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她挣扎着想要从那温暖的怀抱里脱身,却没想到念旧的男人收紧了手丝毫没有就此松手的迹象,鼻息间尽是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拨动着她隐忍的神经,而她却无法再纵容自己因为这个男人再痛一次。
“放手!”微微拧眉,她冷声开口,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还眷念着过去的模样,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
扭动着,她反过手去掰他扣在腰上的手,甚至不顾是否会扭伤手臂,无功而返,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曲起膝盖狠狠的朝他下腹顶撞了过去,在他闷哼了声的同时,张口就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忍着疼,傅丞熙苦笑了声,终还是松了手,拧着眉直起身垂眸看着她,暗沉深邃的眸底依旧是那十年如一日的温柔缱绻,肆意纵容,还有,让人看不懂的疼痛和无奈。
“傅丞熙,你以为你是谁,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旧情难忘的模样,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江清璃,就不要总是装得那么情深意重,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恶心!脚踏两只船可是技术活儿,你还没那个能耐驾驭我!”仰着头,她毫不客气的把心里的积怨脱口而出,也把自己重新锁在了那个冷冰冰的世界里,再不容许任何人踏入。
靠得这么近,他垂眸看着她,意外的在她此刻澄澈的眸光里看到了曾经他再熟悉不过的依恋和爱慕,也看到了那隐忍的恨。
她还爱着他,只是把对他的爱,藏得太深,深得让他以为她对他只有恨,却忘了爱恨本是一体两面。
有多少爱,才会生出多少恨。
只可惜,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选择和重新开始的权利。
猛地站直身,她转过身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踩着急促的步子离开,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那小时在昏黄光线里的身影,傅丞熙苦笑了声,全身上下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无力的靠在柱子后,鼻息间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脖颈间缓缓蔓延的疼和心跳纠缠在一起,疼得他几乎喘不过起来。
而谁都没有看到,来时的走廊拐角,一道身影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角落边相拥的两人,挺在轮椅上的手,骨关节森森泛白,美艳的容颜在灯光下闪着凛冽寒光。
本以为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时至今日她才明白,那个驻扎在傅丞熙心里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而她在他身边五年,从来都取代不了。
轻颤着手,她推着轮椅缓缓往回走,轮子转动一下,她便把那抹恨意和嫉妒生生压了下去,直至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才摸出一旁袋子里的手机,调出号码给傅丞熙拨了过去,电话刚一接通,她便忍不住抢先开口,软腻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丞熙,时间到了,我爸妈都过来了,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听到她的回答后,傅丞熙挂了电话,从黑暗中走出,温润的的俊脸已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再度恢复了一贯的随性和优雅。
长长的走廊上,江清璃远远的看着朝这边走来的身影,抬手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才扯了个笑容出来,安静的等待他走了过来。
走廊浅黄的灯光在他身上洒下淡淡的光晕,温润清俊的男子一身黑色西装,笔挺而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她看着这个自己爱慕了多年的男人,她为他付出的远远比颜情多,可终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他心里总是占据不了那个位置。
如果不是这一双站不起来的双腿,他恐怕不会留在她身边,而她恐怕也留不住这个像风一样的男人。
走上前,傅丞熙看着轮椅上温婉的女子,微微一笑,蹲下身替她整理好膝盖上打了褶皱的裙摆。
低垂着眸,昏黄的灯光下,江清璃看着他白色衬衫领口那一抹浅浅的粉红,心口狠狠一抽,像是抓着了丈夫出轨的妻子那般,妒火在胸口燃烧,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娇媚,伸过手,她替他整理了下衣领,在看到那浅浅的牙印的时候,手指僵了片刻,很快回神过来,整理好领子,让那一抹粉红贴在脖颈的牙印上,完美隐藏(网王)摇身一变成了小日本。
感觉到她的动作,傅丞熙微微一愣,抬眸对上她娇柔的笑容,他淡淡一笑,起身走到她身后,推着她往宴客厅走。
“丞熙,如果我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攥紧了手,她柔声问着,即便知道答案永远都那么敷衍,她还是傻傻的信以为真。
“会。”淡淡的一个字,五年都不曾改变,仿佛表达的并非是他心里所愿,而只是一个客观事实。
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江清璃不再说话,扬起在脸上的笑容,渐次收回。
——《第一首长夫人》——
在二楼的阳台处,两道身影安静的站在阴影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花园,独特的回旋设计,让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楼下的风景,欣赏了一出好戏,静默的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前方倨傲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肩章上闪亮的星星在灯光下反射着尖锐的光,一如某人此刻脸上凛冽的神情。
唐禹抬眸看着转身下楼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抬脚跟上,刚刚看戏的时候他一直琢磨着他脸上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的时候他才从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