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凤楠胥快步闪身离开了原地,走向那一直长居的地所深处。两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是以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那盆景背后的某个不起眼角落,亮着一双充满邪气的眼睛。随着他们二人离开的同时,也很快,消失不见。
陆昭纯在慕少倾的内力催动下,情蛊被压抑了不少。尽管她一直强调自己是顽固性气喘,却还是觉得仿佛引起来慕少倾怀疑。毕竟,作为一个神医弟子,连这种小毛病都治不好的话,何以能担得起那名号?可是没有心思再纠缠这些,在觉得差不多可以自由呼吸时,陆昭纯便起身向着上官锦房中走去。
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正如此刻,有些事情她必须要面对一样。
熟悉的场景自然不用多说,一如既往的香气氛围不由得让她回想起在逸王府的时光。似乎除了**和打骂就鲜少有什么好事发生,可是不得不说她还是感激那番境遇的,若不是如此,今日的自己,也不会强大到足够能跟君逸尘的冷漠抗衡。
上官锦的小院不是第一次来,陆昭纯还记得,上次进来时,因为那刻意的陷害而差点丢了性命。本就苍白的脸上忽然扯起一抹冷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是上官锦此时此刻见到自己,不知会有什么动作和反应呢?
她的种种想法自然没有让身后慕少倾发现,只是那在踏入院中突变的气息,却引得慕少倾多看了几眼。
“王爷,妾身都等了您好久了。这燕窝粥本打算邀您过来早膳时一起用的,可是妾身怎么都找不到您,也就没那心思一人吃了。这不,连孩子都在妾身肚中闹个不停呢。”
依旧是温婉沉静的声音,只不过带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和小性。陆昭纯刚刚靠近门口时,便听到了这样几句,面上冷笑加剧,心中却有些鄙夷起来。
不愧是跟安倩滢一伙儿的女人,撒起娇来倒真不含糊。只是那有孕一月的身子如何会感受到胎儿跳动,莫不是怀了什么不同凡响的孩子?
“你自己吃就好了,这东西太甜,本王不喜欢。”小碗挨着茶桌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君逸尘用比适才还要冷漠的嗓音回应道,“既然这孩子闹得你难受,你就该吃吃、该喝喝,莫要让他再闹就是了。”
明显的不耐烦,陆昭纯闭声静听,脑海中却浮现出君逸尘此刻一脸不悦的样子。果然,在咽得上官锦哑口无言之后,板凳摩擦地面的声音传出,随后便听君逸尘道:“以后哪里不舒服,叫医士过来看看便可。本王又不会看病,来了也只是干瞪眼罢了。”
“王爷。”娇嗔话语紧随而至,上官锦委屈道,“妾身、妾身只是想你了,想见见你。”
有点意外这样直白的表露出自上官锦之口,陆昭纯即便在门外听着,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然而还未继续听到接下来君逸尘的表态,便感觉身后靠近了一个人影,不是慕少倾,也不是善意目光。
转身直对,是熟人,却比记忆里苍白了许多。
“好久不见,怎么,不进去请安反倒在这里偷听,本夫人竟不知,皇宫是这样教导下人的?”