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青的气质,蔚青的样子,蔚青的一切一切,不都是存在我的影子吗?淳即使要找个老婆,还是按着我的模板来找的,世人不理解以为我是破坏卓家的坏女人,可是,谁才是小三,外面的人知道吗?”
“我愿意为他放弃自己的理想,放弃自己的一切,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尊严!”
看着母亲同样的伤痛,招雪辛咬咬牙,一口气地往下说:“一直以来,我以为在远处和他保持一段若即若离的距离,以为他就会感受得到,当初我们之间相处的模式。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没察觉。只因为心里面现在满满都是叫蔚青的那个女人,即使蔚青看着我,就像看一个小三的表情,可我只能可怜地默默接受,什么都不能说出来——”
招雪辛越说越悲痛,她无法抑制着自己一路压抑的情绪,双手捂着脸:“你们,知道我压抑得多么痛苦吗?自己爱的人,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但是我还得为他保守着那个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但是我受不了,实在是受不了那种天天看他和那女人恩爱的画面——”
这些话一边说出来,招雪辛发现自己的身体一边在颤抖着,她无法抑制自己身体的抖。
有些事情,的确压抑了很久很久,或许从两人签订合作的第一天开始,她开始扮演“合作方”的角色,以为自己能够做得滴水不漏。
只是在不经意间已做得太明显,却自己不自知。
若即若离,淡漠如水,冷傲,这些都是淳曾经最欣赏她的地方。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类的女人。够冷,的确会让人起琢磨的心思。】
当年卓少淳的话语,在耳边回荡着。
说这话的男人,早已把这段记忆冲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招雪辛一人至今难忘。
“在淳的脑海中,已经彻底没了我的存在,那段曾经的记忆已经难以复原。妈,难道我只是偷偷地怀一个他的孩子,还是一种错吗?难道我不计较名分地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是不对吗?”
招雪辛一面执着的样子,此时她脸颊上带着那种连何妙然都没有见过的委屈,这不禁让何妙然心疼起爱女来,她上去按在招雪辛的脑袋上,那长长的发丝相当于女儿的心事。
剪不断理还乱。
多年来,为情所困,为情所伤。
“妈,小辛为了他,自愿忍受所有的委屈,也不会惧怕世人的眼光。”招雪辛抱着何妙然的手臂,“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怀孕的消息,告诉爸,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情。”
女儿的痛苦,何妙然看在眼中,痛在心底。
她扶起还跪着在地上的女儿,苍老的手为招雪辛抹去眼泪:“傻丫头,为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明明很多优秀的男人在前面等着你…。”
才两句话,何妙然就再也说不出话语来,是抹去了女儿的泪水,却控制不住自己拼命留下的两行老泪,她很想女儿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是没想到女儿还是死心眼的——
把幸福的希望,留在一个已婚男人身上。
室内顿时悲情横溢起来,母女俩偷偷地躲在卧室里面,呆在没人发现的安全角落,一起抱头痛苦哭泣。
休息日的一大早,蔚青起床后找遍全屋,唯独不见了一直呆在家里的毛毛。
客厅的楼梯间一角,是蔚青给毛毛建的小窝,一间独立的小房子里面,猫的粮食和饮用水,睡觉的被窝,一应俱全。
只是里面的猫粮没动过,平时毛毛总喜欢吃光了才出去玩,现在看来,好像一直都没有在,毛毛平时在这个点上,早已经站在主卧门口等着她开门,出去喂它。
“毛毛?毛毛你在哪儿?”穿着一双夹指凉拖,踩在光洁明亮的地板上,才拐了个弯,蔚青就看到一大早来做清洁卫生的几名工人。
这都是卓少淳高薪聘请的钟点工,做事认真负责,能把家里弄得一尘不染。不像卓家别墅有姜管家一帮佣人天天驻守,在新别墅里,钟点工人做完卫生清洁就得撤离,留下两人独处的空间。
住在新别墅足够清净,也足够多“私人空间”。
“请问,你们见过一只猫吗?”蔚青走到工人的面前,几名工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互相对视一眼,摇摇头:“夫人,我们没有见过。”
想起上次毛毛爬上床,那男人嫌恶的眼神,发狠着说要把猫扔掉。蔚青心里一咯噔,也许是毛毛哪儿得罪那男人了,现在毛毛基本都不允许进入主卧。
“今早看见卓少淳了吗?”
“卓总是吗?”其中一名刚从餐厅做完卫生的工人,伸出手指一指:“哦,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卓总,好像在游池游泳中。”
“嗯,谢了。”想起毛毛蔚青当下忐忑不安起来,脚步加快向着花园的方向跑去——
新别墅的后花园,带着个宽大的游泳池,蔚青不太懂得游泳,自然经常不会来到这个地方,除了那次冒险跳下那个泳池捡项链,还几乎溺水,现在回想都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十分疯狂。
走到泳池边,蔚青看见悠闲椅上放着一白色的大毛巾,可是人却不见了。
她愣愣地盯着大毛巾出神之际,突然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后面的泳池水往两边分开,泳池里的男人抓着池旁边的栏杆,冒出半个身体出来。
蔚青垂眼看去,泳池中的卓少淳,整张俊容都沐浴在晨光之下,金光贪婪地勾勒着他线条标准的轮廓,那双迷离的眼眸性感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