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应该的报应,那些想过动我女人的,最后结果,会生不如死。”卓少淳抬眼看她:“我说过,只要你一天是卓夫人,没人敢欺负你。”
在此事发生之前,蔚靑的表情可能是感动。
但现在,她却没了感动的念头。
他说:只要她还带着卓夫人的帽子,一切皆好。
是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当时,真的被他们摁倒,得逞了呢?”蔚靑知道自己本不该这么问,但是她竟然问了。
“放心,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卓少淳说得那么风轻云淡,仿佛之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对于他来说是小事一宗而已。
蔚靑双脚发硬发冷。她缓缓闭上双眼。
他不是收不到电话,不是收不到短信,而是精明如他,早算准了内部有人,算准了里面的人真敢动她就死定,动过她的下场就是这样——
她懂了。
只是心里很不舒服,不舒服到都是闷闷的堵塞着。
良久,睁开,长呼一口气。
“原来在你心目中,卓夫人的位置就是用来这么利用的!”蔚靑分不清自己的表情到底给什么,只是复杂的情感一并涌上脑间。
“卓少淳,我算是看清楚你的为人了!”
言毕,蔚靑转身上楼回房,一个人孤寂地走过那条长长的走廊。
当小手触到房门把手,心中一阵泛酸,她不争气地在房门前掉了泪。
那只是她的“临时丈夫”,协议不是写好了吗?
各取所需。
她要权势地位,他要女人陪着秀恩爱模范。一直都是这样。
她凭什么介意?
突如而来的一种恶心感从胃中翻腾着,蔚青的脸色极度难看,走进房里时,她快步跑去浴室,“哇——”一下把所有吃过的东西都吐出来。
吐了好久,蔚青几乎把能吐的都吐掉。
她趴着在洗手盆那,扶着边缓慢站起,对上镜子上那张苍白的小脸蛋。
好恶心的场面,感觉浑身好冷,这回真吐了。回到黑暗的铁皮屋子。那儿有打过架的痕迹。
所有人都走光了,就剩下黑暗的通道,两个男人互相见面。
一箱子落在水管边上,有个男人打开,是满满的一箱钱,红灿灿的清一色,大手熟练地翻开,一叠一叠直到箱底。
“虎哥,你要的钱。”黑暗中的男人看不清相貌,很模糊很模糊,声音很沙哑。
叫虎哥的男人粗眉展开,狰狞的脸上满是不屑:“嘿,第二次合作,又是因为个女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追女人的,那么狠毒的招数都想出来,我服了你!哥们!”
“只是这样做,卓少淳都不肯露面。你说是不是白费了心思!”虎哥抓了把钱,随意铺开,赏给下属。“本来想在这儿埋了他,但那只狼机警得很,看来他老婆不是他的软肋。”
“卓少淳是什么人,你居然拿个女人威胁他现身?”
男人俊容逐渐浮现,竟然是易睿臣的面容。
只见他满面的红晕已消散,剩下的只有狠厉的眼神一闪而过:“还有,那个不是他女人,是我女人,你给我记好了。”
“是的,从易总自愿注射迷幻药开始,就知道易总动了那女人主意,当时还给你下了双份——”虎哥狂笑几声,“既然坑不了姓卓的,报不了仇,也做个顺水人情给易总。”
“需要我感谢你?”易睿臣早已恢复往常的表情,缓缓转过身,与刚才的面目不同,带着强势的凌厉。
虎哥脚一软,深知眼前的男人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他忙让人拿出视频带,当众烧毁:“易总和你女人再黑屋里的视频,全部销了。放心好了,钱我收了,没有人能看到你们做的事情。”
“等会,让人开车送易总出去。”
“不用,我有人在外等着。”易睿臣手里拿着下属递来的方巾,擦了擦手,表情沉稳的令人不禁心生敬佩。
“收了你的钱,我暂时不会在国内露面,避避风头再说。”虎哥手指按着自己的断手伤,那儿是被砍断得位置。
断臂之仇,他有机会再报还给姓卓的。
“易总,保重。”虎哥向前走几步,那空荡荡的袖子,在黑暗中分外空洞,狰狞。
“嗯,”易睿臣看着自己通红的手,眉头紧紧蹙起,那儿是他刚才苦情的证明。
“看易总挺紧张那女的,把眼光放远点。”虎哥拍拍他的肩膀,有点不为意地:“其实男人只要有钱,有地位,哪怕女人不赶着扑向你?”
易睿臣冷哧。
“提醒你一句,自己总该掂量好。姓卓的狡猾奸诈,不是那么好惹的主。”虎哥打了个响指,几名下属做出“请”的手势。
“我也赠你一句,今天的事,给我闭紧这张嘴。”
易睿臣眼眸在黑暗中如虎,转身迈步向通道光明处,话音在黑暗中徘徊不散:“难保有一天,我会做得比卓少淳更绝。”
虎哥看着易睿臣远去的背影,一名下属走上来:“虎哥,话说我觉得卓夫人很眼熟。”
“就是上次,我手下的兄弟收了易总一千万,开车去撞他老婆姚云娜,当时易总还说,把孩子使劲撞掉。就是卓夫人中途跑出来,一个不留神让他们撞歪了,”
“结果……他们撞上卓夫人了。”
“什么?姓易的还让你们撞自家老婆?”虎哥暴喝一声:“你们做了那么蠢的事,别说是跟我虎哥办事的,你不丢脸,我还嫌丢人——”
——
第二天,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