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躺在床上芊墨眼睛动了动,初夏这才欣喜的抹去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摇着芊墨的身子。
“娘娘,娘娘,您赶紧醒醒。”
芊墨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见初夏红肿的一双眼正望着她,托着像灌了铅一样的身子慢慢的坐起来,头还有些晕。
“我这是怎么了?”
芊墨只记得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不久雨中又夹杂了冰雹,重重的砸在她的身上,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冰雹的砸击下更加不堪重负,只感觉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抽走,她毫无意识的倒在了雨水中。
“娘娘,夜晚更深露重,你早已感染风寒,再加上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又淋了一场雨才导致昏厥,还好皇上找来太医给娘娘及时服药,这次救了娘娘。”
听初夏诉说着,芊墨记起那天她昏倒后自己还有点意识,她只觉得自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耳边还涤荡着急切的声音,可是她太累了她好想沉沉的睡一觉。
“娘娘,看来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娘娘都不知道你高烧不退深度昏厥,根本吃不下药,是皇上一口一口将药喂给娘娘,娘娘才慢慢的好起来,晚上皇上一直在床边照顾娘娘,根本不让奴婢碰你。”初夏回忆着这三天来芊墨昏迷时的情景,可把皇上给急坏了。
芊墨脸上绽开一抹笑意,她知道司徒铭为什么这样做,他说过不会让她轻易的死去,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她治好只为日后继续折磨她而已。
“王爷怎么样了?”
听芊墨一样一问,初夏低下了头,芊墨现在刚刚醒来,身子虚弱,恐怕经不起任何的打击。
看着初夏扭扭捏捏的样子,芊墨心里明白了一些,“你说吧。”
“娘娘,王爷还关在大牢,听说朝堂里很多人都不知道王爷所犯何罪而被皇上关押但是都替王爷求情,可是被皇上一一驳回,甚至有些官员还被降职呢。”
初夏这么一说芊墨心里就更加明白,司徒铭还是不肯放过司徒玄,她还是继续去外面跪着吧,芊墨想到这里就掀开了被子,看着自己的腿上包着层层的白布,腿想动一下可是没有知觉。
“我的腿!!”芊墨心慌的喊出来。
“娘娘,你的腿没事,只是跪的时间久了再加上寒气入骨,所以才会没有知觉,太医说了,娘娘再安心养伤半个月自会安好,不过。”说的这里,初夏停下来了,担忧的看了一眼芊墨。
“不过什么?”芊墨还是有些惊恐,她的腿不会是要废了吧。
“不过就是会落下病根,遇到阴寒天气就好疼。”
初夏看着芊墨那两条腿,还真是可惜了,听说芊墨的舞比清宁郡主的舞还要美上几分,只是不曾看过,如果就这么毁了还真是遗憾。
芊墨懂初夏的意思,就是风湿,想不到自己小小年纪就落下了风湿的毛病,如果在现代还好可以依靠先进的技术治愈,可是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那就别痴心妄想了。
就算自己的腿变成这个样子,她还是要继续跪着,都已经跪了这么久还让自己大病一场落下残疾,她更要坚持下去,不能半途而废。
“初夏,扶我下床。”
“娘娘,你想做什么吩咐给奴婢就好了,太医说了药让你在床上好好养伤。”
看着芊墨那个跃跃欲试的样子,初夏心里焦急万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不砍了她的头,现在皇上表面上虐待芊墨,可是内心里还是爱着她的,只不过两个人处于冷战时期,过不了多久又会和好如初。
“王爷还没有出来,我还要去院子里跪着,快扶我起来。”
“娘娘,奴婢求您了,你就安心养伤吧。”
初夏一下子就跪在了床边不停的磕着头,希望芊墨能爱惜自己的身子,如果再这样跪下去,她那两条腿一定会废了。
“初夏,你赶紧起来。”
芊墨坐在床上下身动弹不得,只能靠着两只手往床边挪,看见初夏那个样子,她有些不忍,更想下床扶她起身。
“娘娘,就当奴婢求你了,就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那也要为四皇子着想啊。”
初夏哭得稀里哗啦,一边磕头一边劝说芊墨,可是芊墨这时候哪里听的进去,放在床边的手一滑,整个身子也跟着栽了下去,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娘娘。”初夏惊叫出声,爬到芊墨身边将她扶起来。
刚刚下了早朝的司徒铭刚刚进来,就看见芊墨额头带血,双眼紧闭躺在地上,而初夏将不停的摇晃着芊墨,他心口一滞,大步的迈过去从初夏怀里将芊墨夺过来。
“墨儿,你这是怎么了?”
司徒铭一边心疼的喊着她,一边将她打横抱起重新放到床上,凌厉的眼神冲着初夏扫来。
“你就是这样伺候娘娘的,朕斩了你。”
“司徒铭。”
刚才摔下去的那一刻头撞在地上,她整个人立马就蒙了,只感觉额头上火辣辣的痛,身上也全是痛,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但听见司徒铭说要斩了初夏,脑子里瞬间清醒过来,紧张的拽着司徒铭的衣服。
“墨儿,疼不疼。”
看着芊墨额头上那块伤口,他都替她心疼,这些天她已经够让他担心的,刚刚醒来又发生了这件事,他只要一不在身边,她肯定就会受伤,看来他还真该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
“不怪她,是我自己执意要出去。”芊墨半睁着眼睛,疼痛让她快要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