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靑心中震撼着,她也不可置信地端详着这个刀套,由于年月的关系显得有些残旧,但依旧可以分辨,正好和证物一个配套!
“三叔。”蔚靑把刀套递给巫仁,走上前:“这个玩意对我们很重要,对淳也很重要。我们就是为这个事来的,打扰了。”
出了卓家后,巫仁风风火火拿着物证去办事,蔚靑则由司机送回别墅。
回去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巫仁的办事效率并不是盖的,他用了身边的人手飞快地把刀套送去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验明真身是和物证符合。
“夫人,我去查查,刀套之前是不是少杰专用。还是另有隐情。”巫仁找到新物证后声音有些激动。
“嗯。”蔚靑当时正拿着手袋在中恒的会议室,不方便说太多,她接摁熄电话后,看向正在主席位上“暂代”卓少淳处理事情的男人。嘴边不禁冷冷一笑。
卓立恒如掠夺性的目光太过骇人,扫过蔚靑一眼后,双腿跷起,手上的笔指间转动,对于整个会议的控制,处处都显露他的狼子野心。
蔚靑投去冷冷的一记目光,这个男人靠不住,信不过,求人不如求己。
接受到蔚靑的目光,卓立恒仰起脸,邪魅对着她笑,眼眸中带着暧昧,自上而下扫着蔚靑的身体,想要把她穿的套装烧穿,烧烂,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自己眼皮底下。
然而,面对太过炙热的眼光,蔚靑并没有恐惧,她坐得端庄如昔,手里拿着文件在翻看,毫不理会卓立恒那种不懂分寸的眼神。
这种眼神是个男人都能感受得出来,让全体人员都明白一个信息:夫人和副总,好像有点暧昧——不禁让人产生了点怀疑。
蔚靑冷冷地别开脸,假装暧昧,想弄她直接进这趟浑水?
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说起装,她是卓少淳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比任何一个人更会在这种时候装。所以,区区一个局,她真会怕么?
散会后,卓立恒紧贴着她身边,秘书和他说话他不理,双眼直视着头也不回的蔚靑,“今晚和我一起吃饭,好不好?”那语气像极了两人是一对热恋的情人。
“不饿。”蔚靑拒绝得干脆。
“去看个音乐剧,你一定喜欢。”卓立恒异常有耐性,人也靠近了点。他是典型的狂妄型男人,但对着蔚靑这类型的,有些没撤。
“没时间,我要回去了。”蔚靑看看手表,有孕在身的她,不想显露过多痕迹。
“真的要对我那么绝情?”卓立恒明显感兴趣的脸,有些垮,估计是受不了蔚靑这种态度,他走上前企图抓蔚靑手臂:“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筹码。”
就如秘书看了有些心惊,毕竟前这位是卓少的妻子。怎么副总旁若无人的。那个感觉她不敢说出来,就好像……卓总永远不能回来似的。
“是吗?”看着卓立恒的脸,蔚靑晒笑,避开他的触碰:“卓立恒,让你如愿坐上淳的位置,刚才董事会上,我的一票功不可没。你的承诺呢?什么时候才让淳出来?”
不等卓立恒回答,蔚靑转身就进了电梯,她根本不想费那个神和他缠下去。
楼下,看见招雪辛站在自己的车前,那模样蔚靑最为熟悉,招雪辛看见蔚靑走下来,面上已经露出冷意。
“听人说,你现在跟了他。蔚靑,你果然是手段高强的女人,谁有钱有权,你就去攀附谁。”
明显的奚落语气。
蔚靑当然不会正中她下怀,她冷冷一笑,与招雪辛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那我也听人说,你去探望我丈夫,他都不理睬你……现在和我说这事,到底要脸不要脸?”
招雪辛面部僵硬,忍了良久才发出一句:“蔚靑,算你狠。”
蔚靑冷哧着走了。
还有两天,就开庭,打好这一场仗,她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忍招雪辛这女人。
这几天,奔波是少不了的,巫仁呈了一份检验书给蔚靑,陪着几大律师,一整个律师团都坐在一起研究着这宗案子。
卓立恒说撤案,但到现在为止,丝毫动静都没有。
“夫人,你说,那个卓立恒是不是在耍我们?”索丽安了解事情的情况,她拿着咖啡杯,喝了一口,担心得对蔚靑说。
“估计是。”蔚靑点点头,面无表情,看着忙碌的律师团,“加上这个新物证,如果真要打官司,胜算多大?”
“卓夫人,这个案子,……”几名律师尽管知名度很高,只是信心不是很大:“这个刀套能证明是卓少杰的物品没错,能证明第一案发地点在卓少杰的花园里,但没有更大的用处,更何况,我们的对手是斯丁律师事务所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连城玉撤诉,或者有第二个新证人出现。”律师团很谨慎地审核了所有的资料,共同得出的理念。
律师们走后,蔚靑坐在沙发上,巫仁在客厅一角狂抽烟,索丽安就站在蔚靑身边:“夫人,保重身体,孩子还得养好,等卓少出来。”
“放心,我没事,明天派人跟踪连城玉和招雪辛,留意她们这两天举动。”蔚靑很坚强,索丽安顿时像吃了定心丸:“是,夫人。”
蔚靑捏起几张化验的纸,律师摇头认为没用的废纸,但她认为这是靠谱的,问题要先向谁下手?
卓立恒?
连城玉?
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