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俊容上带着点须根,样子看上去似带沧桑,目光与眼前的女人接上。
只见眼前的女人刚沐浴完出来,那张冷清的小脸上,眼神比脸更加冷。
再往下看——
湿漉漉的长发,搭在光滑细腻的肩膀边,垂落直锁骨,还滴着水珠。
这女人,用浴巾把身体包得紧紧的,双腿并拢在一起,双手放胸前,一看就知,明显的在防备他。
卓少淳脸色很阴沉。
蔚青站在那儿,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凝视着对方。
一声不哼。
片刻。
卓少淳率先有动作,只见他两步走过来,一手解开自己的纽扣。
“干什么?你。”蔚青条件反射往后退。
她还没有穿上衣服,他想干什么?
他不发一言,步步逼近,大手的动作并没停下,纽扣已解开,反而一把扯开自己的外套——
蔚青想抬手抵挡,
只是,一扬开,直接落在她光洁的肩膀之上。
蔚青感觉肩膀一重,男人的外套已经搭上了肩,并且迅速围上了她!
他这个动作让她不解。
紧接着,颈间一紧,前面的衣物被揪着,她就像被带引一般往前跌撞了几步,直接跌入他的怀里,一股危险的气息随即布遍全身——
“才刚和我离婚,又重新搭上他。没想到,速度这么快。”眼前的男人语气不算恶劣,但绝对称不上好。
看上去风轻云淡,实则暗涌四伏。
但这一句话,却已伤了她的心。
不忿!
很不忿!
蔚靑猛然抬眼,对上了黑暗中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的凶狠她不是没见识过,但她也绝不会就这么服软。
两人的目光胶定着一起——
“他每天下班后,都给我带点小甜点来。”蔚靑情绪有点失控,对于他质疑的话,她本该满不在乎,但她发现自己不能,真的不能。
“我一个单身的孕妇,离婚后,一无所有,现在接受其他男人的照顾,又有什么问题?”她站直了腰,拳头紧紧着,但着一如既往的倔。
她说,一无所有。
这话让男人的语气越发越阴沉,两步逼近,蔚靑只感觉黑影一靠近身边,脑间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挪了个位置,直接放倒在床上。
他那健壮欣长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
出于保护孩子,蔚靑开始挣扎,左右摇头,只是肩膀被按住,微湿的头发扬洒散落在床褥的上面,外套已经在挣扎中脱落,只剩下一条浴巾包着身体,还在不断下跌的状态。
这样的局面,让她看起来有点狼狈。
但是蔚靑依旧扬起了脖子,冷冷地对上了他:“我说的,哪儿不对?”
“那天给你的信封,到现在还没拆开?”上面的男人眼眸复杂,却是无比炯烁。
“没有。”蔚靑咬住下唇,微闭着双目,那个可是她的软肋,
直到现在为止,她还自欺欺人的一眼都不敢看,不敢看信封里面的内容,不敢知道里面,到底赔偿什么给她。
因为,她知道。
只一眼,或许,就会使她万劫不复。
不想最后的自尊,也在他面前被彻底粉碎。
不是没经历过离婚。
第一次离,她恨。
这一次离,她痛。
卓少淳的眼神从复杂变诧异,再转为深沉,微微呼出一口气,终于放开她,一手把她扯起坐着。“这儿不是人住的地方,你明天必须搬走。”
“是的,我会搬走。”蔚靑感觉身上一松,随即坐起来,小手胡乱扯着浴巾遮掩自己。“但这事,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一阵清凉的冷风吹进来,蔚靑感觉身体冷到入骨。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双腿并拢放在床上,脚趾头也冷得发紫。
但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
“可恶的女人……。”耳边传来咬牙彻齿的骂声,一件厚大衣围了上来,整个人再次被卷入他的怀抱中,温暖源源不断地涌入来。
下巴被手指挑起,气息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全数夺走——
高挺的鼻梁磨蹭着她的脸,下巴高高扬起,两人的身躯互相取暖,蔚靑陷入一片浑浊,她不知道这个吻,代表什么?
分手快乐?
离婚后激情?
这个世界,太疯狂。
她只想作最后一次疯狂。
大手一直往下探索,浴巾沿着她的曲线掉在身边,什么时候的事,她浑然不觉。两人什么时候紧贴搂一起,疯狂拥吻,她也很混乱。
他低头吻她,自上而下,沿着她的曲线而高高低低,游走,停留,旋转,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地方。
她高高扬起脖子,双手紧抓着枕头边缘,手心内的棉芯紧了又松开,心情紧张又忐忑,却任由他如此不合礼节的对待。
他的吻,势如破竹,却又柔情似水。他要她的信息,传递得如此明显强烈,
那团火焰在她心中一点一点传开,冰冷的身体被他的体温渐渐温暖——
“别碰,滚——”感觉吻落在她光滑的小腹上,她的掌心不自觉覆辙那儿,有种叫做难受想死的感觉袭来。
她奋力推开他,整个人猛然清醒过来。
孩子怀上了,却不是姓卓。
他为何每每都是那么吻着她一个人的孩子,一再刺激她,提醒那天的事情。
“卓少淳,都离婚了,清醒点,你走吧。”毫不留情的逐客令,蔚靑侧过面,用被子遮住自己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