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靑回神,摇头:“没,刚才碰到点事儿。”她不会告诉苏然,刚才遇到卓中阳的事情。
苏然不清楚刚才蔚靑和卓中阳碰过面,狐疑地盯着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你脸色好差的样子。”
“没有,走,一起去洗把脸再回去。”嘴上虽是那么说,蔚靑脑海中还是萦绕着刚才的一幕,卓中阳好像对个箱子很紧张?
那个箱子里,到底是些什么?蔚靑一边走一边想着。
“蔚靑,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你心虚了是不是?”苏然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认识蔚靑这么多年了,当然知道她的脾性,就算是天大的事儿,她都可以说是“小事儿”。
别说其他,光是看看她以前经历过的“小事儿”,每一件都足以吓死她苏然了。亏蔚靑还一直存活下来,胆子够大,做事也够坚持。光是凭这些,苏然就自愧不如。
“苏然,你知道我性格,不许问,什么也别问。”
蔚靑冷着小脸的样子,苏然也藏起了一颗八卦的心思,忙说:“不问不问了,好,我们一同去洗手间补个妆,然后回去美瞎那些男人的眼。”
“走吧。”蔚靑吐出一句,“鼓噪。”
“好,就我们蔚大小姐不鼓噪,好不?”苏然把小手搭在蔚靑的小腹上:“听着,你妈妈是我好好闺蜜,谁也不许欺负她,包括你,知不知道?不能像姐姐一样鼓噪,不许闹不许吵。”
小腹被弄得痒痒的,蔚靑看着精神抖擞的苏然,倒是被她逗笑了:“还姐姐,明摆着是阿姨。”
“我未婚,一直都是姐姐。不许叫阿姨。那样会把人家叫老的!”苏然一提起婚姻,想到里面坐着那个混蛋童延,没了一半好心情:“那个死家伙已经在嫌我老了,我要当一辈子的姐姐!哼!”
“得了,你们经常吵完就和好,就没几天的事情。”对于苏然和童延这对女大男小的爱情,蔚靑由衷祝福的:“好好珍惜童延,虽然年龄小了点,但人还是挺不错的。错过了没有人能够忍受你了。”
“才不是你表面看得那样,哼。”苏然一边说童延,表情开始生动起来:“他就一流氓。”
吃完饭走的时候,在酒店大堂站着一群人,似乎早就下来等人,蔚靑与卓少淳并肩而出电梯,看到了为首一个男人,耳垂嵌着耳钉,闪闪发亮,暗红色领带散发着鬼魅,眼中透点碧绿,正向他们这个方向扫来。
那个男人蔚靑认出,是上次在岩石餐厅应酬过的,好像叫做……
看见他,卓少淳眼神微变。
“东尼。”童延率先认出了他,客套性地伸出手,“稀罕,居然会在这儿见到你。你们最近在国际扬名了,满天下都是你们这帮投资狂的消息,真不敢和你玩。”
“客气,童总。每次看见你都比上一次年轻,是不是有什么不老药,吃了会返老?,有空介绍我们这些为金钱愁得白头的爷们,呵。”叫东尼的男人含笑点头,伸出手和童延相握,只是眼神偏移,投落在后面的卓少淳身上。
卓少淳一扬面,半眯着眼看过来。
两个男人视线一触即发,闪出丝许竞争的光芒,如划过一道霹雳——
“这个不是卓总吗?真荣幸,一天内见了几个卓家的男人,都是精英分子。”东尼笑得很诡异,蔚靑隐隐感觉不妥。
东尼在嘲笑卓少淳管理下面的人,出了问题。
“东尼先生,你好,以前我们见过面,我是青石公司的法人代表。”蔚靑以免卓少淳怒,忙从手袋里翻了翻,掏出自己在国内的名片,“有空来中国,可以来看看青石。”
“青石”那种微型公司,对于东尼这种国际投资客来说,简直不屑一顾。
但话题成功被蔚靑岔开,东尼悻悻接过名片,诡异地看了蔚靑几眼:“我认得了,原来你才是卓总的夫人,那天和立恒那么好的女人,我还一直错觉了是他的妻子,误会现在才解开,失敬失敬,卓夫人别介意。”
等东尼一走,卓少淳径自越过蔚靑,走向停泊在门口的豪车。手臂枕在车门边,思索一会才拉开车门,沉着脸对后面的蔚靑说:“上车,回去。”
车子风驰电制地到了海边,沙滩上漆黑一片,蔚靑听到车门打开,驾驶位的男人下了车。
晚上的海边风浪特别大,蔚靑看到卓少淳站在沙滩边抽烟的景象,好像在生什么闷气的样子。那天让她去应酬卓立恒的人是他,她也是十万个不愿意,凭什么现在被东尼说几句,他就在那边生闷气?
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好不?
蔚靑想毕,脱了鞋子,赤脚踩着沙子一步一步走过去,细腻的沙在脚底轻揉按摩着,任凭风刮着长头发,她终于站在卓少淳面前。
沉默地看着他吸烟的样子,蔚靑突然举起手,一把夺了他薄唇上的烟,狠狠地往大海方向扔去!
大风吹得烟四处飞,落在更远的沙滩上,蔚靑扭过头,按着自己飞扬的秀发:“卓少淳,这儿太压抑了,我要回中国生宝宝,不愿意留在这个鬼地方,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她的话在深夜的海风中吹散开,卓少淳凝聚一起的英眉,有些紧:“靑,别任性,现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根本走不开——”
“走不开也要走!我不要等三十年,更加不想斗三十年!我不要过这种生活,整天提心吊胆的!没看到你大哥的样子?没看到你二哥,甚至刚才的东尼,每一个人都带着目的而来,我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