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鬼医?”大胡子有些吃惊的模样看着华以沫苓安。
“怎么,既来寻,竟连长得如何也不知么?”华以沫也不下车,站车前道。
“没想到传说中的鬼医这般年轻。”大胡子将铁锤倒撑地上,叹息地摇了摇头,“说姑娘,瞧年纪轻轻的,大胡子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欲欺负小辈。这样吧,将苏尘儿交予,也暂且当还了阮兄的情。如何?”
华以沫闻言,微微挑了挑眉:“这可不行。”
“为何不行?该知道,们并不是的对手。难道非要动手才肯罢休不成?”大胡子揉了揉鼻子,有些不解。
“阁下该知晓,江湖中最重要的自然是道义。”华以沫淡淡道,“鬼医救,难道是白救的不成?昔日救活了那阮君炎,如今阮家堡却想要过河拆桥,岂能忍让?这苏尘儿,早已是的,自然不会给。”
大胡子听到华以沫的话,浓眉跟着皱起来,沉吟了片刻,方挥了挥手道:“不管们之间的纷争如何,只是要那苏尘儿。若不给,也只能抢了。就算背了不义,也总比欠情好。”说着,大胡子已经举起了手中铁锤,朝华以沫大声道,“看是小辈的份上,便让五招。”
“等等。”苏尘儿的声音忽然从华以沫身后传出来,紧接着,一身天青色衣裙的苏尘儿也从车厢里钻了出来,朝大胡子行了个礼,开口道,“前辈,鬼医于有恩,且如今有伤身,怕是无法同走爱到无路可逃。”
大胡子闻言,神色有些惊讶,片刻后,颇有些踟蹰道:“这话还是同义父去说罢。如今义父想方设法想救回去,怎能说这样的话?何况阮家那小子还等着呢,也算对痴情一片,瞧他也顺眼,自是要将带回去,无需再多言。”顿了顿,转向华以沫,“废话少啰嗦。要么将交给,要么与打上一架。”
华以沫知晓此事无法善了,心里却因苏尘儿的话有些欢喜,目光滑过苏尘儿眼底一闪而逝的忧色,朗声朝大胡子道:“那得阁下有本事将从身边带走才是。”
“还有伤……”苏尘儿低低的声音忽然华以沫耳边响起。
“那么,尘儿可要记得保佑才是。”华以沫语气轻松地丢下这句话,转头朝大胡子道,“便让领教下阁下的铁锤罢!”
不动则已,动若雷霆。
只一个眨眼间,华以沫已经马上轻轻一踏,已经苏尘儿的目光里往大胡子飞去。
与此同时,与阿奴也分别从另外两个方向攻向大胡子。
只见大胡子口中嘿了一声,将手中铁锤抡了个圈,砸开与阿奴的攻势。华以沫手腕一抖,连着银丝的针穿过铁锤缝隙,朝大胡子面门刺去。
大胡子眼神一凝,铁锤忽然掌心旋转起来,阻了银针前进。华以沫手中轻轻一扯丝线,已朝大胡子冲去。
不过一个呼吸间,叮叮之声已响过数十声。一身白衣的华以沫与灰褐色粗布短衫的大胡子战了一处。前者身手飘忽,出手刁钻难辨,后者虽武器沉重,耍起来却轻若鸿羽,每每关键时候抵住华以沫的攻势。
然而随着时间过去,华以沫的动作却开始滞涩起来,连带着攻击也虚浮了几分。当大胡子铁锤扫到华以沫的腰际时,华以沫忽然脚步微微一个踉跄,伸手堪堪挡住铁锤,口中却闷哼一声,整个被铁锤上传来的力道击得飞出去,重重地落地上。华以沫脸颊浮出一抹红,随之剧烈咳嗽了几声。血沫顺着唇角流下来,染红了有些苍白的唇色。
“主!”
阿奴见状,怒上心头,挥掌便往前冲去。大胡子视线一瞥,铁锤重新抡出,与阿奴的掌气相撞,阿奴往后连退几步,也跟着吐出一口血。
便此时,华以沫一掌拍地面,重新从地上弹跳起来,斜斜地往大胡子冲去。宽大衣袖轻甩,七根银针同时朝大胡子的七个致命穴位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大胡子身子一旋,手中铁锤不停,封住各个穴道,将七根银针尽挡了住。
而华以沫的也跟着赶了到。
华以沫一接近大胡子,毫不犹豫地抬手便往铁锤拍去。
大胡子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
当华以沫的右手与铁锤相撞的瞬间,一股大力朝华以沫袭来。华以沫脸色一红,胸前已沾了落下的血。华以沫忍住丹田内翻飞紊乱的真气,强自提起一口,左袖里的银针如毒蛇般钻出,朝大胡子喉咙刺去。
大胡子眼神一变,忽然朝后仰去,同时左手变掌为拳,绕过丝线,往华以沫的手心砸去。
华以沫的唇角忽然一勾。
那贴着铁锤的右掌往回收,带起微微一阵风,袖子里飘出些许白色粉末来。
而几乎同一刻,华以沫的左掌掌心与大胡子的拳头相交。华以沫的身子一击之下迅速往后飞去。
“小心!”离得最近的连忙上前将华以沫接了住,那力道却还是冲得他连连倒退好几步才止了住。
“!”大胡子瞧见白色粉末时已知不好,然而离得太近,又太过突然,尽管闭了气,还是吸了少许入鼻,正待大骂间,脚步一软,已坐倒地。
“咳咳。”华以沫靠的身上,唇边鲜血不断滴落下来,将衣襟染得鲜红。而左肩处的伤口已然打斗中崩开,渗出更多的血来。
一粒药丸递到了华以沫眼前。
华以沫抬眼望去,苏尘儿已从车上来到了她身旁,目光幽邃地望着她。华以沫轻轻笑了笑,咳嗽着从苏尘儿手里取过药,服了下去。
一抹沁凉自火辣辣的喉咙处化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