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一声话语,虽然不重,却惊得酒楼上下一时镇静,接着好多胆小怕事之人急忙收拾行李,疯跑下来校园全能高手。
滚滚而下的人流中,三人巍巍而立,握在手中的兵器,竭已寒风出鞘,听得到的声响就看见帐台前的桌子应声两半。
小二一看架势不对,马上握紧钱袋,竟然劝也不劝,一路小跑,迅速不见踪影,撩开的双腿落英扬起,感情这家酒店与他毫无关系。
在繁杂变幻的场景中,在即将开战的茶楼里,梦华坐在旁边安静地咬着包子,然后嘴角上翘,眼睛眯起,悻悻地吐了四个字:“冤家路窄!”
好一副事不管自己,坐观好戏的模样。人小鬼大,我连他半分的安定都学不像。
举目望开,一股木槿花香没入鼻喉后,就看见一名黑衣女子,身影洒脱的落在木桌之上。她眉目清秀,云髻清盘,从梅骨中散发出来的高贵,无不在证明着这个女子不是世俗之辈。
六目一扫,将视线紧紧的盯住她手中的红缨鞭,只听那带头的老大生生呼道:“冥巫祝,在下没有冒犯之意,还请巫祝行个方便!”
冥巫祝!九大元素种族中的冥魂首领,看她年纪轻轻,一脸俊秀,完全看不出她和那傲骨嶙峋的老者有何关系,不过天却让老者有这么一位俊俏的女儿。据说她的美貌在夜国要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有一次,她遵循父命进入花百楼(妓院)行事,还没等到踏入门口,就已经被蜂拥而上的男人们给围得水泄不通。
“呦,小妞给爷笑一个。”
“长得这么漂亮,不笑白瞎这张脸了,来笑一个。”
在众多“**者”侵犯下,她笑了,妖艳地笑了,美眸中闪过的魅影将那片花楼烧成废墟。幢幢红莲中只看见她远去的背影,与一声声男人们的惨叫声。
她也因此而得名——红夜叉。
此时,这女子虽没有笑但也不把这三个人放在眼里,只是柔荑的手指轻轻出袖,一把杀气灌满的红缨鞭顿时变了色彩。
对面那三人刀光林立,自是不敢怠慢地和她厮杀起来。
比起这四人的厮杀,我更在意的是楼上那个男子的身份,很清楚的记得,当时我们在樱花下擦肩而过的时候,冥巫祝唤他“公子”。堂堂一族的领袖竟然对一个男人如此尊敬,这也就说明,这男子的在夜国的地位比冥族只上不下。可是他会是谁呢?一个连王都瞧不起的女人,竟然会对这个男子惟命是从,这个男人会是谁呢?
我想起,那一夜,日奂靠在我的旁边,我嘲笑他道:“你这夜王当得,人人恨你入骨,十八巫祝无不想将你杀之而后快,看来夜国免不了一场,王位征伐之战。”
“不会,只要那人在,即使天塌下来,夜国也不会乱成一团。”烛光下,日奂的眼睛淡淡然,好像看尽了人世间的沧海桑田。
那个人是谁?到最后日奂也没有告诉我,他说他怕我,见异思迁!(+_+晕,我是这种喜新厌旧的女人么。)
回过神来,小楼已经天塌地陷,刚刚还算整齐的桌椅现在已经裂成碎片,零星的瓷器碎末还在风中飘着,盈盈闪闪,正在见证着这场双方决战的擂台。
我抬起头,眼睛朝着上空望去,只看见雅座上却还有一片空地整洁无暇,就如超脱了尘世的喧嚣,寻求遗世的静默。
看来冥晓对这位公子尊敬极其啊,打架的同时也不会让任何纤尘打扰到公子饮茶赏花的雅兴。
同样作为好奇,在我观望那位公子的时候,他也正用一股淡淡的魂波扫荡过我的身体,我知道他在试探我的能力。
来者不惧,惧者不来。反正,我到底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
就在我自嘲的同时,就听楼上雅座,一声杯子堕地的脆响,接着就是那位公子不明所以急速的呼吸声。
发生了什么?我一惊,眼睛直直的向上观望,就在此时却听到梦华用手使劲的扯住我的衣角,大喊:“姐姐,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我眼角一低就看见,冥晓挥动的红鞭朝我的身体一挥而过。
她的鞭快如雷霆,息如闪电,倾着劈天的阵势就朝我甩了过来。我没有动,或许是吓傻了,更或许是我知道动了也躲不过她那道长鞭。
总之,我没有动,就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冥晓,退下!你不是她的对手。”上层雅座上传出了那男子,警告的话语。
不过为时已晚,她的鞭子已经将我的身体分成两半,白色的斗笠募地分开,就看见我裸露的面颊在一瞬间长出了厚厚的冰雪,很快被那张雪纹面具重新封住。
一把红鞭没入体内,眼前的冥晓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没有将她的武器从我的身体里抽出来。
不慌不忙,手指扣紧,我将她的红鞭裂成雪蝶一片片飞舞在我的周身。
冥晓从小受人尊拜,从没有受过如此委屈,她看见自己的爱鞭被我变成蝴蝶,气愤不过立刻双手结出印迹,大声唤道:“冥镜之魂。”
同为冥魂宿主的梦华站在我的背后轻声吟唱:“魂灭!”
两道黑色图腾,腾天而起,只看见一片黑线崩溃后,两只大小不一的图腾震裂断碎。
“怎么会,连一个小孩,都打不过吗?”冥晓泪水盈眼,十七年来她还不曾败给哪个冥魂的宿主,即使她最爱的爹爹也称她为冥魂奇才。这种自尊心被瓦解的痛苦,是其他人体会不到的。
见识了双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