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啊?这个……”那女人满面都是失望的神情,“平时看见你们有聊,还以为你们认识呢。上次她遗漏几本书在我这儿,本来想还给她,但这段时间我要移民,短时间内都不回来了。”
看着那雀斑女人为难的神情,蔚靑默了片刻,接过书本“行,帮你给她。”
苏然一听就瞪大双眼,急忙阻止:“哎,那个谁,我们和姓招的一点儿都不熟。没有她联系方式,更加很少会遇到她,所以帮不了你。”
就在这时,
身边有一粗哑的嗓音,穿得珠光宝气的女人,至少三十多,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卓家和招家一点儿不熟?妹子你骗谁呢,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两家人是世交。还有最近杂志报道两家有生意合作关系,而且天天来往,天天两人出席在名流场,我说得对不对,卓夫人?”
说着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杂志往桌面上一放,那翻开的页面,正好出现卓少淳与招雪辛站在一起为项目奠基的图片,两人有半米距离,只是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冷艳无比。
苏然一看到这杂志,她面上怒得不可言。倒是蔚靑拿过,看了一眼,平静无波澜:“我记得,刚才已经答应了,你还想说些什么。”
蔚靑自然认得这个女人,她是以前和易氏打交道频繁的东茂女老板,董美琴,人做事够绝,和易睿臣有商业交情。这次说话明显是针对她而来。
董美琴看见蔚靑的表情,她眼珠一转,便笑吟吟地拿回杂志:“没事没事,就是刚才那个妹子的话我有些质疑,现在看清楚了,果然是卓夫人够大方。”
苏然不喜欢董美琴的话中有话,也为好友抱不平,瞪着她:“什么大不大方的?人家丈夫和合作伙伴剪个彩又怎么了?难道你丈夫不会出席商业活动吗?难道你丈夫不会接触别的女强人吗?这话是挑拨人家夫妻感情的是不?”
蔚靑看到苏然为自己抱不平,她一手按着苏然,低声:“苏然,不要再说了。”
董美琴扫了一眼苏然,慢悠悠地翻开笔记,从随身的名牌手袋里掏出一根镀金的钢笔,写了几个字后,才笑了起来:“招雪辛在德国,这几天去的,你又知道吗?”
蔚靑脸色微微一僵,随即恢复过来,“她不是我家人,这件事我不需要知道。”
董美琴呵呵一笑,低头开始写笔记,再也没有理睬蔚靑。
苏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感觉气氛有些许凝重,转头看向蔚靑时,她表情依旧平静,多年的相识,苏然已觉得好友心情不好。
下课时候,蔚靑抱着那些书,丢下地好几回。苏然实在看不过去了,她从蔚靑怀中抢过几本书,一把抓在手上,狠狠地往楼下砸去——
“苏然!”没想到苏然居然把书给扔了,蔚靑跑到走廊边,看着书本落在楼下的污水,溅起了层层水花。
“为什么要帮招雪辛拿书?”苏然咬牙彻齿地问,仿佛她才是卓夫人般:“那种女人,凭什么高调和你丈夫一起?若作是我,杀了她!”
“混商界,有些人不是说不见就不见。只要合作关系存在,只要有钱赚,谁会傻得不见合作伙伴?”蔚靑很冷静,冷静地分析这件事,但是苏然知道,她的心不好受,至少会有那么一点难受。
“哪又咋了?就可以天天见面,还一起飞去德国了吗?蔚靑,别以为忍让就是优雅成熟。在我苏然眼中,这就叫好欺负!”苏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吼得比谁都大声:“换作是我,那男人敢当着我面泡妞,先给他几拳再说!”
苏然说得激动了,那种强烈的代入感,仿佛她刚才真揍了人般,咬牙,彻齿,怒气冲天!
蔚靑知道苏然的火气一来,还真敢谁都冲上去给一巴。那次听人说,苏然公然在宴会揍了童延,拳打脚踢的,奇怪是那厮不还手,只是后期基本不见人。
手指摸到颈间的冰凉,蔚靑坚毅地笑笑:“苏然,有些事你不懂。走吧,想想一会儿我们到哪儿吃东西。”
教学楼的大树,凉风习习,鸟语花香。
树荫下,董美琴拿着手上的支票,放进名牌手袋里,笑得比谁都开心:“易总,就是磨磨嘴皮的事情,就多了一个限量版手袋,真是爱死你了。以后有这种好事,多点儿通知我,要知道我这人最乐意帮助人。”
易睿臣儒雅地站在她面前,点头:“那还不快去买你的限量版?”
“好好!我让人帮忙排队了,这就去,拜!”董美琴风骚得一扬手,给了易睿臣一个飞吻,挤挤眼就匆忙地奔跑向校门外去。
易睿臣从大树下走出来,盯着远处那个纤细的倩影,深沉地凝视着,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他放弃过,努力过,也失败过,但是一直在等待机会。
就是,现在——
苏然拉着蔚靑跑去吃越南菜,这儿都是酸甜,咖喱的世界,还有开胃菜,足够让蔚靑的胃口大起来。
精致的越南菜式给摆放在洁白的碟里,还配称着小花,从服务员的手里一碟一碟地上菜。
苏然静静观察着蔚靑的表现,看见她神情自若地吃着,还不住赞着:“嗯,苏然你也尝尝,这个越式春卷挺好吃,对了,还有这个小龙虾。”
苏然觉得她不可思议,明明刚才是不开心,怎么还能吃得下这么多东西。
看着面前摆放得干干净净的碗,苏然摸摸自己干瘪的荷包,声音有些小:“那个,是不是我们以前曾约定,谁心情不好对方就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