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假都分不出来,不要也罢,不过你的举动已经彻底惹怒了他,不顾今日是我们大婚就开了杀戒。”冷梓玥抿了抿唇,对她的男人可是相当自信的,素手轻扬,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的水幕,而水幕上的画面正是鲜血飞溅的凌王府,“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亲眼看着他们死在你的眼前,感觉怎么样?”
张啸呆愣的看着水幕上的画面,他并没有忘记这方水幕是冷梓玥挥了挥衣袖就出现在密室里的,凌王府他再熟悉不过,里面的一草一木,他都清晰的看在眼里,奴才丫鬟们的尖叫声,一把又一把锋利的长剑划破他们的脖子,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那一寸又一寸的土地。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在他的眼前倒下,他清楚的看到那些身手诡异的戴着银色面具的青衣侍卫穿梭在凌王府中,他的那些侍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出三招就倒在他们的长剑之下,手段之凌厉,无不令人胆寒。
“他们都是血王府的死卫,一支让五国皇室都极为忌惮的死卫,你的人能死在他们的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张啸站在原地,双腿麻木得一步也迈不出去,他呆呆的看着,脸色越发的阴沉。
“你应该问百里宸渊要做什么,你掳了他的王妃,你觉得他要怎么惩罚你呢?”
“让他们停手。”
“死卫一生都只听从一人的号令,他们是不会因为我而停手的。”即便她的命令就等于百里宸渊的命令,冷梓玥也不会让死卫停手。
让张啸亲眼看着他的家人一一死在他的面前,然后再送他下地狱,看看她是多么的仁慈。待他一死,那一段恩怨就算是彻底的清了。
“不——”
火光中,老凌王惨死在闪烁着冷芒的长剑之下,那一剑并没有即刻就要了他的性命,他是被死卫一刀接着一刀,足足挨了一千刀之后,方才瞪大了双眼死去。
临死之前,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承受怎样的非人折磨,那是要他连死都不安心,整个身体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
“百里宸渊我不会放过你的。”张啸怒吼着,丢下冷梓玥便要离开密室,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继续睁大双眼看着,你永远也走不出这间密室了。”
张啸仿佛没有听见冷梓玥说话似的,走了几遍之后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原地踏步,额上的汗水不断的滴落,他真的觉得冷梓玥诡异了,“你到底是谁,是人是妖?”
“呵呵,是人又如何,是妖又如何?”
“得罪你们的人是我,不是我的家人,你别动他们。”
“还剩下你母亲了,亲眼送她离开吧。”冷梓玥话落,果然又听到张啸悲痛的嘶喊声,老凌王妃不是被刀一刀一刀刺死的,而是被一锅又一锅滚汤的油汤烫死的。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张啸跌坐在地上,眼中回放的是老凌王与老凌王妃惨死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他们临死之后的眼神遗忘,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
“本王妃的确会杀了你的。”
恩怨总要有一个了结,就让一切的仇与怨都画上一个句号,从此陌路。
血薇自火红的云袖中飞射而出,直接逼落了张啸握在右手中的碧青玉牌,一阵浓烟之后,两个法力不算低的小妖出现在密室之中,当他们对上冷梓玥黑白分明的双眼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有妖的嗅觉,眼前这个红衣女子的法力在他们之上,若是与她交手,下场只有一个,而他们不想灰飞烟灭。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血薇在空中飞旋着,突然化作两道流光穿过两小妖的身体,只闻得他们求饶的尖叫声,“饶命,不要杀我们、、、、、、、”
妖冶的鲜血消散,地上出现两只瑟瑟发抖的幼狼,惊恐的睁着碧绿的眸子望着冷梓玥,一动也不敢动。
一出手就废了他们的法力,将他们打回原形,连根基都被她给毁了,再想修练成狼妖,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滚吧。”
两只幼狼一听,慌不择路的在张啸惊讶的目光之中逃离。
“听说过十八层地狱吗?”
“你、、、、他们、、、、、”张啸看了看两只幼狼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冷梓玥,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本王妃就将此处变为十八层地狱,你且在这里将每一种惩罚都偿尽,明日日出之时,便是你命尽之时,好好享受吧。”
冷梓玥没有忘记出来的目的,就让她会一会西门棠,看看他手里到底握有怎样的底牌,有胆量如此嚣张狂妄。
胆敢破坏她的婚礼,简直就是找死。
百里宸渊不找他算账,也休想她会放过他。
“怎么,演不下去了吗?”
沐容绫抬起头望着百里宸渊,心下一紧,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瞧出什么不对劲了吗?
可是,她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呀。
“你还真不是做戏子的料,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还想继续演下去吗?”百里宸渊走到软榻边,优雅的落座,冷冷的扫过沐容绫慌乱的脸。
“我、、、、、、、”
“给你一次机会,说些本王想听的,否则、、、、、、”怜香惜玉的本事他可没有,敢招惹他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百里宸渊也不着急,小女人离开王府前跟他打过招呼,张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