能让曦儿和初夏看到她哭,不然那两个死妮子又要担心了。
“曦儿,我渴了。”芊墨大喊道。
很快功夫,一杯水送到了芊墨身边,她摘下耳机,不经意间接过水杯,可是刚想喝水就看见了司徒铭那张冰块脸,大脑来不及反应,手一松,水杯掉在了床上,水洒了一床。手忙脚乱的芊墨赶紧拿被子擦拭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