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天天呆在苏然家白吃白喝。
她不知道如何和苏然讲这个问题,搬出房子变为自己独立生活。苏然知道后肯定不会同意。
收拾东西的时候,蔚靑翻到了一封牛皮信封,那是她和他正式离婚时的协议,到今天为止,蔚靑仍然未敢打开那个信封。
她不希望看到一些让自己伤心难过的答案。
离了,就是离了。
没什么可留恋的。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叩叩——”打断了蔚靑的思路。
“靑。你睡了没?”是易睿臣的嗓音,他现在每天晚上必来报道一次,每次都提上苏然最喜欢的食物,苏然这家伙嘴够馋的,每次都答应让他进来。
虽然知道两人之间没什么可能,但是他坚持得像头牛,即使被蔚靑拒绝多次,也天天来报道。这股蛮劲,她倒是觉得他有点可爱。
蔚靑把出租的信息全部藏好,去开门,看到易睿臣手里提着一盒糕点,俊朗的面庞全是柔情的暖:“今晚的甜品是小蛋糕,苏然已经在吃了,这些是留给你的。”
看了那些可爱模样的东西,蔚靑本想拒绝,但是毕竟是人家一番心意。
笑了笑,蔚靑大方地打开房门,“谢谢,拿进来。”
易睿臣一阵惊喜,他每天晚上都来守着,蔚靑总是关上门,除了吃饭出来一会,其余时间都是窝在房里。
他一直好想知道这个女人在房里做些什么。但是一直苦于没机会。
现在,终于有机会让他进房里了,自然惊喜万分。
蔚靑穿着一身紧身的休闲服,感觉小腹已经是微微隆起,她把长发拢在一边,回头坐在大床上翻开报纸,拿出一块小蛋糕,放进嘴里,低头,继续整理着那些资料。
易睿臣看着她那个样子,视线渐渐下移,移到她的小腹处,已经三个月多了,小腹内的小生命开始成长起来。
不是他的种。但他认了。
原以为认了可以拥有她。
谁知道,她的决心那么大,一直和他保持距离,他们就是这种不进不退的关系。
“靑,你还要出去找工作?”易睿臣心里盘算着,一边不动声色地问。
“我总要生活。”蔚靑翻着那些资料,一边应着易睿臣。有一些公司是易氏以前的合作伙伴,她一直在研究它们,所以对它们的资料并不陌生。
“回来当总裁,不好吗?”易睿臣坐在那儿,静静地凝视着蔚靑低头的模样,她的倔,直到他们不在一起了,才发现如此厉害。
蔚靑按下了报纸,终于肯正面看他,“我不想了。谢谢。”
站起来去拿喷壶,她说得很淡然:“不用安慰我点什么,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离婚了,能撑的过去。”
易睿臣静静看着她,片刻,站起抢过她手里的喷壶:“我帮你淋花。”
——
楼下的风有点冷,王筱悠只觉得脖子快断掉了,还看不出三楼那个窗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身边的男人却看得入神。
王筱悠开始冷了起来,瑟瑟缩缩地抖着,但是如此大好机会她宁愿冷死,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好冷啊,好冷啊!
她期待着那个男人会发现她,然后绅士地给她披上外套,可惜,没有……
他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是看向三楼的窗户,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里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微黄的灯光,还有一袭雪白的布帘。
就在王筱悠快冻僵之时,三楼的窗户前出现了个人影。
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个喷壶,施施然打开窗帘出现在窗台上,然而,他没有任何淋花的动作,而是居高临下地望下来,冷冷地看着楼下——
卓少淳手里的烟一顿,双目微微眯起,犀利危险的眼眸直视着上方。
四目相视,电光火石的迸发!
蔚靑盘腿坐在床上,她耐心地一件一件资料整理好,抬眼看了看易睿臣,发现他一直站在那儿不动,不禁看多了眼。
“成了没?”她忍不住问道,看见易睿臣依旧保持那个动作,蔚靑扶着床沿下床,一步一步走向窗台。
易睿臣感觉后面有人走近,一个转身,彻底挡住了蔚靑前进的脚步:“成了,都淋好了,放好你的喷壶。”
蔚靑扬起脸,接过喷壶,奇怪的看了看易睿臣的表情,表情凉凉的:“那你回去吧,我都要洗澡了。”
“好,你洗吧,早点睡。”他看到她脸色很疲累,转身为她铺好了被子:“如果晚上有不舒服打电话给我。”
“才三个月多一点,不会有什么事的。”蔚靑看看易睿臣,“我说过了,不用你负责任,还有,我这几天就搬走,你也别费心跑来这儿了。”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坚持,却见易睿臣站在那儿,闭上双眸,叹了口气:“别说了,你安心洗澡去。我等你睡下了再走。”
摇摇头,蔚靑无语地去洗澡。
易睿臣转身走出客厅,看见苏然在那儿哈哈大笑地看着喜剧,一看见易睿臣,苏然大大咧咧挥着手:“易学长,快来!快陪我看看这家伙,多好笑!哈哈哈哈!”
又是毫无仪态的一阵狂笑。
易睿臣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他打算陪着靑看她睡过去,才独自离开。这些天,他每天下班就往这边跑,今天终于她对他说话的语气不那么冷,实在是一种进步。
而且还愿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