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娥虽然是开封市前大混子四虎子的女儿,但是从小被四虎子娇生惯养的她又哪里见识过这样血腥直白的场面,虽然她跟着陈柏楠一直在街头上浪荡,但是那也仅限于小打小闹罢了,又哪里看到这样沒有任何理由就抽刀的?
所以不明就里的胡小娥此时虽不明白这俩人绑自己的用意,但是她却从周亚夫的行为可以看得出來,这人绝对是个杀人都不带眨眼的魔头,这点她自己深以为意。
陈柏楠的哀嚎使得胡小娥对周亚夫这个屠夫的印象又加深了几分,都说人因为不知而茫然,因茫然而恐惧,这话当真一点都不假,所以当胡小娥从一开始的疑惑变成现在对周亚夫和林小澈的害怕时,恐怕周亚夫只要抛出來一条可以活命的橄榄枝,无论任何的代价估计胡小娥都会立马接受。
这就是人类在极端环境下的求生意识,而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则刚好充斥着这个环境里,同时也是将这场景下胡小娥心理的最好描述。
胡小娥心理充斥的是求生的yù_wàng和对暴力的恐惧,陈柏楠又何尝不是如此。周亚夫的那几拳可真是货真价实的硬功夫,他一介开封市面上最不入流的村痞,又怎么能受得了这般的待遇,所以当他开始哭爹喊娘的求饶时,那叫一个痛哭流涕!
其实周亚夫也不是那种动辄就痛下杀手的人,只是这个实心眼的汉子对于宋端午的命令,都是无条件的执行而已,至于说宋端午想要个什么结果或者达到了什么目的,那么周亚夫就是不择手段,都会为之办好!
这就叫做忠诚!
周亚夫把缠在手上那条沾满了陈柏楠血污的链子解下,放在水里涮干净重新带回到脖子上后,这才叼着一根长白山,大大咧咧的蹲在了他俩的面前。
只要是跟着宋端午的弟兄,长白山似乎就很润物无声的成为了所有人的口粮,有种潜移默化的感觉,而周亚夫这个憨货虽然不怎么抽,但是这似乎并不妨碍他在这种场景下叼根烟装装逼!
事实上装逼的成分也确实占了大部分。
“老弟,我想你到现在都在纳闷自己为何会有此一劫吧?”周亚夫把拽的二五八万这个词演绎的很好,如果说宋端午有的时候像条狐狸一般的话,那么此时的周亚夫就是典型的大尾巴狼。
陈柏楠先是猛点头,后來又像是想起什么來似的猛摇头。
“得了,少他妈在这猜了。我提点你一句,最近有沒有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沒?”白无常林小澈倒是搬过來一把凳子坐下大大咧咧的说道。
陈柏楠倒是纳闷了,心想这段日子自己挺消停的啊!要说唯一惹的就是欠门口小卖部的老头几块钱沒还,为此两人还略有争执过,不过那瞧这俩人似乎不是那老头所能指派的啊!所以当陈柏楠一面愁眉苦脸的以为自己又要遭受虐待的时候,似乎早就腻歪了这种游戏的周亚夫却开了腔。
“真他妈费劲!不怪你们这号人一直混不好,连他妈自己倒了阴曹地府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谁宰了自己!”周亚夫唾弃的说道,可是当眼神一转看了看早就哭成了大花猫的胡小娥之后,这才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省得你们到死都不知罪!”周亚夫嘴角一咧提醒道:“前段日子,你们是不是抢了火车站虎爷的供奉了?”
陈柏楠这下心里可是明镜的了p情这是四虎子花钱买的凶來阴自己啊,所以当他不顾大腿上的剧痛扭头开始怒骂胡小娥的时候,却不料这卧秽语刚出了口,就又硬生生的挨了周亚夫的两记大耳光,力道重的差点把最牢固的后怖都扇掉!
“说他是个草包,还真他妈一点不冤枉他!”
林小澈在一旁呲之以鼻的说道,而陈柏楠也活该是贱,白白的挨了这耳光和辱骂后这才反应过來,如果真是四虎子派人过來的,那胡小娥又何必躺在这里?更何况那供奉自己并沒有抢走嘛!
“兄弟我就明说了!我们家老大以前跟虎爷有点旧交,本來想接济接济的但是又怕驳了虎爷的金面,所以当听说虎爷竟然受到自己妞子和你这个小瘪三欺负的时候,便再也坐不住了替他管教管教女儿,我这么说,你俩可明白了?!”
周亚夫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咬牙切齿的,话虽然不是完全真但是却也有几分实诚的成分,尤其是在‘旧交’这个字眼上咬的很重。
他跟四虎子哪里是旧交啊,那是见面插一刀的仇人相见分外明啊!如果不是三哥一再嘱咐,他周亚夫保不齐都会连带这陈柏楠和四虎子父女给一勺烩了!
陈柏楠听到这话的时候是垂头丧气的,他很清楚自己在四虎子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形象,恐怕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都不为过,而胡小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却是有点希望的,因为那个她从未感激过的父亲的名号,此时听來却是那么的温暖。
“大大哥,我就是四虎子的女儿,求你放了我吧”
周亚夫牛眼一瞪顿时让胡小娥将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也就是因为这句话,则让周亚夫知道自己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他妈的,我让你说话了么?你个小骚蹄子,也想让我把你扒了凉快凉快不是?”周亚夫粗声粗气的把胡小娥的最后一丝侥幸给消灭殆尽,可是就在胡小娥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的时候,周亚夫的口风一转,说道:
“其实我们老大说了,如果你们肯认个错,那么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说吧,给我个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