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乔之衡说的那样,米姝走了,乔亦轩真的掘地三尺都没在云海找到她,她就象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
“乔少,云海的各大宾馆酒店甚至私人开的小旅馆我都查过没米姝的消息。”
“乔少,出入境也查了,没有米姝这个名字。”
“乔少,没有你要找的人。”
……
一个两个月过去了,无论他怎么找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人,甚至他还派人去了美国,也没找到米姝,就连她母亲米婉珍也在这段时间搬走了。这妞走得真彻底,一点让人找的线索都没给他留下,她在国内并没有什么很要好的朋友,所以任何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听完方刚带来的没有消息的消息,乔亦轩一拳狠狠的打在办公桌上。
照片不是ps的,那照片上的男人又是谁,她怎么会和这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看她睡态平和根本不象是被逼的样子,他只想亲自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平时的温馨都是假的,都是在他面前演戏吗,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乔亦轩狠抽了一口烟,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城市深深的思考着,没再说一句话。方刚无奈的摇了摇头,乔亦轩以前的烟瘾并不怎么大,不过最近他越来越频繁的看到乔亦轩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有时候整个办公室弥漫的就是一股浓浓的烟味。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方刚只觉得此刻的乔亦轩高大的身影看起来有种无声的落寞,他悄悄的退出了办公室,此刻的乔亦轩更需要独自一人安静的呆着,他也从不相信,米姝为了钱而呆在乔亦轩身边,又因为事情败露而狼狈逃走,如果正如老乔所说的,那当时乔少给他的那张五百万的银行卡她为什么又退还给了他,那火红的法拉利至今还停在车库里,她这一走,都让一切成了迷。
…….
五年以后,美国纽约一座公寓里。
一个年轻的女子神情憔悴又十分肃穆,她从房间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梳妆盒,她颤抖着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地放着一串翡翠项链,链珠大小均匀,反射着柔和的莹光。
她轻轻的把项链拿在手上,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这窜项链她从来都没见母亲拿出来过,也是前不久母亲在临终前才告诉了她,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放着的这个梳妆盒里有一件她不曾谋面的宝贝;从母亲口中,米姝得知了一个母亲深藏二十多年的秘密。
“姝儿,这项链是你父亲送给我的,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如果他知道有你,一定会很高兴,也一定不会不管你的,听妈妈一句话,别恨他……”母亲断断续续的说着,身体越来越虚弱。
“其实你就象极了当年的我,这五年以来我都没问你子扬的事,当初你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生下他的时候,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咳…咳…”
“妈——”米姝紧握着母亲那干枯的手,泣不成声。当初匆匆的回到美国,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一个小东西在生根发牙;初回到母亲身边的时候,细心的母亲就觉得她的脸色难看,整个人嗜睡得严重,一天到晚的好象没睡醒一样;她一直没在意,跟乔亦轩在一起那么久了都没怀上过,更没往怀孕这方面想,只以为刚经历了那么多事,心情不好才会影响到身体,直到后来孕吐出现了,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宝宝;当时的心情无以复加,她目睹母亲独自把她扶养长大的艰辛,也完全没做好迎接这个小生命到来的准备。
母亲轻轻的一句话:姝儿,如果爱着那个人,就把孩子留下,我们一起来疼他!这是母亲在她回美国后说的唯一的一句有关他的话,爱他吗?爱他吗?在想到乔亦轩的那一刻米姝突然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现在又是哪个女人在他的身边,怎么会不爱啊,只是这种爱的感觉是她一直刻意忽略的。轻抚着小腹,顿时心底的母爱油然而升,她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无论什么困难,她都要把孩子生下来,这是她的孩子,谁也没权利不要他!
米婉珍抽出自己那干枯如柴的手抚摸着女儿的脸,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小外孙,干瘪的眼睛储满了泪水,她多想再抱一抱这个可爱的孙子,可如今她连抬起自己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我自己现在的身体,姝儿,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子扬,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坚强,妈妈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妈,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我们都要有信心,子扬怎么可以没有外婆。你说过,要看着子扬长大的…妈,我们不能没有你啊,妈!”
“姝儿,妈妈累了,想休息一下了。”米婉珍的声音越发的虚弱下去。
“妈——!”
“外婆!”旁边一个小正太看着哭泣的母亲和床上躺着的外婆,也懂事的爬上床来,坐在了病床的一边,用他那肥肥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米婉珍因病而苍老的面容,他那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闪着泪光,一半为了母亲一半为了病床上的外婆。
无论米姝怎么哭喊,米婉珍的眼睛最终暗淡了下去,病痛耗尽了她的最后一丝精力,带着满腹的不舍和遗憾,离开了身边这两个至亲的人。
五天以后,一身黑纱的米姝出现在了国内的机场,肃穆的神情下掩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