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东南方向直线距离大约80公里的地方,坐落着一个名叫为栖凤的小村庄校园全能高手。虽然这个早在解放初期就响应政府号召,以“安国、安邦、安政、安军、安定、安民”为方针,改村名为六安,但无论村里的男女老幼,无论是在自己人还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喜欢叫栖凤村,不为别的,就为了村子正中那标志性的五进四合院!
千古兴亡多少事,叹人叹己叹人生!
虽然这座五进四合院的大门,早已从旧时的王府式改为现今的广亮式,但仍然日日沐浴在那些宁姓村民的恭敬目光里。
“娘,该吃午饭了。”宋执钺侧身站在西跨院的门口,向屋里面温声道。
话落不久,只听得屋内的诵经声逐渐默然下去,不多时屋帘一挑便见一老妇人在一个胖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儿,为娘说过多少次,诵经时不要来打扰我,半途而废佛祖是会怪罪的,我还指望着在有生之年里多为宋家积攒些功德呢。”那老妇人虽已近耄耋之年,但从她尚且稳健的步态和微福的身材来看,可见保养的极好,说话不仅声音清亮而且眼内波光流动。
“呵呵。”宋执钺一见母亲从西跨院的佛堂出来,便上前替换掉了胖丫鬟亲自搀扶着老太太,笑道:“娘,儿子知道您的心情,可咱也得分个时晌不是?到中午了该吃饭得吃饭,不要饿坏了身子,那可是咱家的一大损失。”
老太太听着宋执钺的轻声软语,拍着挽在自己肘间的儿子的手,不无感慨的叹道:
“哎,儿啊,你是不会知道为娘的心情。虽然你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正值壮年,可老娘我却不得不为你操心啊。大龙他性子孤傲,学他爷爷投笔从戎报效国家咱就不多说了;虎妞是个女娃,又随她母姓,看来是指望不上;可就连身为老幺的三猫儿都叫你一气之下扔到了大东北不管不问,二十来年杳无音信!你看看这偌大个家,里里外外就你,我,胖丫和东跨院的老宁四个人,这还像个家么?老婆子我是快要行将就木的人了,早就不怕什么,可我担心的是你这一把近天命的年纪,等老了之后连个上坟烧纸的人都没有。儿啊,你说老娘我不趁着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多念念经,祈祈福行么?一来给你们这些老的少的多积攒些阴德,二来希望佛祖保佑咱宋家衰落下去的时候不至于树倒猢狲散”
宋执钺耐心的听完老太太的唠叨,丝毫不感觉到厌烦,他等待着母亲语毕,笑道:
“娘,一切有我,您现在的任务就是享福就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吧。再说了,佛祖也希望您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不是?您试想啊,若是佛祖要是知道了众生为了给他诵经祈祷、歌功颂德的而有损自个的身子,那他岂不是有悖自己的舍身饲虎、割肉喂鹰的无上境界?!所以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您就好好吃您的饭,过您的日子,这就是最虔诚的修行!”
“呵呵,小钺钺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好好,都是你的理!”老太太听了宋执钺的话,不禁莞尔笑道。
一时间母子情深,场面温馨。
不过这情景也只会出现在这四合院之内。
如果此时若有外人在场的话,假如把老太太最后一句昵称宋执钺的话传了出去,准保又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他宋执钺是谁?若是在京津可能人们知之甚少,可要放到大西北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凭着一股战场上带下来的杀气和骨子里的嚣张跋扈,在大西北里混迹了十数个年头,咬死无数‘西北狼’之后,终于博得了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凶号。
可现在这个让许多仇家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凶神,正一脸温情的陪母亲吃着饭,这个素来以手段狠辣行动果断而闻名的西北头号人物,其柔情恐怕也只有仅仅的两个人体会过,其中自然包括了这个身世莫测的老太太。
“娘,下下个月初十,是您老的寿辰,想要点啥?跟儿子说,这两个月内我给您都办好。”宋执钺一边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饭,一边口齿不清的对老太太说着。
老太太吃饭很文气,颇有点‘玉盘数珠’的感觉,但同时讲究也很多,尤其看不惯儿子的吃相。每当宋执钺一犯吧嗒嘴或含着饭说话等小毛病的时候,总是会招来老太太的一顿白眼,以前大媳妇还在的时候尚能替宋执钺开脱,可现在大媳妇早已作古,于是这个家里更别提谁有资格敢在老太太面前替宋执钺说话了。母亲教育儿子天经地义,而这个西北的地下王者正是由于此,故每次回家待的时日越来越短。
老太太将嘴里的米粒尽数咽尽,这才开口说道:
“劳你还记挂着娘的生日,可我看这次就免了吧。以前年轻的时候总是盼望着过生日啊过年什么的,可现在真的不敢再盼了!看来娘真的老了”
“娘,您千万别想那么多,没别的意思,我也就是借着您宋家太后的名号来对那些小崽子们发号施令而已,不这样他们谁听我的不是?再者说了,这也不光是您一个人的事啊!一年就这么一次,您总不能扫了小辈们的心意不是?!”
老太太听了宋执钺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
“小钺啊,娘知道你孝顺。就别弄那些大张旗鼓的了,再者说了,你看看每次来的人,不是什么刀疤脸就是满膀子的纹身,为娘看着就厌烦,虽然我知道他们是冲着你偌大的面子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