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墨被司徒铭囚禁起来,除了让初夏送些吃喝以及换洗的东西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之外,其他人都不能去探望她。每天,芊墨只有一个时辰和小宝在一起,时辰一到,司徒铭的人就会准时的把小宝接走,看着哇哇大哭的小宝,芊墨只能无助的哭。
现在,芊墨真的成为她口中的金丝雀,虽然吃穿不愁,却再也没有自由可言,司徒铭的冷酷无情,她总算见识到了。
想往常一样,吃过午膳之后,芊墨就站在窗前发呆,一年前,她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一年后她却成长了许多,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真的成熟了,也稳重了。
芊墨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替清宁嫁到南燕国,也见到了十年前她所救的那个小少年,他英姿雄风,英俊潇洒,他对她百般疼爱,给她无限荣宠,宫里的人都忌惮她,生怕惹恼了她,司徒铭会恼怒的将他们的小命拿走,可是繁华已逝,真情不再,现在的她和他已经成为了敌人。
芊墨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窗户径自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来,拿起木梳轻轻的给自己梳着秀发。
镜子里的她依旧美艳动人,倾国倾城,可是她却感觉不到她的一点生机,她迷人的双眸里再也没有了光芒,双目空洞,脸色惨白犹如死尸一般,她机械的梳着自己胸前的那一缕秀发,整个人看起来痴痴呆呆。
“孟芊墨!”
门外再次响起司徒铭冷酷的咆哮声,很快他就进了屋子,走到镜子前,一把扣住了芊墨的手腕,将她拽了起来。
“孟芊墨,你真狠,朕低估你了!”
芊墨面无表情的看着气势汹汹的司徒铭,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别装作一副毫无知情的样子,除了你,还有谁会做出来!”他对着芊墨使劲的吼道,更加用力的攥紧芊墨的手腕,似有捏碎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手腕虽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是芊墨倔强的咬着嘴唇,淡淡的回答道。
“不明白?你说的倒是轻巧,祖奶奶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整个皇宫里只有你有这种毒。”
司徒铭今天像平常一样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慈云殿的苏嬷嬷着急忙活,手足无措的闯了进来,脸上带着两行泪痕,看到这个情景,司徒铭不安的皱起了眉头。
从苏嬷嬷的口里得知,祖奶奶中毒了,而且中毒很深,太医已经先去诊治了,司徒铭一听,放下手里的折子,十万火急的感到了慈云殿。
奔到祖奶奶的寝宫里,司徒铭就看见她面色黑青,双眸紧闭躺在床上,他担心的问太医祖奶奶的病情。
太医说祖奶奶中毒了,看她的脉象,中毒的日子也不过是这半个月内,而且药性很猛,药量很重,如果不能及时拿到解药,恐怕生命就有危险了。
司徒铭大惊失色,中毒?看向轻纱帐里憔悴的容颜,司徒铭心里像是被火炙烤一般难受,他详细的问了太医,祖奶奶所中的是哪种毒,太医的回答让他的心彻底的冷了,这毒也是慢性毒,只是用量很多,所以显现的时间就缩短了,再看向她中毒的症状,和芊墨给他下过的毒一模一样。
司徒铭踉跄的瘫坐在地上,是她,是她给祖奶奶下的毒,这种毒宫里面只有她有,她为什么要给祖奶奶下毒,祖奶奶都一把年纪了,哪经得起她这番折腾,于是乎,他气冲冲的来到冷宫,要向芊墨讨一个说法。
“祖奶奶中毒了?”
听了司徒铭的话,芊墨才明白到几分缘由,原来是祖奶奶中毒了,可是他为什么来找她算账,她什么也没有做。
“少装蒜,这毒就是你下的,为什么要给祖奶奶下毒,她是一个老人,你连一个老人也不放过,你的心也真狠毒了。现在朕终于你那日话里的意思,你说过你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走,原来就是用下毒的法子。”
司徒铭气愤的甩开了紧攥着芊墨的手腕,芊墨一个重心不稳摔在地上,胳膊肘磕在了坚硬的地板上,殷出了点点血迹,她吃痛的做起身来,冷漠的看向他。
“凭什么说毒是我下的,你有证据吗?”
“证据,你要证据,好,朕,满足你。太医说祖奶奶身上的毒和当日朕中的毒一模一样,这种毒只有你有,你还想狡辩吗?”司徒铭愤怒的转身甩袖。
就是因为这个他就认定是她下的毒吗?他就这么不相信她的为人吗?就算那日她说不管用尽什么办法都会逃走,但是她决定不会采取伤害别人的办法,她不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伤害无辜,她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下毒。”
芊墨缓缓的起身,对着司徒铭的背影说道,如果是她做的,她一定会承认,这种毒虽然她给司徒铭下过,但也是孟逸轩给她的毒药,她就那么一瓶也早毁掉了。难道是孟逸轩或者姑姑?他们还没有离开南燕国吗?为什么要给东宫太皇太后下毒,他们又有什么计划要实施吗?
“哼,你以为你说这个朕就会信你吗?你心肠真的很歹毒,朕以前看错了你。”司徒铭又气愤的转身,眸子里都是熊熊的怒火。
看错?是她看错了他吧,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伤害她,她心肠歹毒?可笑,这真是天下间最可笑的笑话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是我再说一次,这毒不是我下的,如果我下毒,我不会不承认。”芊墨从容镇定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不去理睬司徒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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