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劝道:“娘娘,没事儿的,以后还会再有的。”
“以后?我还有以后吗?”元妃的眼神很空洞:“当初进宫时,我是千不情万不愿的,可终究还是进了来,皇上虽宠了我那么些年,可我知道皇上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我自欺欺人了这么些年,又是争这又是争那的,终归都是空。”
抱琴暗暗饮泣。元妃仿佛有了精神一般,可这话语中始终没有问皇上。
皇后站在门口也听到了元妃的那番话,长平刚想说话,皇后挡住了。只轻轻叹了口气:“不要进去了,让她们主仆两儿说说体已话。”
皇后扭身走了。长平也知元妃这是活不了多少时间了,自是放下了心。
云擎在凤依宫中也得到了消息。盈贵妃劝道:“皇上,还是去看看她,不管怎样,她也伺候皇上这么些年。”
云擎摇了摇头:“算了,终归要说些别的话,朕不想听。”
到了第二天,元妃没了的消息便传出宫去,荣国府也得到了消息。贾赦和贾政都坐不住了,急忙来到贾母的屋子。
贾母时醒时睡,可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竟也有了几分精神,见他二人来了,贾母问道:“这么早怎么就来了?”
贾赦把元妃没了的消息直接说出来后,贾母惊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是昨儿夜里的事儿,听太监传出话来,娘娘昨儿夜里便发动了,皇上体念夜已深了,便没来宣旨进宫。可是皇子在娘娘腹中便没了气息。等皇子一落下,娘娘便大出血。”贾政将得到的消息都说给贾母听了。
贾母大惊,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坐直着身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贾政便将自己所知都一一说给贾母听后,只见贾母眼圈一红,那泪自然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
贾政低下头也没有了往日的神色:“儿子也是不知,只是这宫里只让内侍传话,可并没让咱们进宫。这就算想打听也是不成的。”
贾母虽不再哭,可是脸上疲惫哀伤的神色还是能让人看到贾母这心里并不好受:“那玉儿呢?”“外甥女还没有回来。”贾赦说道。
贾母本想着去黛玉那儿打探下消息,可没想到这条路也断了,而自己原与忠顺王搭着线,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儿,竟然也没了消息。贾母一时之间也有些慌乱。可是这会儿却不能让贾赦和贾政发现。
而贾赦却也等不急了,便直接说道:“按说娘娘薨了,这内侍省是要来报丧的,咱们家也要进宫磕头的。为何到这会子却不让咱们进宫?老太太不如咱们去北静王府打听一下?”
“北静王素来不管这些事儿的,若是去了只怕也得不到什么消息。”贾政直接说了出来。
“那你说该怎么办?”贾母反问道。
“不如咱们去求一求忠王,说不定还能有些用。”贾政试探着问道。
贾母听了这话仔细想了想,便说道:“也罢,尽量快些,这事儿怕是越拖越不好。”贾政答应后,贾母也撑不住歪在枕上:“二太太那儿可知道这事儿了?”
“她还不知道,儿子怕她知道后闹了出来不好。便没给她说。”贾政说道。
“总不能瞒着,毕竟也是她的女儿。”贾母无力地说道。
“儿子本来想着来讨老太太的主意。回去便给她说。只是儿子担心她受不住。”贾政叹道。
“唉!总要让她知道的,就算她再难过也不能瞒着她。”
贾赦这时却起了难得的好心:“不如我回去让邢氏去说?”
“不必了,就怕她去说反而坏事儿。”贾母一点情面也不留。
贾赦也知道自己妻子为人。当下也不说了。
等贾政回到院里后,没有先去赵姨娘那儿,而是来到王夫人的屋子。王夫人心里有些纳闷,可也欣喜的迎了上去:“老爷今儿回来的早?”
贾政嗯了一声,王夫人替贾政端了茶过来后,便坐在贾政身边叹道:“眼看着娘娘就要到生产的日子了,可是咱们没有奉召不能进去陪着娘娘。我真有些放心不下。”
贾政难得听到王夫人这般言辞,便看了看王夫人,又低下了头饮茶。
王夫人从未看到过贾政这般神情,心里有些担心:“老爷?”
贾政放下茶盏,这才轻声说道:“有件事儿也不能瞒你,只是你要挺住才好。”
“老爷到底是什么事儿。”王夫人有些慌了。
贾政将元妃死的了消息刚说给王夫人听后,王夫人只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老爷是说玩笑话呢。这怎么可能呢。”
贾政摇摇头:“是内侍省传的话,娘娘昨儿便发动了。可是一直生不下来,到最后才……”贾政没有往下说。
“我苦命的元儿呀。”王夫人是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出声。
贾政只等着王夫人哭了一阵,这才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太伤心了。”王夫人拭着泪:“我总以为娘娘有了身孕,以后也有所傍身的,可没想到娘娘竟如此命薄。”
王夫人说到这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老爷,未何宫里不宣咱们进宫?”
贾政略皱了下眉:“正是这话,按说这早该宣旨了。可是却不见宫里来旨意,老太太的意思是去打听一下。”
“该不会是娘娘在宫里出了别的事儿,这才推说是生产时出的事儿?”王夫人不由自主想到这来。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一会儿我便去打听一下,总归宫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